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也被吓了一跳,“我可什麼也沒聽見。”
阿淺臉紅了,“你在這做什麼?”
“等公子起床啊,公子從沒起過這麼晚,不吃東西身子受不了。”灰白歎息,“尊夫人,我也不是說你,你怎麼也得顧及公子的身子,他本來身子就弱,哪撐得起這麼...折騰。”
阿淺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又見他不過是護主心切,倒也沒說什麼。
“尊夫人,公子都是您的了,以後...細水長流。”灰白說個沒完。
直到赤夜從門内出來大喝一聲,“你少胡沁,本公子哪點弱的?”
阿淺見到赤夜醒了很欣喜,走過去道,“他是關心你。”
灰白大抵是被肯定了,又對赤夜說,“公子您的身子别人不知,灰白還不知嗎?省着點用吧,您弄出的動靜山上山下全能聽見。”
赤夜好不容易找回的自尊,又被灰白哪壺不開提哪壺,赤夜隻好瞪了他一眼,“滾。”
灰白一驚,又慶幸沒被尊上用腳踢,便撒丫子跑了。
阿淺愣在原地片刻沒緩過神來,他...不是說沒聽見嗎?
“哎呀——”阿淺驚叫了一聲跑了屋子,路過赤夜的身邊時,還放下手瞪了他一眼,“都怨你!”
赤夜不明白,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用手叉着腰,走路都疼,想追追不上,“娘子,你等等我,我哪裡又錯了,你不是餓了嗎,怎麼回去了,我去給你做吃的。”
鳳羽正在院子裡溜達,瞥見土土那個樣子,嫌惡的表情絲毫沒有掩飾,“怎麼,這是...傷了腰?”
赤夜放開叉腰的手,站直了上身,“你懂什麼?這是舊疾複發。”
鳳羽倒是沒再嗆他,而是發出了唧唧的鳥笑聲,完全停不下來,鳥笑起來比人聲刺耳,赤夜氣得夠嗆。
赤夜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費勁才彎下腰又站了起來,直接砸到了鳳羽的腳,“死鳥,你笑什麼笑。”
又因為擲石子用力,隻聽咔嚓一聲這腰差點廢了,他不理鳥了,說了要給阿淺做飯,他要做合格的煮夫。
鳳羽跟在他的身後,時不時想要找茬,直到被他狠瞪一眼才飛走,“土土不行,土土不行...”
赤夜仰着頭,他那麼高貴的人,罵不出什麼污言穢語,畢竟有失身份,他沒好氣道:“我很行!”
他說不行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那事又不是可以敷衍的事,沒有另一半的壞鳥!
赤夜碎碎念着,直到阿淺聽見動靜,見他站在那不知道說些什麼,便走過去問道:“你們又吵架了?那鳥說什麼呢?”
赤夜沒想到阿淺出來了,他本能地捂住了阿淺的耳朵,“娘子,不要聽,省得污了你的耳朵,咱們不聽也罷,不聽也罷。”說着想快速離開,腰軟弱無力。
按理他的身子會更強,功法也會多恢複一分,肯定是昨晚太過瘋狂了,動作幅度太大了,“隻是...扭了腰。”
赤夜觀察着阿淺的神情,又補充一句,“娘子,我行的!”
阿淺被他冷不丁的一說,差點鑽到地縫裡,趕緊捂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了。”
“等我好了...”赤夜雖被捂住嘴,也想證明自己的尊嚴,“不會委屈娘子。”
“好好好。”阿淺松開了他,用手指着他的嘴,赤夜才雙手放在了嘴巴處,自己捂得的嚴嚴實實的,眼睛一轉又松開了,“你要信我。”緊接着再次捂了嘴。
阿淺點頭扶住了他,邊往前走邊說,“以後少逞強。”
赤夜聽見逞強,自然覺得被輕看了,“我沒逞強,我就是想讓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
“我當然知道了,可你這腰傷又犯了,可怎麼辦?”阿淺是心疼,赤夜以為她擔心的是,晚上的事,“娘子,我就休息一下,晚上絕對讓你滿意!”哪怕腰徹底廢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阿淺擰住了他的臉頰,就是他想,她也承受不住了,怪自己忘了他有腰傷,“最近别想這事!”
“啊?”赤夜差點紅了眼眶,以為被嫌棄了,“那抱抱總行了吧?”
阿淺:“嗯。”
赤夜:“那娘子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多抱抱...”
阿淺:“對了,剛剛我看了酒,沒有任何問題。”
赤夜:“是不是,混進了無色無味的東西,等我再仔細查一遍。”
哪知他的話音剛落,阿淺便倒在了自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