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石飛梅回神,她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接過紙巾就慌忙地擦着汗。真希倒見怪不怪,解釋道:“千石很怕熱的,出汗也最多。”
“是,是啊。”千石讪笑,心裡對真希土下座着說感謝。
“哦。”伏黑惠對千石的異樣不多想,默默地離她遠了挪。
“飛梅,快吃這個冰淇淋奶油蛋糕,消消熱。”
五條悟坐起上半身,欲要把拆好的蛋糕從上方給她。千石也坐起身來接,不可避免地摸着他的手背接過,掌心傳來驚人的燙意,她忍住了收回手的沖動。
熱意越來越重,心中莫名起了燥火,口舌幹的難受。她急忙坐下後舀了勺送入嘴裡。
好甜。
這個火鍋還是太熱,亦或者狗卷棘偷偷給她飲料裡加了酒,她滿臉通紅,呼出的熱氣打在人中,和着細細的汗水落下,與撲通直跳的心髒彙合,堵住她胸口密密麻麻的酸脹。她嘴裡和五條吃的是一個東西,舌底回甘,有話梗在喉間。
老師的品味還不賴,她也很喜歡。
還有熊貓你笑個什麼勁啊!
豆豆眼的熊貓露出姨母般的笑,帶着八卦的意味明知故問:“千石,你怎麼了?”
“咳,吃到生姜了。”
“原來如此啊~”
你拖長的語氣又是什麼意思啊!
“夠吃嗎?要不要來點竹子加餐?”千石微笑,發動術式的手勢蠢蠢欲動。
“!!!”想起那個噩夢,熊貓的耳朵僵硬繃緊,頓時噤聲向五條悟投去眼神。
大熱源五條悟一臉笑意,晃晃手指說:“三份還不夠我吃的,你拿硝子那份。”被提到的家入硝子别過臉去,一副不聽不管不理睬無所謂的樣子。
單純的乙骨憂太舉起手,被狗卷棘按了下去。“木魚花。”狗卷湊近了低聲說着,表示《說話的藝術》他寝室裡有一本,等會給乙骨送過去學習學習。
不過順便吃吃喝喝說說話,就到了二十點,五條悟沒有撐到雜燴粥時間,囑咐為他打包一份就離開了。
歌姬庵已經醉到躺在地上說胡話,幾人就沒有再戀戰,幫着收拾戰場和扶着歌姬到床上,和硝子道别後一起走出了門。
現在已經二十一點,一年級們準備向高專走去,千石飛梅卻和伏黑惠轉身去車站。
“千石,不上山嗎?”乙骨憂太問道。
“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和伏黑順路。”千石微笑着和他們道别。
梅雨季過後迎來的苦夏,連夜晚的氣氛也叫人躁動不堪,千石飛梅臉上紅暈始終未退。
伏黑惠插着兜,一頓火鍋後情緒不再冷冰冰,詢問着:“回埼玉嗎?”
“不,關于津美紀的事我有其他線索,不過調查需要些時間,應該能得到有效情報解除詛咒的。”
“好......謝謝。”
二十二點,文京區後樂1丁目3-61。
這裡是體育館,半圓潤的建築物被譽為東京巨蛋,十分引人矚目。
和伏黑惠道别後,千石掐着點來到體育館,場外亮着燈,大門緊閉着,她左右張望,街上行人很少,也沒見加藤哉的身影。
百般無奈地在周圍閑逛着,忽見一個熟悉的身形貼在體育館外牆上,隻是橫狀面單薄到詭異,第一眼看去像是貼在牆上的立繪。
咒力加強了五感,即使是在黑夜,千石飛梅也看出來了那就是加藤哉。
對方貼在牆上對她招手,走近過程中也不說話,讓她的心裡越加忐忑。
“你在幹什麼?”千石忍不住問。
加藤哉不答,戴着網狀繃帶顯得腦袋很圓,如果他沒有挂上神情冷漠的臭臉的話,千石會第一時間調侃這個老朋友。
老朋友拉着她的胳膊,愣了一瞬,立馬恢複冷靜,發動術式帶着千石穿牆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