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司裁再說什麼,他們都會信了,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至于如果剛開始的時候他們不相信還要動手,司裁怎麼跑出來,那就隻能看他自己的了。
胖子連連點頭認為可行,司裁本來一直看着我,這會兒大聲抱怨起來,一直問我是不是故意報複他。
我沒吭聲。
暫定下我們的AB計劃之後,折騰了一天大家也都累了,我提議我們就休息吧。
胖子附議,我們倆就像是團隊裡菜還需要好生照料着的人,一前一後,占據了車内的江山。
司裁說他不習慣跟人呆在一起休息,三兩下爬上了樹。
我還勉為其難地搖開車窗擡頭看了眼司裁。
他就随便又蓋了件衣服,躺在離地十米高的樹杈上。
那樹杈挺窄的,這要是稍微不注意,估計就能直接掉下來摔得半身不遂。
我正看着,不知道司裁是怎麼發現我的,突然就側身過來,沖我呲着牙笑了笑,還擺擺手。
我面無表情地搖上了車窗。
蕭肅生準備去後備箱睡了,對他的個子來說那地方還挺擁擠的,但他說沒事兒習慣了,總比大家都窩着好。
打開車門前,他突然拍了拍我和胖子。
“小心點,還聽到說登巴是見到了一條黑色的狗,就是他們口中的地獄使者,所以被勾去了魂魄,這地方,沒有那麼安全。”
看來他沒有那麼信任司裁,剛才對着他留了一手。
隻是蕭肅生還沒說完,我就想到了當時在村外隻有我自己看到的那條黑色的大狗。
鬼魅一樣,轉瞬就消失。
我沒忍住打了個激靈。
蕭肅生問我怎麼了。
我心裡還有疑慮,不想在這個時候危言聳聽,就搖了搖頭。
他沒多問,開門出去了,留下我和胖子面面相觑。
“睡吧。”胖子拍了拍我的腦殼,“明天,再開啟美好的一天。”
我是真的累了,套着睡袋揣着手,如果不是蕭肅生臨走前那一句,我估計阖上眼睛就能睡着了。
眼下,我在後面默默地縮成一團,又不太敢閉眼睛,瞪着眼瞪了老半天之後,把帽子往下面拉了拉,擋住眼睛,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不過條件艱苦,我睡得不踏實,并且還一直夢到那條黑色的狗,大得很,兩隻綠燈籠一樣的眼睛,一直追我我就一直跑,我叫蕭肅生他又不在,到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我撿起了塊石頭,準備上前跟它決一死戰。
我剛拿着石頭奔到那狗的面前,一不小心絆倒了石頭,一下子摔爬下來了。
我還以為我得等死了,結果唰一下就行了,睜開了眼睛。
才發現帽子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我蹭掉了。
想想後備箱裡近在咫尺的蕭肅生,聽着胖子打呼噜的聲音,我才安心了下來,心想這是個夢,太好了。
我正準備戴上帽子繼續睡,不知道為什麼,鬼使神差的,視線就飄到了車窗外。
這一下不要緊,快給我吓瘋了。
那隻我夢裡的那狗東西就正在車窗外,腦袋緊緊地貼在車窗上,腦袋上黑色的長毛支棱開,大得很,跟個獅子一樣,兩隻綠油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我知道這車窗是單向的,但我就是跟它對上視線了,我也不知道它是怎麼發現的。
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眨了下眼,那玩意兒還在車外,也眨了眨眼。
我一下子就崩潰了,輕聲地叫胖子,他打了個響鼻,人是沒醒,我受不了了,對着胖子一陣拳打腳踢。
蕭肅生都醒了,打開車門問我怎麼了。
胖子才睜開了朦胧的眼。
我看到蕭肅生,才一下子就冷靜了點,再看向那邊的車窗的時候,已經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