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夜聽着身後的咒罵,心虛極了,但是不跑不行啊,身邊隻有灰白,灰白不過會點三腳貓的功法,之所以帶着他,是因為他也是個碎嘴子,一路不會無聊而已。
赤夜懊惱,往日他一個人大戰整個仙族根本不是問題,他的功法可不是以往魔族的功法,是仙魔合一的功法,在靈都竟然失效了,怕是靈都地下有什麼東西鎮着。
赤夜跑了兩步跑不動了,膝蓋越發疼得厲害,跑了一半隻能改為了走,最後膝蓋一軟直接跪了下來,竟改為了手腳并用爬着走。
灰白再精明,也看不懂魔尊的用意了,上前問赤夜,“尊上,這是您研究的新功法?”
赤夜的現在開始煩這個碎嘴子了,他想大聲讓灰白滾,到嘴邊隻剩有氣無力的聲音,“滾~~~”
灰白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尊上...您的聲音?”
怕是剛才拿短刀用力過猛,赤夜岔開了話題,“咱們攻下來最近的山在哪?”
灰白聽懂了,“就在這附近,隻是那不是咱攻下來的,是他們聽說您要來,棄了山頭跑了。”
“就去那!”赤夜的腦袋嗡嗡的,一瞬後他望着灰白,“背...本尊!”
灰白欣喜,雖然不知魔尊怎麼了,但是能背着魔尊,足夠他以後在魔界吹牛了,别的寄居蟹魔背房子,他背魔尊!
等等,魔尊一個大男人,語氣溫柔,不會喜歡他吧?可他也是男人啊!
終于,灰白氣喘籲籲的把赤夜駝到了山頭,這座山頭不大,本是凡界的地界,後來被一群道行極淺的小妖們霸占了,如今那些妖物早已各自逃竄了。
赤夜打發了灰白,找了一間小竹屋住了下來,屋内陳設簡單,還有休憩的竹床,隻是灰塵遍布。
相比赤夜的華麗宮殿,和狗窩沒區别,赤夜合衣躺下後,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怎麼渾身上下一點兒力氣也沒有,隻想打瞌睡,便查了查自己的内息。
查完,赤夜的臉白了,内息全無,身體裡似乎還多了一套奇怪的功法,這套功法他暫時,還沒研究出是什麼。
赤夜一夜未眠,靈都的衆仙們也一夜未眠,就這樣赢了,說出去未免不太光彩。
赤夜歎息了一聲,明日整個三界都會知道,他在靈都山棄甲而逃,屆時他的臉往哪裡放,可惜了那把被扔的短刀。
他在魔族怎麼混,世人定會說打下的山頭是他吹噓的,想到這裡,赤夜随意扯了一張被子蓋到了臉上,又被上面的土嗆得直咳嗽。
最好的辦法就是,毀了這三界的一切!天知地知隻有自己知。
用他如今殘敗的身子???
...
第二日,赤夜發現自己的臉有些不一樣,皮膚似乎好了很多,水靈靈的,身上也變得光滑了?
好在,赤夜擔心的事沒發生,名聲還在,隻因為衆人聽聞魔頭消失的那晚,某個山的深處,傳出了詭異的狼嚎,凄凄慘慘的叫了一夜,大家便閉門不出了。
聽到灰白上報的傳聞,竟比殺了赤夜還難受,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造得謠,他不過是發洩情緒喊了兩嗓子。
究竟是誰要絕自己的路,赤夜抓狂不止。
...
雲淺,莫名的打了個噴嚏,此時長老們還有靈都的各路神仙,都圍在雲淺的床邊盯着她看,兩位長老甚至為了誰收她為徒,差點打起來。
大長老好不容易運了内功,才把胳膊和腿接回去,自然不是二長老的對手,隻能眼巴巴地望着雲淺。
雲淺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她可能是一株十分特殊的雜草,或者是别人沒見過的仙草。
靈都内,不願相信她從廢物變香饽饽的師兄弟,要不是有人攔着,非要把雲淺從床上拉下來,當場比試切磋一番。
師姐妹們,倒是沒那些男人們魯莽,隻是懷疑她吃了什麼靈丹妙藥,竟變得天賦異禀起來。
雲淺紅了臉,啞口無言,總不能告訴她們,自己是被一個大火球砸的吧,便推脫累了要休息。
衆人顯然不想放過一絲消息,卻看她執着趕人,便都退了出去。
見大家出去後,雲淺一收羞澀的神情,趕緊下床活動着胳膊腿,離着很遠便可以讓水壺自己倒水,水杯還可以飛到自己手中,這是以往想都不敢想的。
大長老說以她現在的資質,隻要通過靈都晉級考核,就可以飛升上仙,何止仙,成神也指日可待。
可雲淺還聽說,飛升成上仙要曆情劫,比如她服侍的鳳羽仙君,就是下凡曆劫後,才修成正果的。
最簡單的曆劫方式,便是在靈都的師兄弟中挑上一個,倆人一起下凡雙修,雲淺搖搖頭,太熟了下不去手,不如随便找個凡人。
不出數日,雲淺就順利通過了考核,這次她再也不想當草了,想去一個土地肥沃的地方,尋一處小房子,養些着雞鴨貓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