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位選手,所有人的對戰對手都發生了變化,導緻他們所處的座位也有了變動。
秦宜書坐在比賽台側邊,從他這個位置的話隻能看到狗卷的背影,他對此很不滿意,但這是官方分配的位置,他身為家屬隻能坐在這裡。
上次在摩西國狗卷看上去對相機比較感興趣,于是前兩日他帶着狗卷去商場挑選了一台。
狗卷上台前把相機遞給他,秦宜書能看懂他的意思,在比賽途中他拿着相機走到餘錫文身旁坐下,對着台上一陣拍。
“你們那位置真是可憐,好像被針對了一樣。”餘錫文咂咂嘴,搖頭說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秦宜書眼睛對着相機鏡頭,腦中卻在思考着,或許他們真的是故意的,狗卷身為黑馬在首場比賽中就已經脫穎而出,肯定擋了不少人的路。
即便是國際性比賽,主辦方肯定也收到不少好處。
觀衆的叫喊聲響起,秦宜書回過神來,繼續用相機把狗卷的精彩時刻記錄下來。
本場的對手實力一般,狗卷自然順利晉級,他從台上回到休息區,秦宜書也從中間的位置回去。
下台的途中,秦宜書觀察着周邊的動靜,隐隐發現幾名異常的保安,他瞥一眼又收回視線,走到狗卷身旁,拿過包裡的紙巾幫他擦汗。
上次比賽已經進行一半,這次的賽程并不是很緊促,狗卷上午隻需要進行一場比賽,然而當他們下午抵達現場時,卻聽到裁判突然宣布,禁止賽場上佩戴口罩等一系列與比賽無關的用具。
秦宜書當場黑了臉,如果是安排角落位置是巧合,那這下就真的是針對了。
不僅秦宜書,連餘敏都覺得有些離譜,往年的比賽從沒有過這樣的規定,為什麼偏偏狗卷參加的這屆莫名增加。
雖然年輕,但她确實是個好教練,眼看他要起身去找裁判理論,秦宜書連忙叫住她:“餘教練,請穩定下情緒。”
狗卷在一旁也點着頭,餘敏才緩緩呼出一口氣,随後坐到位置上盯着裁判。
裁判也是聽從上級安排,根本不需要跟他們多費口舌,秦哲源一句話就能讓狗卷拿到橫着走的牌子。
十分鐘後,狗卷的比賽開始,他仍舊戴着口罩抱着頭盔走上台,正當裁判擰着眉頭想讓他取下時,身後匆忙跑來的工作人員立即拉住他的手臂,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
隻見裁判面色一怔,随後後退半步,倒也沒再理會狗卷戴口罩的事情。
“嗯?這裁判竟然就這樣放過卷卷了。”餘錫文挑眉,說完後看向秦宜書,“用了什麼鈔能力?”
“親情的力量。”秦宜書不過跟秦哲源說出本次比賽的不公待遇而已,雖然他很不樂意叫秦宜書哥哥,但自家人被欺負,他還是看不慣。
“喔!”餘錫文驚叫一聲,繼續扭頭和程楊聊天。
這場比賽狗卷有些吃虧,對方的體格和力量狗卷都有些比不過,兩局比拼結束時,兩人的積分仍舊持平。
餘敏匆匆叫停,狗卷下台的時候秦宜書分明看到他的腳有些不對。
“卷卷的腳傷還沒好嗎?”程楊也看出狗卷的異常,他冷漠地問着秦宜書,語氣中滿是責怪。
他離開之前腳傷确實好很多,但他回來後沒怎麼說過,秦宜書也沒多在意,沒想到這傷竟然還沒好。
他不再拍照,起身往台下走。
餘敏正教狗卷怎麼放輕松腳上的重力,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秦宜書匆匆而來,他握住狗卷的手臂,表情凝重:“我們不打了,就到這裡。”
他太沖動,而且并沒有什麼理由,狗卷當然不會跟他離開,也不會主動退賽。
狗卷站在原地不動,靜靜地看着秦宜書,似乎在等他的解釋。
秦宜書回望他的眼睛,冷靜下來後向他開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腳傷還沒好?你現在這個狀态根本不能參加。”
為了讓他的話更加有說服力,秦宜書轉頭看向餘敏:“餘教練?難道不是嗎?”
“秦總說得對。”冷冽的眼神掃過臉龐,餘敏根本不敢反駁他的話,隻能憋着一口氣點頭,心裡在為她的冠軍教練名稱吹鑼打鼓。
秦宜書緊緊盯着狗卷,有了餘敏剛才的話,他更加有骨氣,卻沒想到狗卷比他更有骨氣,他甩開秦宜書的手,面色繃着。
他臉上的表情代表着他正生氣,但秦宜書不會讓他去冒險,本來傷口沒好就影響實力,他如果真要帶傷上場,不僅有二次受傷的風險,而且原本的傷也會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