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察覺自己少了一樣東西,具體是什麼你又答不上來,但你就是覺得不見了。
直到你看見眼前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你才恍然大悟起來。是記憶,你的記憶不見了!
你坐在餐廳座位上,安靜的吃着自己的食物,耳邊有很多讨論的聲音。
“奇怪,你今天怎麼那麼安靜?”這句話像是對着你說的,你怔愣的擡起頭來,發現餐桌上有一半的人都在看着你。
你有些慌亂,趕緊低下頭掩飾自己的不自然:“今天不太舒服……”
幾乎是反射性的,你不想被人知道你失憶的事情,你低着的腦袋極力回想着以前,無奈的發現隻剩下蒼白的空缺。
你憤怒,又有些焦躁不安。你的記憶突然間的被抽走,沒有任何的預兆,被吃得幹幹淨淨連個殘缺都沒有。
回想中的你并沒有發現有個人進了餐廳,原本哄鬧的餐廳安靜了一瞬又恢複原樣,隻是聲音小了一點。
“是他,他來了……”
誰來了?你這麼想,一股炙熱的視線落在你的身上,你擡起頭來敏感的朝視線處望去。
那是一個穿着奇怪衣服的兜帽男子,白皙的臉上還帶着淤青,臉色陰沉沉的路過你的身旁,你的視線又落到他手裡拿着的破彎刀,默默地低下頭當小透明。
與你平靜的态度相反的是波濤洶湧的内心。在看到兜帽男子的一瞬間,你原本空蕩蕩的腦殼竟然一下子冒出少許關于他的記憶!
這太反常了!你内心起伏不定,與此同時窺伺感越來越強烈,你知道是他在看你,可你再次擡頭看他時他又在吃飯,你又有些郁悶。
不是他?那是誰?
離得近的草帽少女戳了戳你的衣服,在你看過來的時候一笑:“我知道你在偷偷看他。”
你頓時尴尬起來,張口想解釋卻喊不出對方的名字,隻好合上嘴巴作罷。
艱難的吃完這頓飯,感覺就像在地獄裡走了一遭,時不時的被人問喉一兩句,還得提心吊膽的回複,好在沒被察覺到。
你站起來率先離開了這裡,打算去戶外放松放松,然而餘光瞟到他也站了起來,跟在你的身後。
你霎時間戒備鈴大響,想去戶外的心思也消得一幹二淨,轉而回到入戶廳的二樓。
奈布·薩貝達……你回想着腦海裡的記憶,你和他的接觸并不多,你們甚至在遊戲裡都不曾交流過。
要你真的說一句對他的印象,大概就是:領地意識跟雄獅一樣。
這是晌午的時間段,大部分人都回自己的房間進行午睡,隻有你跑出來在廚房裡搗鼓着什麼。
你現在非常的想找回自己的記憶,誰都喊不出來的日子實在太痛苦了,何況你現在已經被懷疑,有些主動跑來隐晦的套你話,勾心鬥角的日子讓你有些力不從心。
據說這藥水能刺激腦神經,把丢掉的記憶找回來。這可是你磨了好久的醫生才要來的,你把藥水揣在自己的兜裡,拿着玻璃杯轉身。
兜帽男子不知道站在你背後多久了,像座巍峨的山屹立在門口,一半的臉龐隐如黑暗,而那雙暗沉的瞳孔直勾勾的看着你。
你有些發慌,但你離開廚房的路隻有那一條,你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
他一隻手撐在門上,另一隻快速的伸進你的裙兜,夾住那小小的藥水拿出來給你看,緊接着問道。
“這是什麼?”
你伸出手去抓想要拿到自己的藥水,他握住你的肩膀微微用力,你頓時吓得臉色發白,幸好他沒有做接下來的動作,不然你早就被過肩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無聲的威脅把你制服的體體貼貼,但你仍然忍不住的想刺他,看着他反問道:“跟你沒關系,你為什麼對我的藥那麼好奇?玩遊戲的人有藥不是很正常的嗎?”
他看着你半晌不說話,忽然嘴角挂上淺淺的弧度,俯下身在你耳邊答非所問的說道:“你身上好香啊。”
剛洗完澡的你怔怔的不說話,他親昵地拍了拍你的臉,沒有把藥水還給你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