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受傷,第二天的比賽也不能缺席,雖然秦宜書并不認同狗卷的做法,但狗卷根本不在意。
即便秦宜書用不送他前往比賽現場為威脅,也被他忽略。
狗卷蹦着往路邊走,秦宜書站在他身後看着,路邊路過的行人好奇地看向兩人,又幽怨地看向秦宜書,看得他總有種欺負小孩兒的感覺。
狗卷走到馬路對面,剛準備點進打車軟件,手機就被抽走,秦宜書攬住他的手臂,強行把他帶回車上。
他的遷就讓狗卷眯起眼睛,秦宜書有些無奈,又不得不載着他往比賽場地駛去,反正是最後兩場,即便他再任性,也隻有兩次機會。
上午狗卷出場比較晚,在倒數第二組。
他一瘸一拐走上台時,觀衆紛紛倒吸一口冷氣,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狀況這麼嚴重,畢竟昨天那場比賽看點很足。
秦宜書繃着臉,狗卷卻隻眯起眼睛朝他笑,看上去似乎并不把這點傷當回事,他朝秦宜書伸出大拇指,随後轉身上台。
比賽越到後面,戰況越激烈,狗卷打完一局後狀态更差,他靠到秦宜書身上,右腳幾乎不能碰地。
秦宜書氣性還沒消,越看狗卷越氣,但他現在有傷在身,既打不得又罵不得。
吃飯期間兩人沉默着,明顯在怄氣,但秦宜書還是幫他把筷子飯放好,又替他盛出一碗湯。
狗卷吃飯途中瞟他兩眼,随後繼續低頭吃着。
下午的比賽進入白熱化階段,狗卷的腿傷也變得嚴重,秦宜書看着他後退兩步,右腳騰空着。
“他對手實力怎麼樣?”聽到秦宜書的詢問,餘敏立即回答,“不弱,他是上一屆與伍鑫澤齊名的選手,今年應該會進前四。”
總決賽比賽規則,由四組小組脫穎而出的首位上場争奪最高獎項,兩兩一組進行比拼。
“如果卷卷這局能夠晉級的話,會加賽一場。”餘敏向秦宜書解釋規則,觀察着他的臉色。
果不其然,正等着結束的秦宜書聽到這話後,心裡暗戳戳地期待着狗卷被打敗,雖然他會失落,但總歸繼續帶傷比賽好的多。
但事情并沒有按照他的想法走,秦宜書看着對手被狗卷撩倒,狗卷在大屏幕上的排名更進一步。
沒想到他與伍鑫澤竟然在最後一局才碰到,雖然伍鑫澤當初知道他倆關系後真的備受打擊,但現在看上去似乎已經将信息消化完。
他眼底含笑看着狗卷,雙方行禮後各自做好對賽的姿勢。
即便是秦宜書這個外行,都能看出來伍鑫澤有意無意地讓着狗卷,大概是因為他腳受傷的原因。
狗卷自然也能感受到,他目光犀利,盯着伍鑫澤沉默半晌,也主動放緩了攻擊。
兩人一來一回地拉扯看得秦宜書有點火大,不知情的話還以為他倆在調/情。
“诶,他倆不會是一對吧?怎麼打個跆拳道都膩膩歪歪的,難怪上次他們一起出門……”
觀衆的讨論聲落到秦宜書耳朵裡,他眯起眼睛望着台上,又收回視線,打算先收拾東西,狗卷下台後就能直接走,不用逗留。
場上的戰況仍舊焦灼,狗卷一腿下去,非但沒有造成攻擊,還趁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伍鑫澤湊到狗卷耳根,似乎低聲說了些,秦宜書不知道。
但後面狗卷的打法卻發生了變化,他出腿變得柔和,伍鑫澤卻根本沒去躲避,就這樣多次讓狗卷得分。
他放水的樣子太明顯,但比賽卻沒有一條規定說不讓放水。
最終結果毫無懸念,狗卷手中握着獎杯,目光直直盯着台下的秦宜書。
主持人将最終結果宣布,并公示出參與國際比賽的人員,而這四人中并沒有狗卷的名字,正當秦宜書疑惑的時候,主持人再次開口:“由于部分選手主動放棄,我們将采用積分順延地方式将名額轉給下一位選手。”
他要放棄?狗卷從沒跟他說過。
秦宜書看着他被伍鑫澤扶着走下台,臉上表情未變,腳步已經往他們的方向走。
“叔叔也來了啊。”伍鑫澤握住狗卷的手臂沒松,仿佛不知道他們的關系一般。
秦宜書走到他們面前,硬将狗卷的往自己身側拉,悶悶應聲:“嗯。”
狗卷平對伍鑫澤很厭煩,這次竟然讓他觸碰甚至對他有些縱容,場面太過怪異。
“那我走了?說好了。”伍鑫澤松開手,朝狗卷說着秦宜書聽不懂的話。
等他的身影逐漸遠去。狗卷把手中的獎杯遞到秦宜書面前,眯着眼睛朝他:“生筋子。”
他看上去心情不錯,與秦宜書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