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梳傷心過後,狠狠推開他。
随即扇了他一巴掌,蕭裕的臉上有了一個若隐若現的紅印。
蕭裕沒生氣,他回過頭來,看着像被包着像禮物一樣的趙玉梳。
“蕭子羨,你簡直膽大包天,你可知道你攔的是什麼?”
“那也沒你膽子大,竟然替五公主去和親,咱們彼此彼此。”
趙玉梳知道她拗不過蕭裕,他鐵了心要攔她,那些士兵都不是吃素的。
她一邊拍打着蕭裕一邊哭,言行無狀。
從那天開始,蕭裕後面打仗就更賣力了,因為他覺得,他隻要赢了,趙玉梳就不會去和親了。
蕭裕安撫好趙玉梳,他看到了一旁騎着馬随行的李緻,他瞪了李緻一眼,眼下他有别的麻煩,等這事過去了,他再去找李緻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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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小太監端着茶水往承恩殿送去,看到了跪在院中的兩個身影,隻瞥了一眼,就又将頭低了下去,不敢再去看。
林業滿面愁容走出來,迎面撞上了端着茶水的小太監,他拿着手中的拂塵對着他的腦袋就是一下,那小太監捂着腦袋被拍蒙了。
“師父?”
“糊塗東西,現在陛下可正在氣頭上呢,你這個時候進去惹了陛下心煩,你腦袋還要不要了!”
趙寅不會即刻處死趙玉梳和蕭裕,處死一個小太監還是綽綽有餘的,這個時候進去隻怕會當了趙寅的出氣筒。
林業對自己的小徒弟還是要護着的,他這個人還算講義氣。
那小太監慌慌張張端着茶水一溜煙跑遠了。
林業弓着身子朝着跪了好幾個時辰的趙玉梳和蕭裕道:“殿下,蕭将軍,陛下讓你們進去呢。”
然後便直接退到了一旁。
趙玉梳與蕭裕兩個人對視一眼,便打算起來,蕭裕身強體壯,從昨晚跪到現在精神頭還是很足,說起來就起來,可他旁邊的趙玉梳就沒那麼幸運了。
趙玉梳剛要起來,腳踝一痛,就又坐了回去,蕭裕如臨大敵,忙問她:“哪裡痛?”
“沒什麼,就是腳麻了,我能起來。”
“我扶你。”
“不用。”
趙玉梳拍掉了他的手,拒絕了他的好意。
“我真是不明白,你為何要冒着可能被判死罪的風險做這些?我到底有什麼值得你如此?”
蕭裕一笑:“可能是因為,你生得好看。”
趙玉梳沒直接不理他,都什麼時候了,她父皇龍顔大怒,他還在這一副癡漢樣。
“你呀,就作吧,再不與我合離,小心哪天連命都丢了。”
蕭裕笑而不語。
趙玉梳一瘸一拐地進了内殿,殿裡死一般的寂靜,趙寅臉色差得猶如閻羅殿裡的閻王。
她知道自己已經挑戰了一個封建帝王的權威,任她平時在趙寅面前多麼放肆,此時也隻能乖乖跪下行禮。
“兒臣參見父皇,父皇金安。”
“臣參見陛下,願陛下聖體康健。”
平時私下裡蕭裕會直接稱趙寅為父皇,但此時他知道趙寅在氣頭上,便還是稱了“陛下”。
趙寅轉頭,看着殿中跪得筆直的二人,氣不打一出來。
“拖你們二人的福,朕的身體怎能安定無恙。”
趙玉梳此時還是和親時候的裝扮,她也來不及換,她的肚子餓的咕咕叫,她與蕭裕天還沒亮就開始跪,現下是一絲力氣也沒有了。
“父皇,兒臣知錯。”
“知錯?朕看你不是知錯,而是膽大至極,簡直叫朕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