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們又見面了。"獵犬甩着皮毛上的血,“不要驚慌,你先聽我說……”
"不對。"
瑞德聽見幾聲腳步和歎息,一雙窺探之眼提着一把幻覺鑰匙走進了餐廳,而緊跟在他後面的是恐怖,恐怖拿着一把金色的手木.倉,上面刻着一朵紅玫瑰。
"請安息……"
是那天的黑衣男人!
"不……"
"小狼啊,你得想辦法讓精神值保持穩定,必要的時候可以用些猛方。"在天花闆上爬行的獵犬叼着一把銀叉,将它抛在瑞德的手心中,“來,試試這個。”
瑞德握起那把被折彎的銀叉,隻見他眼一閉,叉尖刺進了他的小臂——
"哈啊!"
瑞德望着叉進牛排的銀刀,眼中的景象又回到了餐館。
"怎麼了師傅?"
卡洛向他投來關切的目光。
"啊,沒什麼。剛剛說到哪兒了?"
"護城河的漁夫那兒……"
"好的,我明白了。"驚魂未定的瑞德将牛排放進嘴裡,他俯下身,抹了一把臉上的冷汗,"今天就到這裡,我要去梳理一下事件了。"
"好的,師傅。"
卡洛坐在椅子上,望着他點點頭。
"你不走嗎?"
"我還有些事,師傅。"
卡洛擡眼,黑色的貓耳聳動。
"有什麼事情比探案更重要的嗎?"
"啊………是個人私事……我不太好意思……"卡洛撓撓頭,藍眸打轉。
"私事?"
瑞德的眼睛掃視着他的全身,卡洛仍舊是他那張熟悉的臉:黑色的頭發垂在貓耳邊、瘦削的身子披着風衣、湛藍的貓眼像是純淨的星海。不過與之不同的是,瑞德忽然角色卡洛的眼睛變得比以前更加明亮了。
"哪裡出了問題……"
怒火像是遠處的鐘聲,在每個人都心間的迷霧中蕩漾。
"他的感覺好像不對。"瑞德咬了咬牙,凝視着這位助手的臉頰,“照理說,他應該全力協助我才對。如果他違反“助手”的規則的話,極有可能引來那個黑衣男人或者獵犬……但他看上去好像很真誠,我該不該給他這個機會呢?”
"對。”卡洛露出複雜的深情,“師傅,我處理好之後馬上就開找你。别擔心,我也會盡力調查案子的。”
"好吧,那我先上樓了。"
瑞德扭過臉,雙手插進風衣兜,右轉進了旅館的大門。
“至于獵犬,他為什麼要幫我?照理說他是來鲨我的才對……是因為那個黑衣男人嗎?”
"我其實……一直覺得奇怪。"卡洛回到了餐廳,他從背包中拿出一個藍色的筆記本,"昨天我根本沒有寫任何筆記,可是我的筆記本上卻多了一頁奇特的記錄——"不要在上午的時候走進護城河邊緣。"
卡洛歎氣,随即餐廳中響起了一陣波濤,那是一片炸毀的帆船與一個女人堅毅的背影。
"站起來!卡洛!"
背對着他妖族女人對他嘶吼,貓耳貓尾在搖晃。
"每次思考這種問題的時候,腦袋裡總會浮現這片景象。那天在别墅也一樣……"卡洛扶着腦袋,"我是不是忘掉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呢?"
那隻黑貓握着筆記本,起身朝旅館右側走去,阿斯特彌的小鎮中飄蕩的迷霧在黃昏下透着光。
"一部好的作品就像牢籠。而一名優秀的作家總是擅長創作一群能夠打破這囚籠的鮮活角色。"
"戲劇不會落幕——舞台永不會破碎,我們每個人身上都流着不同的罪,我們每個人都在等待die亡的宣判。"
惡魔之書的紙上寫到,孤寂的小鎮被很快夜晚吞沒,鐘樓的響聲猶如die者的呼喊流入迷霧,像永不愈合的歎息。
"得比"他"更快才行——傷腦筋,我可不想被強制性的安排這種工作啊。"
黑紅的獵犬脫下黑色的風衣,他戴上皮革手套,握着兩把手木.倉,他點着煙,走向阿斯特彌的的街道上,精壯的身軀消失在了夜色中。
"348号……先生或者女士——"
黑袍男人手提着玫瑰花,金左輪上的印記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