顧郁蹙着眉頭退了出來,坐床邊抽煙冷靜,莫大的空虛感使他幾欲再撲上去,被她的冷眼一瞟,他害怕了。
趙奚别無他法,狠了狠心擰自己的大腿肉,掐出一片紫印子,可根本哭不出淚。
沒辦法,在男誡的日日教導中,他早已學會了忍耐疼痛。
他又恨起了謝霜燃,自己要錢有錢,要臉蛋有臉蛋,品行聲望公認的一等一,隻有他能給顧郁帶來最大的助益,偏偏她就愛那個隻會哭的傻白甜!
趙奚調整着面部表情,向她膝行,乖順地用臉蹭她的膝蓋,睫毛彎彎眯了起來,“你記錯了,不好好恢複身體,記錯的東西會越來越多,可能要變成小傻瓜呢。”
顧郁不說話,隻是盯着自己的玩意發呆。
“我不該威脅你,慢慢來,顧三,隻要我懷了你的孩子,媽媽一定會同意我們。”他的腦子轉得很快,以利相挾,顧郁不愛他也得愛他,“不是想轉型做醫療器械嗎?我的贅禮能讓你有足夠多的試錯成本,大膽幹吧,整個趙家給你兜底。”
“贅禮是你的婚前财産,我不能用。”
該死,她太單純善良有道德了。
“我是你的男人,一天不離婚,我的财産都是你的。”他慢條斯理地揉動着,顧郁忍不住歎出喘息,身子前傾,誠實地頂住他的臉。
“顧三,隻有我能滿足你。”他的舌頭碰了碰,沒有繼續的意思,似笑非笑地擡了眸,柔媚倒映她潮紅的耳根。
理智被欲望發狂地沖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她想找個人洩火。
不希望這個人是趙奚。
太強勢的男人會讓顧郁不舒服,即使把話說得很軟,她也知道,明裡暗裡都是威脅。今天拒絕了他,或者哪天分手或離婚了,她的事業将被這個男人不計成本地報複抹殺。
而要了趙奚就更加不穩定,不清楚趙澤萍對兒子的感情懷有多少,如果不在乎他的前途,對趙奚幹的勾當就是她對顧家下手的最正當借口。
唉……
下面的人是謝霜燃就好了。
沒有任何威脅,用不着動腦子,隻知道對自己好。
他沒有受過正統的男誡教導,羞恥心沒長出來的年紀,連束胸束喉結都不知道,出落得嬌軟豐腴。開學當天小謝學長給迷路的她帶路,顧郁使壞撞了一下他的胸口,他的眼淚立刻盛滿眼眶了,卻憋到她進教室才哭,真好玩。
顧郁不自知地勾起微笑,當她意識到時,已對上美人近乎猙獰的喜悅面龐。
顧郁:“等……”
趙奚沒有擡頭,整個人蒙在她的陰影下,隻掀起了上眼皮,狹長眼睛睜得奇大,其中跳動雀躍的碎光。
他咧開了唇:“我就知道……你會選我……”
……
……
……
算什麼事呢?
顧郁又覺得自己的記憶沒出錯,PA間的人就是這麼不要命地榨取她的,沒把她當人對待,看起來真的是趙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