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最近的精神有些恍惚。先生,我剛剛的胡言亂語你無須在意,我請你喝一杯。"
凱恩摸着透明的馬天尼杯。他深呼吸,金色的頭發如絲,從他右肩頭流出,蓋過他了他沾滿灰塵的舊衣領。一瞬間,他似乎又變成了那個憂郁文弱的作家。在黃燈的照耀下,那疲憊的眼睛紅得像森林墓地中凋零的紅玫瑰。
“先生,我完全不介意,你看起來也很疲憊。"
該隐沖他笑了笑,黑白的景象在凱恩的記憶裡蕩然無存。他隻記得自己點了一杯"黑天鵝",之後他覺得困了,還在吧台上小憩。
"真是抱歉。"
凱恩坐起身子來,手指摸着杯腰,馬天尼紫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搖晃。
"道歉的事情一會再聊吧,酒吧此刻氣氛正火熱呢。"該隐邊笑邊搖晃着手中的雪克杯,蒼白的皮膚猶如沙啦作響的冰塊,“特調還符合你的口味嗎?”
"還不錯。"
凱恩回了他一個無力的笑容。船身搖晃,海浪翻滾,随着沙灘邊白夜莺的醫生脆鳴,探戈舞曲音樂響起,人們便開始在酒吧的留聲機的黑蝶悠悠地旋轉。他們穿着各式各樣的舞裙,踏着整齊華麗的探戈舞步,這模糊畫面就像是一場用舊膠卷播放的老電影。
"我就當做是你對我的誇獎了,先生。你是第一次來我的酒吧麼?"
"是,為什麼這麼問?"
"我小小地自诩一下,我對的酒吧的回頭客都是過目不忘的,我看先生的打扮也不像是本地人……恕我多嘴,最近這裡不太平。"
"我知道了,謝謝你。"凱恩手指敲着桌面,"我的老家在這裡,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回來了。這裡仍然是威廉公爵的城鎮嗎?"
"是的。"
"我找了好久都沒有見到那座立在山峰上的古堡,我是受他之邀來這裡的。"
"他最近有些忙,恐怕得過一些日子了。"
"什麼?他信裡可不是這麼說的。"
凱恩皺皺眉,抿了一口紫色的酒液。
"你可以告訴我他的古堡具體的位置麼?"
"具體的位置我不太清楚。抱歉,先生。"
"好吧,我明天再去問問别人。"
凱恩将酒一飲而盡。他起身,從墨綠色的衣兜中丢出幾塊硬币,那落在吧台上硬币上的花紋也刻着一個古怪的懷表的圖案。
"嗯,回見。先生,方便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該隐的紅眸在燈光下跳動,他凝視着凱恩那張美麗的臉,白皮膚在黃燈下像是寶劍上透明的賽黃金。
"凱恩.維多利亞。"
那個美少年努努嘴,轉身走了,金色的卷頭發埋在他破舊的衣領中。
"他不是梅爾特裡嗎?"
該隐用手指撫着櫃台上的硬币,水上酒吧在海上搖晃。
"老闆,幹得漂亮!"
約茲納爾朝他挑眉,潇灑地沖他打了一個響指。現在他還沒退出遊鬼的狀态,鞏膜仍是黑色的。此刻他胸口纏着繃帶,而破損的皮衣被他脫下扔進了大海。
"所以你怎麼會傷成這樣?"
瑞德臉上夾雜着無奈,他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透明的茶幾放着名為威士忌的金色手木.倉和幾顆鮮紅賢者之石 。而坐在他對面的約茲納爾癱在沙發上,紅發背面是黑色的海洋。
“大概是劇情需要吧。"約茲納爾摸着頭發,"我一醒來就被那條龍鎖在這個房間中了。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莫名其妙被人捅了一刀。于是我開了遊鬼,但是仍看不見襲擊我人的影子。”
“停,你慢點講。”
“最後我想翻窗跳海,誰知道那條龍直接用惡心的觸手給我捆牆上了,還告訴我要等着你來救。嗨,這可太氣人了!"
"難道僅僅是讓我找到助手和賢者之石嗎?"
瑞德摸着下巴,望着旁邊的賢者之石,那猩紅的石塊閃着光,猶如惡魔之書的紅字。
"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