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弟弟啊,我跟你說。”拉蒂瑪拉着他轉身,仿佛就是大拿,語氣鄭重:“你聽我的話!”
薩德扒拉下他的手,嫌棄的拍了拍衣服:“你說。”
“他剛才是‘木僵狀态’,就是被吓着了。”
“嗯。”
沒了動靜。
許久。
拉蒂瑪嫌他不捧場,自問自答,循循善誘:“你覺着你的大寶貝兒為嘛會這樣?肯定是前夫哥給他留下陰影了。”
雌雄地位懸殊的原因之一,雄蟲進化的更完全。
雌蟲似乎基因裡就帶有對雄蟲的崇拜,輕易受到信息素影響。但雄蟲除了短暫的發情期,剩下的時光都是極盡理性,理性到殘忍,将雌蟲當作消耗品而非同類。
千百年來,隻要雄蟲願意,他們就能随便玩弄雌蟲的生命。
不難推測出歐格斯特過去的遭遇。
薩德的目光暗了暗,抿着嘴不說話。
拉蒂瑪遲疑,右眼皮跳了一下。
注視中,薩德認真起來,喃喃:“因為前夫哥……”他側過臉詢問,“是不是把他殺了就沒事了。”
瞎了眼的狗東西,憑什麼要他來被他造的孽。
拉蒂瑪趕緊去拉他跑偏的思路,吊兒郎當地挑明道:“記憶無法抹去,但可以覆蓋。”
薩德無言。
拉蒂瑪滔滔不絕,單手指點江山:“就比如前夫哥說咱家雌君醜,你就見天的誇他漂亮;他說咱家雌君——”見薩德臉色又不對,他連忙改口,“他說你的小甜心粗鄙無知,你就說他豪爽不拘小節。反正慢慢幫他走出陰影就完事兒了。”
“雌蟲嘛,努力大半輩子也是希望得到雄蟲的肯定,稍稍有個誰知冷知熱的關心兩句,他就能為你死心塌地。”
“挺單純的。”
薩德點點頭,一本正經:“我知道了。”
這幅認真地架勢,估計那隻雌蟲把房子燒了,薩德也會拍着手叫好。
蟲母神明……
拉蒂瑪覺着薩德還得跑偏,嘴角抽搐繼續道:“你記住,聯邦法律允許的,你才可以支持;聯邦法律的不準的,你絕對不能幹!”
“聯邦的建立有我們家的——”
“好好好,少爺我知道你家是股東,還是原始股東。但你也不能嚣張到踐踏法律的程度,你大哥都改換陣營了,所以請你遵紀守法,做一隻文明雄蟲。”
聊着聊着,薩德的心思活泛起來,目光又落回歐格斯特身上:“其實修改法律也不是不可以的。”
拉蒂瑪無語,他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吐槽。
“你給他戴個頸環吧。”拉蒂瑪建議着,“我知道你不喜歡抑制劑,但你發.情了真沒人攔得住。這會兒你敢搞強行标記這一套,他就敢徹底想不開了,到時候你哭都沒地兒哭。”
“跟死魚一樣也沒什麼樂子。”
拉蒂瑪喜歡互動性強的,和可愛小護士在各個地方做運動,瑟瑟萬歲!
薩德伸手:“給我支抑制劑。”
拉蒂瑪詫異,雙手捂住自己的醫藥箱:“不是,你今年的發.情期不早結束了麼,這玩意兒用多了不好。”
“我樂意。”
薩德直接去搶,反正這都是他的錢買。
完事兒步履輕盈地走進卧室,他有信心幫歐格斯特重新健康起來。現在他頓悟了,已經明白他該幹什麼,不能幹什麼了。
一進門,雌蟲已經緩過來了。
歐格斯特正撐起上身,捧着幹涸的水杯愣神,聽到腳步聲後側臉看過去。
可憐兮兮的。
薩德快步走過去接下水杯,嘴角挂着笑:“我去給你拿。”
歐格斯特訝然,很快又垂下眼:“謝謝您。”
薩德忙完又盯上了歐格斯特,看着他仰頭一飲而盡。修長的脖頸,白嫩嫩的。
他突然道:“斯特,你怕我麼?”
飲水時上下滾動的喉結一頓。
歐格斯特強強咽下才不至于咳薩德一身,他邊咳邊問:“您說這個幹什麼……”
薩德他見過歐格斯特的傷疤,一道一道疊加在本該光潔的後背,像嶙峋凸起的樹根,又像面目猙獰的眼睛凝視着他。
“沒什麼,你聽錯了。”
歐格斯特一愣,繼而露出了複雜的笑容,無神的眼睛倒映着薩德的臉。
“謝謝您。”
嗯?謝謝薩德什麼?
薩德歎了口氣,俯身撈起他的一隻手貼在臉上,淡聲道:“斯特,換你摸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