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讨人厭的家夥怎麼要來,說的話沒大沒小,真想在他的杯子裡倒上酒精。”
歌姬庵不開心地晃動着酒杯,又拿出一個水杯的狗卷棘會意,伸出手示意要給五條悟的飲料裡加些酒。
家入硝子攔下了狗卷棘的手,搖頭道:“不可以哦,五條沾上酒精就控制不住咒力,憑他的能力可以炸掉我的房子。”
再買房是個麻煩事,為了讓學生們知道其嚴重性,她的語氣帶着嚴肅。
“木魚花。”狗卷棘給五條悟倒滿了飲料,四方桌子一邊坐兩個人,差一個位置不知道給他放哪。
熊貓向後挪動,在桌角後方坐定,留出位置,“我是貓舌頭,不急着立馬吃。”
電磁爐被調了最小檔位,鍋裡的湯底減小了滾動,時而冒出小泡,濃郁的香味早早地就勾起了衆人饞蟲,但也隻能幹瞪眼地等着。安靜幾分鐘後,支着腦袋的真希為了打發時間,懶洋洋的語氣接上了熊貓的話題:“你是熊怎麼會是貓舌頭?”
熊貓的耳朵動了動,沒有被真希帶偏說道:“我是熊貓,熊貓也會有貓舌頭。”
“你是熊貓,有貓舌頭,為什麼不吃貓糧?”
“熊貓不吃貓糧......我也不吃竹子!”
“而且你還沒有貓咪可愛......”
像是有什麼東西碎掉了,熊貓毛茸茸的大臉表情生動,一臉悲傷地趴在地上,喃喃道:“你們,都不喜歡熊貓嗎?”
坐在身邊的乙骨憂太讪笑着安慰,真希臉色沒變過,說出的話就是緩解無聊。
“熊貓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動物啊......除了操着大叔音的熊貓。”
“鲑魚鲑魚。”狗卷和千石默契地擊掌表示贊同,乙骨手心下的毛茸茸更傷心地抖動。
兩個成年人已經開始喝起酒,學生們的對話聽得起勁。
門鈴終于按響,離的最近的千石飛梅起身開門,撲面而來的是淡淡血腥味,五條悟穿着高專制服,藍黑色很好的隐藏了濺落在身上的血迹。
無下限都沒彈開嗎,看來是一場惡戰啊......
高大的白毛教師偏頭走進,興奮地舉起手中的甜品叫着:“久等了!我還帶了飯後甜品!诶,小惠也在,那就把歌姬的份讓給你吧。”
歌姬庵拍下酒杯:“我才不要!”
“不要也不行哦,作為教師要以身作則,要謙讓學生哦。”
“我說我不要你的東西啊!”歌姬無能狂怒,家入硝子笑笑,将歌姬攬在懷裡安慰,好像五條惹歌姬生氣後一直如此。
伏黑惠似乎也習慣了,默默說着:“我并不想吃。”然後無語地看着白毛拆開九人份的冰淇淋蛋糕杯。
“真是不懂甜食黨的快樂啊,那我吃三份喽!”
他當然先給自己打包了雙份啦,再來惠的那份也不嫌多,哦對了,是歌姬不要的。
氣氛瞬間被五條悟帶動起來,攝取更多熱量的湯底重新熱情翻滾,衆人舉杯歡慶後,各式菜品紛紛下鍋。
不再糾結熊貓到底可不可以是貓舌頭,熊貓接過狗卷棘和乙骨憂太夾給他的肉丸小山,動動黑色鼻子吃着。
千石飛梅對食物不挑,聞着濃郁的鍋底涮着菜也吃着香,不知道是一年級的烹饪技術見長,還是兩個姐姐的廚藝一向厲害,桌上的人大多都少說話多吃菜。
長身體的學生們難免吃的多,筷子交錯着撈菜,鍋裡沒閑着的時候。
千石哼哧哼哧地咬破嘴裡滾燙的肉丸,眼睛自然落在對桌五條悟身上,隻見他碗裡的菜不多,享用着甜品倒是開心。
家入硝子也無心于争奪食物,仰頭喝了一瓶又一瓶,順便給身邊的歌姬庵添滿。
歌姬庵臉蛋绯紅,夾菜的手也有些虛晃,順勢靠在硝子肩膀上嘟囔着夾不起來。
三個成年人,似乎總是以身作則,為學生們讓步。
千石細細咀嚼着,突然很想窺視他們過去的生活,看看還是學生的他們是什麼樣的,身邊人都有些誰,他們稱謂的老師是不是也一直兼容他們。
她心裡駁回了“窺視”這一想法,疑惑自己為什麼會對别人生活感興趣,并不像以往的作風。
五條悟舔舐着勺子上殘留的奶油,不可避免地展現出藍色的舌頭,千石立馬别過眼去,額頭上細密的汗液逐漸在鬓角邊聚集掉落,空調房裡吃火鍋還是太熱,但臉紅的除了醉酒的歌姬就她顯得不正常。
嘴裡的丸子該吞下去了,她隻是機械地咀嚼着,疑惑更深。
坐在身旁的伏黑惠拿出紙巾遞給她,詢問着:“很熱嗎,我坐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