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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走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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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我确實是惡魔。我書寫罪惡,謀劃詭計……"

嘈雜的電話聲,金色的懷表搖晃。

"可着并不妨礙我做一個善良的人呀!"

瑞德在旅館睜開眼,惡魔之書從他的懷中滑落。

"如果人物死亡,那麼他的相片上便會出現紅叉。"

瑞德翻開惡魔之書更新的資料,第五頁的約茲納爾頭像中被劃了一個醒目的紅叉,而他下面的資料卡上也用一串血紅的字寫着

"神官,性質為看守者。每兩天過後,神官便會在第三天的清晨殺掉一個人。”

"怪不得……而據我所觀察,死者的死亡時間大多數都在夜晚。也就是說……作為"神官"的約茲納爾在某一天或者某幾天并沒有達成"殺人"的任務,所以他被判為違規。那這麼看來,殺死他的人必定是黑袍人。"

瑞德合上書,他盯着窗外的迷霧,金眸閃爍。随後他歎了一口氣,撇了一眼腰上的名叫"伏特加"的大口徑手木.倉。那銀色的木.倉身在清晨的陽光下閃爍,表面泛着亮眼的金屬光澤。

"還有一個推論需要我證實一下——"

瑞德迅速穿好衣服。他翻下床,翻開手中黑色的筆記本——日期仍然停留在他死前的昨天。

“啊啊……”

一道金光閃過,他摸向在陽光中搖晃的帆布包,窗外濃密的紫色迷霧吞沒了長在旅館腳下的紅薔薇,那嬌嫩的薔薇非但沒有被霧掩埋,反而開得更加豔麗。

"犬牙十字架消失了……日記本的文字記錄卻仍然保留我昨天書寫過的内容。"

瑞德穿上衣服,他推開門,旅館的紅褐色的閣樓被他踩得吱呀作響,他一回頭,無數藍色的蝴蝶從他的身後飛出,每一隻蝴蝶的的觸角上銜着一張小小的信紙碎片。

"我被獵犬殺死的話,我所做的事情并不會重置。也就是說,我若死在獵犬的手裡,我僅僅隻是回到“昨天"。”

瑞德深吸一口氣,他用舌頭舔了舔幹燥的嘴唇。他并沒有叫卡洛,而是攜着昨天的筆記急匆匆地跑下樓。他站在搭滿黃色老木的旅館大廳,那櫃台上發黃的惡魔之書在木桌上翻頁。

"我不妨在進行一個大膽的猜想:主角被黑衣人殺死後,舞台會被徹底重置回前一天。而配角被殺死後,他的存在則會被舞台抹除。而我昨天能見到教堂,恐怕也隻是因為舞台沒來得及重置完畢。這樣一來,我昨天強行進入本應該被舞台抹除存在的教堂,并且查看了本應該消失的約茲納爾的屍體,所以我被判斷與“偏離軌道了”嗎?”

瑞德扶着樓梯,他用手指擦了擦嘴唇,上面沾着一些被牙刮破的血。他盯着惡魔之書,皮靴跟急促地敲打着旅館的閣樓。

"不過,我昨天遇見約茲納爾種種奇怪的表現令我在意。包括他的死。而在我查看他的屍體的時候,他的袍子和手套不都見了。也就是說,我恐怕我必須去一趟那個地方……不知道是否來得及。"

西澤默不作聲。他一動不動地站在閣樓上,血紅色的眼眸盯着樓下的瑞德。直到瑞德離開旅館,他扶着樓梯緩緩下樓。在經過牆角的時候,那用雙幹淨的深棕色的皮鞋踩了一下腳邊的血紅薔薇。

"早上好,卡洛先生。"

他向剛剛出房的卡洛問好。清晨的陽光随着一聲清脆的鳥鳴搖晃,底下的紅棕色旅館大門敞開,一片鮮紅的薔薇花瓣落在旅館的地闆上,而瑞德的身影早已消失在了清晨的大街上。

"早上好,Mr.西澤。請問Mr.凱恩的樓房是在正上方嗎?"

