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聽都像是木頭吧。”鬼滅生活經驗豐富,見過被雷劈的樹木和千石情況一緻,黑黢黢的,除了冒着烤肉味。
“對嘛,我應該會獲得花紋臂才是,怎麼會是黑炭......烤得太過了嗎?”
“現在不應該想這個吧......”鬼滅無語,感知到千石的低落,提醒着轉移注意力。
千石輕唔一聲,簡單整理好心情後,仔細複盤醫院的事情。
直接通過符咒獲取伏黑津美紀的腦内情報會遭攻擊,而避開則不會。并且符文是在五條悟來前才出現,讓人懷疑昏迷一事與符咒緊緊關聯。
但總讓她感覺不對。
湖面吹來的風帶着藻類氣味,拂動路燈下少女的紅發絲。鬼滅靜靜站在燈光與草叢的明暗交界處,森林裡蟄伏的夏蟬鳴叫着,唱響生命合奏。
手機屏幕明明滅滅,最後點在最新撥打的号碼上。
“喂,千石同學。任務辛苦了,我過來接你吧。”新田明的聲音充滿活力,周圍過分吵鬧。
“新田姐,我還想去另一家醫院。”
晚七點半,新宮路上。
新田明擔憂地在後視鏡觀察千石飛梅的狀态。
一見面她就被吓一跳,面色萎靡的千石披着不合身的男士外套,右衣袖空蕩蕩的。
咒術師有異于常人的恢複能力,但有些傷是無法療愈的。戰損的咒術師會被留置人類社會中,接不了任務得不到工資,最後被咒術界遺忘。
更何況,新田明再次投去目光,她隻是個高專一年級的學生,該怎麼面對以後的人生?
拼盡全力想合适的安慰話語,四處搜刮也找不到措辭。
始終看窗外景色的千石飛梅回過頭來,對上後視鏡裡新田明的眼睛,溫聲說着:“沒關系的,隻是等會要刷你的信用卡交醫療費,發工資了會第一時間還給你的。”
“啊,好的......沒事。”
“新田姐知道八十八橋的事情嗎?”
“......千石同學,你現在應該要好好休息。”
“好嚴肅,我隻是問問而已,是有關怪談一類的地方嗎?”
“抱歉,我隻是擔心你......這種地方會有術師定期巡邏,有咒靈就會順手清理的。”
“原來如此,等會我還想去八十八橋看看。”
綠燈亮起,車子起步晚了兩秒,後方車輛開始鳴笛催促。
新田明回過神來,咒術師本來就是以命相搏的職業,作為輔助咒術師的後勤,她入職也沒兩年,就見過很多非死即殘的術師。
祓除任務總有人做,坐在車後排的人也年年不同。
隻是面對和弟弟一般大的孩子,還是難忍恻隐之心。她輕踩油門,穩定好車子,無奈道:“你這孩子......有危險不必逞強的。”
“沒事的,五條老師會在那裡等我們。”
京都,五條家宅,一個穿着和服盤着發髻的婦人手捧着雨傘趕到門口,正好追上欲要離開的五條悟。
“五條大人,請帶上吧。”
五條悟嫌麻煩的揮手,“這種東西還是留給你用吧,我看也不會下雨啊,這天氣和那群爛橘子的心情一樣說變就變,真是令人不爽。”
他轉頭就走,夾在耳邊的手機拿在手上,極快地變化語氣。
“伊地知,剛才有好大一道雷劈在庭院裡,哎呀真是吓死我了,還以為是哪個爛橘子死了變成咒靈來報複,不過他們也沒有能耐引起天雷的吧,真可惜沒劈在他們頭上,焦炭橘子,一聽起來就不好吃。”
電話一邊的伊地知擦着汗,彙報半天的工作也不知道對方有沒有聽進去,隻能再次請求:“五條先生,埼玉醫院那邊需要你去一下,可能是特級咒靈。”
“小惠不是在埼玉嘛,搞不定的話叫七海海去。”
“七海先生明确說過不會加班,其他術師要麼拒絕要麼不理信息......五條先生,這個點還能出任務的隻有您了,請受累來一趟吧,拜托了。”
“伊地知,”五條悟嚴肅質問:“你知道今晚在關西我有多少任務嗎,知道的話立馬去買相應數量的甜品,不準休息随時待命。”
“好,好的。”
挂斷電話後,五條悟已經高速移動到任務地點,邊做拉伸邊嘴裡抱怨着:“好吧,速戰速決。”
手機再一次響起,長指點開,備注為催眠大師的id發來信息:“淩晨八十八橋見。”
“是想玩蹦極嗎?”五條悟笑着,回複個表情包後,随手解決了一個氣勢洶洶的咒靈。
沿着昏黃的路燈直行,淩晨車輛鮮少,橋面正中停着的黑色轎車格外顯眼,遠遠地就看見兩個女生站在橋欄邊上,專注地盯着橋下印着月光的河流。
伊地知潔高踩了腳油門,提醒後排對着甜品大快朵頤的五條悟道:“她們在這裡。”
五條悟卻表情嚴肅,氣場霎時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