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格斯特用力推拒薩德,薩德卻鉚着一股勁兒向他後頸上湊,滾燙的鼻息噴灑在軟嫩的腺體上,灼燒到他忍不住想縮起來,屬于他的信息素也漸漸濃郁。
“先生,我去給你拿抑制劑。”
“……抑制劑在哪兒?”
這麼多天下來,歐格斯特就沒在薩德周圍聞到過一絲雌蟲的味道,剛成年沒多久大概也是用抑制劑的。
薩德讨厭抑制劑。
發.情期是每隻成年蟲都有的正常生理反應,他們擁有先進的科技,但骨子裡還是和星獸無二的存在。這段期間是蟲族最舒服的時期,他們可以憑借本能去做所有想做的事兒。
某種意義上的返璞歸真。
注射抑制劑這種東西就是壓抑天性。
将燃燒的生命之火封閉在軀殼裡,讓其在周身遊走,一次又一次咆哮着尋找宣洩口。即使及時注射,身體也會有崩潰的一天,到那時誰也攔不住。
蟲族一點兒也不适合做苦行僧,及時行樂。
薩德臉頰貼上他的肩頸,手則不老實地向下摸。歐格斯特身上的傳統服飾是交叉衣領,用衣結固定,輕輕一扯就能拉開。
當蟲族的等級越高,他的信息素就越濃郁。那些高級雌蟲的信息素很危險,靠近他們就會被引誘,把無辜的雄蟲強行拖進發.情期。
先前他蟲父圖稀罕弄來過一隻破産的高級軍雌,滿屋異香,那些小媽都攔着不讓他們兄弟幾個上前湊。
薩德摟得更緊,因為歐格斯特身上的很好聞,就像他本人的性格一樣溫潤不張揚。用暧昧的話來講,淡淡的,但我很喜歡。但這話不能讓當事人聽到——無異于對人類男性說,寶寶,小小的也很可愛呢。
要是歐格斯特明白他心裡想的了,估計會反抗的更激烈,不會乖乖的任由他在掌心揉搓。
想到這裡,薩德含住了他的耳垂,盯着顫抖的睫毛,彎起了眼睛。
在害怕?
他輕笑出聲,濕冷的手放過歐格斯特的胸口,順着肌肉線條向下摸。腹直肌的中間是一條分明的線。
薩德的指尖沿着歐格斯特的肚臍打圈,是圓圓的、突突的。
好可愛!他想象着看不見的風光,笑得更開心了,側臉在歐格斯特的腺體上響亮的親了一口。
歐格斯特猛地一顫,驚怒地回頭。
發自内心的厭惡讓他下意識地想要蜷縮起來,但薩德為了阻止,将他半摟半抱地按在懷裡。屬于雄蟲的信息素讓他連保護自己的力氣都被瞬間抽去,整個人站都站不穩。
徹底不行了。
薩德凝着他的表情,眼尾绯紅,蒙着一層動情的水意,每一次的呼吸都夾雜着信息素。眼神愈發熱切,笑得愈發暧昧,他舔了舔嘴唇。
這不是在勾引他是幹什麼?
他抽出被身體暖熱的右手,挑起歐格斯特的下巴:“斯特,你想接吻麼?”
亮金色的眼睛盛滿期待。
這對塔克爾聯邦的雌蟲來說是莫大的殊榮,能被一隻貴族雄蟲主動提出接吻,而且是像薩德這樣美豔獨絕的年輕雄蟲,簡直是做夢才能遇見的美事兒,多少雌蟲都可望而不可即。
在他看來,歐格斯特被震驚的愣住,許久才眨了下眼,垂着眼眸害羞地不敢看他。薩德立刻過去親了一口,唇碰唇,因為歐格斯特咬緊牙關不肯張嘴。
他重新試了試,依舊是這樣。
真是不識好歹。
薩德怨憤地撇了嘴,傳出一聲若有若無的哼唧。
歐格斯特識相點的話,就該和剛才一樣乖乖地、包容地張開嘴,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不給他一個眼神,好像被逼良為娼的貞潔烈女。
連呼吸都靜靜地,死掉一般。
薩德也不生氣,面無表情,甚至眼神都不帶一絲怨念。他和歐格斯特臉頰相貼,能感受道彼此身上的溫度,浮着信息素随着呼吸交織在一起。
“歐格斯特?”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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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簾緊緊拉着。
薩德亮金色的眼睛瑩瑩發光,披頭散發地蹲坐在矮凳上,慘白着臉活像個死不瞑目的女鬼。
女鬼幽怨地盯着醫生,生怕他開出吓人的診斷。
雙手攤捏着花莖。
拉蒂瑪轉過身,同時薩德的心被猛地往下一墜,瞳孔驟縮。
“不是,你冷靜點行不行。”拉蒂瑪被吓了一跳,嚴肅道,“你這樣一驚一乍的對病人不好曉得吧,你看看。”
薩德扔下花:“他又想幹什麼?”
拉蒂瑪拍拍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氣:“吓着了。”
薩德辯駁:“我沒做什麼……”
拉蒂瑪扇着周圍的空氣,嗤笑道:“你聞聞這屋裡什麼味,我都不稀得說你,比别人等級高也不能這樣散信息素吧。趕明兒聯邦繁育中心就得喊你去做愛心人士,捐血捐精捐信息素,讓那些獨身軍雌給你生蟲蛋。”
薩德理虧,低着頭不說話。
拉蒂瑪頭一次見他吃癟做啞,樂不可支地嘿嘿直笑:“你真沒有過雌蟲啊?”
薩德沒耐心了,燥道:“沒有,看見就煩!”
拉蒂瑪和他哥倆好,勾肩搭背地摟着他往外走,邊壞笑賣關子:“等級上,你是大哥;但雌蟲上,你是弟弟。”
“别鬧。”薩德懶得和他鬧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