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快放開我?!”
魏大妮心頭怒起,兩隻手用力去推男人。
但她的力氣比起男人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男人繼續用力,她竟就被死死地鉗制在他懷中,動彈不得。
“你最好乖乖給我看病,不然,門打開,院子裡的人就都能看到你我……”
男人的話裡帶着不屑跟威脅。
魏大妮怒極,卻無法,她咬着唇,低低地道,“你放開我,我才能給你看病啊!”
男人冷哼一聲,将她放開。
魏大妮咬着牙,從牙縫裡擠出來一句話,“你到底哪兒不舒服?”
“我渾身都不舒服……”
男人重複着剛才的話。
“好,我明白了。”
魏大妮看着面前傲慢又跋扈的男人,忽然心情就愉悅起來,她伸出手去,三枚手指按在男子的手腕處,脈象好極了,她又擡頭看男人的面相,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面色極好看,紅光滿面,雙目炯炯有神,這怎麼可能是生病的迹象?
他分明就是故意來砸場子的!
好吧,你既然來了,那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老弱婦孺不可欺!
當下她說,“公子的脈象略略欠缺,眼底有紅血絲,亢奮異常,等下我給公子開出藥方來,公子帶了藥回去熬好,連續服用七天,就能藥到病除了。”
“我就在這裡服藥,你親自煎藥!”
那知道,男子還是那麼霸道,語氣不容人質疑。
“啊?不成,我這裡……”
魏大妮的确是不想留下這男人在家的,且不說,這男人不是個好的,惹人厭,就說,他性子太過淩厲,若是家裡誰招惹了他,他再發飙,把人給傷了怎麼辦?
“庚子?”
男人沒理會他,倒是對着外頭喊了一嗓子。
庚子很快進來,身後跟着的人是俞氏。
“夫人,這是我們公子給的診金與食宿費用,您看,我們公子診病期間在這裡攪擾幾天,可以嗎?”
庚子說着,就把那個包包打開,裡頭的東西都呈現在俞氏眼前。
俞氏的嘴巴張開,眼睛瞪圓,好長一會兒時間,沒回過神來。
“娘?”
魏大妮有點氣惱,她不是氣自己老娘沒見識,見五十兩銀子如此失态,而是氣惱這一主一仆竟想要拿着銀子來砸場子,她魏大妮豈是那種見錢眼開,沒有底線的人……
她剛想要說,娘,這銀子咱們不賺,讓他們走人。
話沒說,卻看到俞氏一把将包包給拎起來,眉眼裡都是笑,“成,成,我們姑娘給人治病可是認真的,有時候病人來回跑呢,也着實是不方便,不瞞兩位說,就前幾天,縣爺一家人還曾在我們家住過七日呢!您們盡管放心住,住到什麼時候都可以……”
俞氏在心裡盤算了,縣爺一家人在這裡住了七天,給了三兩銀子,這可是足足的五十兩銀子,别說是在他們這簡陋的房子裡住上幾天,就是在東馬村買幾棟房子都綽綽有餘。
“娘,銀子不能要!”
魏大妮扯了一把俞氏,面色不快。
“啊?對,對……我閨女說的對,治病要不了這樣多的銀子……”
俞氏急忙把包包又放了回去,但眼神卻像是長在了包包上,再也移不開了。
魏大妮暗暗歎氣,都說女子得富養,果真啊,俞氏從出生過的就是窮日子,她哪兒經受的起這雪花銀的誘惑啊?
“想治病,必須把病症講述清楚,渾身難受不是病,我無藥可醫。”
她又坐下,俏臉微寒。
“我頭……痛!”
男人也坐下,沉着臉說道。
你頭痛?你那嚣張跋扈的樣子,哪裡像頭痛?
魏大妮心中罵了他一頓,但還是說,“針灸會很疼的,你要試試?”
沒事兒找事兒是要承擔後果的,你确定準備好了?
魏大妮用挑釁的眼神瞪着男人。
“開始。”
男子很熟悉魏大妮看病的流程,主動到裡屋的木闆床上躺下,木闆床着實擱得慌,他眉心蹙起,“庚子,你去弄張床……”
“是。”
庚子應聲跑了。
“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