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本該叫住他,可是腳軟得不行,連心尖都在顫抖。就在剛剛,你居然被他俯下身時的陰戾眼神震懾到。
奇怪的雇傭兵。
第二天,你發現自己又失去了什麼,一件非比尋常的東西。
你繼而沉默的坐在座位上發呆,其他人已經習慣了你的冷漠,不再理睬你。
早晨發生的事幾乎把你逼瘋:你措不及防地倒在地上腿酸軟得絲毫力氣都用不上,痛從四面八方的滲入肌膚,即使沒有接觸過成年生活的你也清楚那意味着什麼。
就像一場報複性的手段,你的腰至今都是青腫的。
你想到雇傭兵臨走前那暗示性的動作,是他嗎?是他嗎!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滿腔的憤怒質疑在看到兜帽男子走過來的一瞬間被冷水潑醒,你下意識的想離他遠點,身子微微後仰。
……又開始痛了。
他坐在你的對面,睜着眼睛看着你略微痛苦的臉龐,伸出手撫摸你的臉,這回看得更清楚了。
“為什麼?”你這麼問他,語氣活生生像個怨婦一樣,自己聽了都冒青煙。
他不回答,隻是勾起淺淺的笑容看着你,帶着絲絲的柔和,你的心卻越來越冷。
他究竟在打什麼算盤,你是在想不出自己身上還有哪一點值得利用壓榨。
夜幕垂掉,一縷冷風吹拂尚未嚴實的窗子,蒙着被子額角冒着冷汗的你,坐起來捂着疼痛難忍的肚子,翻身去找胃藥。
該死!怎麼在這個時候痛!藥呢?不見了……
你迷茫了一瞬間,腹部一陣陣的痛像千萬隻蟲子啃食,痛得你想立馬昏死過去,事實上你隻好急匆匆的趕去醫生房間。
大概一半的路程,你被人攔腰截住,一隻大手緊緊地捂住你的嘴巴,你唔唔的叫着,眼珠子到處亂看,看到一身奇怪的衣服你又反應過來。
“唔唔唔(又是你)!”你拍打着他的手臂,想讓他放開你,搞了半天隻把自己的手打紅了,放棄掙紮瞪着死魚眼看他。
你從來都不喜歡和他接觸,因為你在他身上嗅到了比監管者還要危險的氣息,這令你恐懼膽顫。
能來莊園的人都不是善類,包括你,但你最害怕的就是他了。
你總覺得,他看你的眼神就像是饑餓許久的野獸遇見肥美的獵物,想把你拆之入骨,把你吞進腸胃裡吃得一幹二淨。
他固定住你的姿勢,一邊把藥瓶打開一邊掐住你的下巴迫使你開口,幾顆藥丸在接觸口腔的一瞬間化成一團漿糊,苦得人心頭澀澀。
他低頭吻住了你,将你緊緊的壓在牆上,他離開了你的唇瓣挪向别處,你真擔心他忍不住咬你。
“不要吃我,我不好吃……我不好吃的……”你顫抖着說道,久久不掉的眼淚終于止不住的從眼眶裡落下來。
你開始悲傷的主動去回應他,親他的臉,脖子。
他動作停了下來。
“人肉……是酸的,又臭又硬,一點也不好吃。”你見狀繼續開口亂編造理由妄圖讓他不吃你,雖然話是假的,但不好吃是真的。
走廊盡頭的窗戶大大敞開,此刻的風已經不再溫和,暴虐的捶擊所到之處,硬生生的吹在你布滿淚痕的臉上。
就這樣,你念着不好吃三個字,如自己所期待的昏過去。
雇傭兵抱着你的身軀,在黑暗中呆了半晌,低着頭若有所思的看着你的臉龐,微微張開嘴露出雪白的牙齒。
那麼可愛?還是先放放吧,暫時不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