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赤夜先醒了過來,阿淺還在熟睡,可情欲這東西一旦沾染,怕是再難戒掉了。
赤夜瞥見了阿淺雪頸上的紅痕,便擡手觸碰着那一抹紅,已記不清自己要了她多少次,隻是這痕迹明顯重了些,他懊惱自己沒個輕重。
阿淺感受到頸部的觸感,睜開眼睛渾身酸疼不已,看到赤夜正在看自己,還想閉上眼假寐,被識破了。
兩人就這樣靜靜望着對方,他的唇也破了,多了血珠凝結的暗紅,阿淺的手指撫着他的唇,“這是...”
赤夜笑得越發肆無忌憚,“無妨。”
這兩個字入耳,阿淺便懂了,怕是昨晚情迷意亂的時候她咬的,“那個...很疼嗎?”
赤夜抓住了她的手,“你呢,疼嗎?”
阿淺聽出了潛台詞,她搖搖頭,似乎每個女兒家都會經曆這一次,可面對喜歡的人,這種疼微乎其微。
赤夜這才放心,“沒弄疼你就好。”
阿淺抽回了手,捂住了眼睛,“你别說了,我害臊。”
赤夜拿開了她的手,隻是深情地望着她,“不用害羞,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我們成親了。”然後又湊近了她低聲道,“昨日,我的表現你可...喜歡?”
“啊?”阿淺的耳朵根紅了,她羞澀地捶着眼前的人,“你還亂說。”
赤夜真的很在意他的表現,可看她這模樣顯然是滿意的,便又勾起了自己蠢蠢欲動的小心思,她說了不疼,那是否意味着,他們可以再嘗一次這種魚水之樂。
赤夜用手扶住了阿淺的腦袋,阿淺瞪大眼睛明白了他的用意,還沒有洗漱就要...阿淺咽下了唾沫,手推開了他,“你有沒有覺得那酒有問題?”
赤夜想到了,所以昨夜才會瘋狂地...他的喉結聳動着,不過那酒不是毒酒,是助興的玩意,索性沒去管。
昨夜他未曾看清她,卻聽見她在自己的耳邊,一聲聲喊着夫君求饒,她的身子醉到癱軟,赤夜饒有興緻的望着阿淺,“不提酒!”
阿淺察覺出了危險,腿不受控制地哆嗦了起來,他這是要來真的,怕是躲不掉了。
昨夜,昨夜,阿淺的耳朵尖近乎沁血,她甚至感覺到了,有一隻毛茸茸的大尾巴,他确實沒有騙自己,他是一隻狗狗。
想到這裡阿淺開口了,“你讓我喘口氣。”幾近求饒的撒嬌,“他們看到咱們還沒起床,會笑的。”
灰白和那兩隻動物?赤夜才不在意他們怎麼想,就是睡到地老天荒也行,他吻着她耳邊的碎發,“不用管他們。”
“嗯~~~”阿淺的神情開始迷離,隻是理智還沒突破堅守的防線,“可白日...行這孟浪之事...”
阿淺很慌,昨夜畢竟滅了紅燭,眼看這天已經亮了,他的手卻在不安分地解自己的衣帶,接下來豈不是會被他看光。
阿淺臉色潮紅,她覺得那模樣很狼狽。
要說夫妻之間的親昵,隻是平常之事,但他們是新婚啊,阿淺不想讓他,看到自己毫無保留的樣子,她覺得羞恥。
令阿淺沒想到的是,她的話音剛落,屋内便肉眼可見的黑了下來,顯然外面變天了,再加上床幔遮擋,隐約多了一種朦胧之色。
赤夜笑道,“你看,一會要下雨了,不如...”
阿淺知道逃不掉了,隻是渾身的骨頭跟散架了一般,他竟還不願放過自己,“我餓了。”
“餓了?”赤夜倒也不慌不忙,隻是從床上拾起一顆桂圓剝開來,塞到了阿淺嘴裡,“管夠。”
赤夜望着阿淺,似乎在求取她的恩寵,作為男子如此想要被女子認可,赤夜不委屈,又見阿淺神情異樣,他可憐巴巴道,“你不喜歡我嗎?”
阿淺詫異,喜歡啊,喜歡到迷戀,迷戀的不光是他這張臉,還饞他的身子,隻是她太過保守了,見他模樣委屈,他定是誤會了她的心思,桂圓還在口中,她隻能嘟囔道,“喜、喜歡。”
阿淺吃完桂圓,在他的注視下,竟撩撥般解開了衣帶...
赤夜仿佛得到了肯定,但還是不動聲色道,“不急,要不你先吃東西?”
阿淺好笑,明明很急還那麼傲嬌,她的手撫摸着他的臉,“那我去做飯吃。”說完就要起身下床,果然被他拉了回來,“娘子...别走。”
阿淺的心起了漣漪,哪怕昨夜,他也沒叫她一聲娘子,“好,我不走。”
昨日赤夜并不清醒,然而清醒的時候,才想真正的喚她一聲“娘子”。赤夜又道,“娘子,就一次,我會輕一些。”
阿淺想說什麼,已經被他堵住了嘴巴,或者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能說什麼,索性就随他去吧。
...
等阿淺再醒來的時候已是下午,雨停了,又見他睡得香甜,便蹑手蹑腳下了床,說好的輕一些,說好的隻有一次呢!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阿淺甚至連責備他的力氣都沒有,出了門就看到灰白,正坐在他們房門外的石階上,阿淺吓了一跳,“你...你怎麼在這,一...一直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