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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躁動,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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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旅館坐落在一顆梧桐樹旁,春光明媚。

“為了将死之軀不被玫瑰所影響,所以讓西澤先動手。你對自己可真夠狠呀。”

梅爾特裡坐在獵犬的床前,五官模糊。

“你果然來了……”

約茲納爾艱難地呼吸着,紅發垂在他的枕頭邊。

“非得這麼做麼?”

紅玫瑰開在遠處堆放犬骨的祭壇的房内,上面沾上了鮮血。

“從進入舞台開始,我就一直在思考這裡的運轉的規則…………托小狼的福,我總算想明白了一些問題——關于這個舞台和你。”

約茲納爾的胸口被銀劍貫穿。他躺在枕頭上,紅發被紫色床單上開滿了血色的薔薇。

“拜我舅舅和路西法所賜。”

約茲納爾張着嘴,艱難地挪動身子。梅爾特裡看見從床頭櫃上抽出銀色的伏特加。

那把威力巨大的槍在昏暗的光芒下閃耀着銀光,槍身的暗紋在槍管表面流淌着,宛如猶如暗夜中的一道流星。

——有進步。

“約茲納爾,我們本來可以有一場很愉快的合作的。”梅爾特裡的嗓音在灰白的褪色房間回蕩,“如今你知道了你本不該知道的事,見到了你本不該見的人。雖然我對你的做法并不感到意外,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深思熟慮。劇本可以重寫,而你的命運可不會。我們換句說法吧——在我看來,現在的你好比一個身上隻有一枚硬币但依然前往賭場的流浪漢。如果你輸了,那麼你将付出慘痛的代價。而即便你今天成功了,但對你而言又有什麼用處呢?”

“你說的沒錯。”約茲納爾的嘴角占滿了鮮血,“确實毫無用處,你我無冤無仇。”

“克洛莫裡茨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你沒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不是麼?”

“真糟糕。”約茲納爾舉顫顫巍巍地舉起了伏特加,“你真的快要要把我說動了。”

随着一聲沉重的槍響,舞台的幕布開始搖晃。

“他們的作為已經超出了我對劇本預料的範疇了。”

圖書館的安妮皺起了眉頭。她望着未記錄完的斷章的劇本,下面的字體變成了一攤可怖的紅墨水。

傍晚,街道巷子中的一家小旅館。

“啊呀,晚上好。親愛路西法先生……您是路西法先生吧?不然别人。”

“我是。”

“為什麼不讓威廉公爵來見我?”

“我不想讓他來見你。托你的福,他已經餓了很久了。”

旅館的舊木門被推開,旁邊落在綠樹蔭的陽光如浪,卷起旅館籬笆上紅玫瑰花瓣。

“你不打算解釋麼?”路西法取下兜帽。他從黑色的風衣中拿出信函,銀發随着陽光飛舞。

“啊,是遲到的事情麼?”梅爾特裡摸了摸金發,精緻的臉上沾着淡淡的血痕,“我在路上随便吃了些,沒想到耽擱了不少時間。”

“說的真好聽,我還以為你在威廉公爵的古堡裡四處遊蕩呢。”

“我也餓了。我想他不會介意。”梅爾特裡笑了笑,烏黑的睫毛随着金色的卷發搖晃,“你看上去好像很驚訝。”

“也不算吧。”路西法說,“舞台的任何人都是你的複活的工具。對你來說,他們的生命就像是油畫家的畫架底下缤紛的顔料。即使他們的靈魂珍貴又美麗,對你來說,無論他們的品格如何珍貴,終究也是要被你用畫筆蘸在白紙上的——禍害一個也算一個,趁現在舞劇沒有落幕。”

“噢,我不否認。”梅爾特裡笑了笑,“但你有一點說得不對。我不希望他們早早退場,那樣太無趣了。無論是肌膚之痛,還是靈魂之殇,他們的痛苦對我來說都是甘甜的養料。”

“你還真是……”路西法攥緊了領帶。蒼白的臉迎着陽光,那張略帶憂郁的臉上稍微有了血色。不過他的唇中并沒有屬于血族那兩對尖牙,也沒有血族的尖耳。

——他并不是舞台中的威廉公爵。

“開始吧。”

路西法帶上金框單片鏡。他将雙手放在辦公桌上,背後被陽光照得微微發黃的門半掩着,一朵紫色的鸢尾從門縫中竄出來,落在了紅玫瑰上。

“樓下有槍響,該不會……”瑞德握着半本手稿。他連提燈都沒有拿,急忙拖着劇痛無比的腿沖下樓。

“約茲納爾,你還好嗎?”

房間的木門敞開,孤零零地橫在巴洛克式的地毯上。門背後盛開着一束鮮豔的紅玫瑰,随着深紫色走廊的冷風吱吱呀呀地搖晃,宛如病人的呻吟。

“約茲!回答我!”瑞德踏入房門,大吃一驚。

房内一片漆黑,被血染紅的床單輕飄飄地蓋在獵犬的身軀上,上面開滿了薔薇花。鮮血順着約茲納爾的手臂流下,從黑色指甲上滴落在地闆上,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腥氣。

“門口沒有腳印,那邊窗戶釘死了,門也沒有撬鎖的痕迹……西澤向來謹慎完美主義,他必定不會把自己的薔薇留在這裡………”

瑞德跪倒在地。他盡量讓自己保持理智,但眼淚還是從他的眼眶裡流了出來。

“約茲納爾也死了。”

他試着讓自己接受這個冰冷的事實。

“要是我一直留在這個房間裡,或者晚點離開……”

他感到頭暈目眩。即使他隐約預料到這次死亡,也不能消除他對死亡本身與未知的恐懼。直到現在,他還是迷霧中的一隻飛蛾,四周既沒有光照,又沒有花蜜。這種完全無法預料的死亡對他來說無疑是一種精神層面上的折磨,況且他已經經曆了無數次這類的事件,可笑的是他一次都沒能阻止。

——他都快以為自己能夠接受自己無能的事實了。

“等等……這是?”

瑞德瞥見了門背後的紅玫瑰,抵在門口等馬蹄靴停住了。

那朵紅玫瑰就靜靜地開在血水中,紅如初升的太陽,花瓣上還有晶瑩剔透的露水。

“威廉公爵讨厭紅玫瑰。”

西澤的忠告在瑞德的耳邊響起。

“第一個問題。”路西法說,“這一章的主要内容便是介紹凱恩來威廉公爵的古堡的前因後果,也算是故事真正意義上的開端。而你為什麼要在流浪之歌過後安排這個斷章呢?”

——梅爾特裡聳了聳肩。

“唔,因為我實在不忍心再看那個孩子痛苦的樣子了。”梅爾特裡皺皺眉,“路西法先生也這麼覺得吧?那個孩子真是太可憐了,沒有家人又沒有朋友,他的一生好像就隻有悲傷和痛苦……倒是你,你為什麼不讓那條咬人不放的獵犬把故事講完呢?”

——路西法輕哼一聲。

“關于這個問題,你自己心裡很清楚。”路西法扶了扶單片鏡,“我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

“别這麼緊張嘛。”梅爾特裡說,“你看上去要殺了我一樣。這樣安排的原因很簡單,我隻是想查看一下迄今為止我的進程,再者以免我們的觀衆對這種亂序的手法一頭霧水。所以我把原本安排在後面的斷章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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