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複雜又奇怪的情愫,明顯讓赤夜慌了神,甚至多看一眼眼前的少女,他都會緊張,想要找理由借機離開,可自己的腰抽動了一下,疼得愈加厲害了。
阿淺把赤夜皺眉看在了眼裡,這下她是相信他沒騙自己了,便愧疚不安道,“其實我沒事,你看你這爬樹傷了腰,可怎麼好,傷筋動骨一百天...”
赤夜見阿淺紅了眼圈,便未等她說完,急切插話道,“小傷,你看我這不生龍活虎的?”赤夜動了動胳膊腿,終究沒忍住口中“嘶——”了一聲。
阿淺一驚,“你沒事吧?”
赤夜故作輕松,“逗你的,當然沒事了,隻是...阿淺是在關心我?”
阿淺紅了眼圈,“你是為了我才弄成這樣,你這身子本來就弱...”
她、她、她怎麼還哭了,赤夜沒見過女孩子哭,頓時無措道,“不過是扭了一下,不影響的,真的,你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
赤夜不會安慰女孩子,他這麼說完見她哭得更兇了,隻好給她擦了眼淚,說不出的心疼,他把東西往阿淺手裡一塞,轉移話題道,“對了,你怎麼能一直站着,我...我東西都給你買來了,你若缺什麼再告訴我一聲,我下山去買。”
阿淺收回了注意力,盯着少年塞給自己的東西,面紅耳赤地搖搖頭。
“既然不缺東西就去躺着,湯...等我給你送來,聽說喝了肚子就不疼了。”天色已晚,很怕她覺得自己不安好心,赤夜趕忙又道:“我送了就走,那個...你還有要洗的衣裳嗎?”
阿淺瞪大了眼睛,“沒、沒了。”
赤夜:“我是覺得水涼,若是有...你就放那攢着,千萬别碰涼水!”
阿淺:“知道了。”
阿淺回屋關了門,鼻間還殘留着少年身上的香味,想到剛剛離他的距離那麼近,阿淺越加想為他做些什麼了,便收拾好自己,坐在屋内等着少年回來。
赤夜端了湯,站在門外踟躇不敢進,他覺得他們之間怪怪的,像是凡間說書說得什麼暧昧,可一直等着湯又會冷,他鼓足勇氣敲了門。
阿淺開了門,赤夜無意瞥了眼床鋪,明顯沒人睡過,他放下湯走向她,“怎麼不躺着?”說罷一個橫抱抱起了她,“要聽話。”
阿淺驚呼,“我自己會走。”阿淺擔心他的腰,他平時連提水都提不動,此刻竟抱她抱得如此利索,想推都推不開,“你的力氣怎麼那麼大了?”
阿淺這麼一說,赤夜才驚奇發現,好像跟她在一起的日子,體質改變了一些,好像離得越近,體質就越好,更加驗證了拿回功法的訣竅就是——貼貼?
赤夜聽見了,懷裡少女“嘤咛”的輕哼,他不由的動了動喉結,那要是成親了,是不是每天都可以貼貼了,還有...所謂的人間風雅情趣,洞、洞房?
赤夜的嘴角勾了起來,笑得多了一抹邪魅。
“你...你笑什麼?”阿淺被他笑得渾身不自在。
赤夜内心的小九九被打斷,他可是正人君子,凡間那、那套他怎會喜歡,“走,喝湯!”
赤夜把阿淺放在了床上,貼心的在她的身後放了靠背,然後才端起湯,吹了吹,遞到阿淺的嘴邊,阿淺嘗了一口,甜得齁人。
赤夜見她神色不對,“怎麼了?”這可是他用心熬的,不過她這神情怎麼像是自己搞砸了,“很難喝嗎?”
阿淺搖頭,“不難喝,隻是不習慣被人喂着喝。”
“這樣啊。”赤夜松了口氣,“那你...習慣習慣?”
“噗嗤!”阿淺被逗笑了,“等我身子舒服了,照顧你可好,你的腰還是得養養。”
“嗯。”赤夜低頭吹着勺子中的湯,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
顔傾和鳳羽還未回靈都複命,卻意外聽見跟在土土身邊,一個叫灰白的家夥,稱呼土土為尊上,這凡間豈有尊上這個稱呼,看來土土的身份還存疑。
兩人商量着加一把火,找了半天沒找到土土,直到廚房炸了!
原來是阿淺的身子不舒服,做飯的任務就落到了土土身上,顔傾和鳳羽有些自責,隻顧着查少年的身份,完全忘了幫阿淺補身子。
要說,這也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真的不敢靠近廚房啊,那個壞家夥,動不動就要拿他們熬湯,可這廚房毀了,淺淺怕是要餓肚子了。
為了阿淺,鳳羽和顔傾隻得拼了,便戰戰兢兢的進了廚房,走近那個炸廚房的少年,就見土土頭發臉上都是灰,诙諧極了。
鳳羽咽了一口唾沫,土土可不是随了這個名字,鳳羽想着越發要笑,但是自己真的很怕他啊,隻得捏着嗓子随意調侃道,“怎麼弄成這樣啊,灰頭土臉的,飯呢,你是想餓死淺淺嗎?”
赤夜不理他,卻也不願他占便宜,便揮着木棍驅趕鳳羽,為什麼不是驅趕顔傾,顔傾不會強出頭,現下竟有預感般,獨自去了院子,又把拉磨的繩子背到了背上,幹起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