卡洛同他下樓。隻見這位妖族取下黑色的高禮帽,他站在暗紅色的香木櫃台前。藍色的眼睛在灰色的陽光下發光,猶如夢境中深海的洶湧的波濤。

"是的。但他現在恐怕正在寫作。我不建議您在這個時候去找他。他非常讨厭别人打攪他的寫作。"西澤回答,"他通常在23點晚休,他的房門鑰匙是25号。"

"謝了。"

"不客氣,這是我該做的。”西澤頓了頓,他用手指扶了扶掉在耳後的銀發,“恕我多嘴,作為瑞德先生的助手,您可要考慮清楚呀。"

"我知道了。"

卡洛皺起眉頭,他張開嘴,歎了一口氣。他在離開的時候,忽然發現這櫃台上放着一本名叫《血薔薇》的書籍。它和那本《攝夢人》一起躺在西澤的左手邊。他有些驚訝,但很快便把頭轉過去了。街角的花兒綻放,旅館的玻璃杯出現裂縫。

"我的作品……馬上就要完成了,真是不可思議……一切都按照我書寫的劇情發展呢。"

閣樓上的作家停筆。他欣賞着自己書寫的作品,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窗外的陽光如酒,映照着他那張美麗、如油畫般的面容。與此同時,一圈醜陋的黑紅結晶在他的腿上發亮。他伸了個懶腰,腳底的碎報紙像屍體一般堆積成山。

"噢,老師。您看見了嗎?"

他撥通打字機旁邊的電話,從電話的聽筒中傳出一首美妙的提琴聲。

"教堂消失了……"

瑞德站在護城河的盡頭,金色的眸子映照着向後奔跑的色馬車。這裡的教堂與花園已經消失了,取而帶之的是一片灰蒙蒙的黑石闆路和一群病殃殃的灰色廢房群。

“來遲了,教堂與神官已經被抹消了。”

瑞德走到一棟廢樓前,這棟廢樓和以前他與卡洛辦案的建築風格相似。它們普遍矮小,頂端蓋着一個哥特式的黑色尖頂閣樓,而底下房體是一個奇特的灰白橢圓形,上面牆漆斑駁不已。一陣風吹來,幾塊從脫落的白石灰被那風吹到了遠方。

"白跑一趟……該死。"

瑞德抹了一把臉,一屁股坐在河邊。他望着空無一人的街道,狼尾伸進護城河的深色水中,攪起陣陣碧綠色的浪花。

"不過,這種建築恐怕同那棟别墅一樣出自某個貴族之手。雖然有些破舊,但是仍然能看出來它的年份不算久………不如去調查一下好了,畢竟我對鎮子也一無所知。"

瑞德凝視着熟悉的街道,狼尾從水裡抽出,他甩了甩尾巴,而他風衣上被濺了一攤黑褐色的爛泥。

"嗯?為什麼水面上會有泥土?"

瑞德彎下腰,用手指摸着護城河冰冷的睡眠。這時,一股鸢尾花獨有的土腥味從水面中散開。伴随着天鵝刺耳的鳴叫,瑞德看見一片淺紫色的鸢尾花像雨般落入死沉的護城河,對岸的黑色哥特旅館的倒影在湖中閃爍。

"又是幻象麼………"

瑞德望着湖邊紛飛的黑天鵝,金色的眼睛失神,他似乎又覺得回到了一開始的咖啡館。在那兒,他與死亡擦肩而過。這幅景象又讓他想起了以前的那位模樣粗俗但舉止優雅的漁夫……那漁夫身上也有一股鸢尾花的氣息。

"啊………"

馬車掠過瑞德背後的街道,那戴在馬車夫手臂上的鸢尾花徽章伴随着街道上經過的黑紅獵犬一閃而過。

"鸢尾象征死亡。"

幻象中的白天鵝銜着惡魔之書。它們沿着黑色的河水飄蕩,猶如一艘深海中破敗而純潔的小舟。埋在惡魔之書下的紅色的石頭滾動,随着天鵝的嘴唇啪啦啦地落入護城河中。

"墓地……"

惡魔之書落入瑞德的掌心,濕黏的觸手爬上他的腳跟。他轉頭,破舊房間中的門打開,金黃色的泥土中長出黑紫色的觸手,它們源源不斷地朝着護城河蠕動,最終它們接二連三地掉入護城河水中,黏糊潮濕的身體溶解于肮髒的水。一塊金色的懷表浮出水面,随後又消失不見了。

"你要偷走伏特加嗎?"

鮮紅的神官站在門口,黑色的長袍在房中飄動。

"是的。"

瑞德握着沉重的伏特加,朝幻象開木.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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