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宜書并沒有伸手的樣子,狗卷又把獎杯往他懷裡推了推,秦宜書這才伸手握住獎杯的柄。
秦宜書猜測他應該是不想拿才會遞過來,雖然是銅制品,但重量确實在線。
秦宜書單手拿着獎杯,另一隻手伸出來,讓狗卷扶着他的手臂。
東西已經收拾好,餘敏看到他倆後主動幫他們把東西放到車上,秦宜書也禮貌地把她送回住處。
車輛轉彎,不像是回小區的方向,狗卷剛準備看一下窗外,秦宜書卻突然出聲:“伍鑫澤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伍鑫澤讓自己赢,狗卷明天出去跟他吃頓飯就可以。
狗卷揚起嘴角,但并沒打算告訴秦宜書,因為伍鑫澤提前叮囑過。
但他的樣子落入秦宜書眼中卻有另外一層意思,他和伍鑫澤有秘密,而且不能讓自己知道。
秦宜書握着方向盤,指尖因用力而泛白,他停止對狗卷的詢問。
秦宜書挂了骨科的号,按照醫生的指示帶着狗卷先去拍片子,等骨片出來後拿着前往醫生辦公室。
醫生帶着老花鏡,皺着眉頭把骨片擡起,對着光看,他搖搖頭:“現在年輕人真的太大意了,這都骨裂了才過來。”
原本以為隻是撞傷,沒想到竟然這麼嚴重,但狗卷看上去并不上心。
秦宜書看着醫生拿出兩塊木闆狀物體,綁在狗卷的腳踝處,應該是固定的作用。
醫生包好系上綁帶後,又開了幾袋中藥給他,叮囑秦宜書每天晚上給他用中藥湯汁泡腳踝。
狗卷拽着運動鞋的鞋帶,拎着鞋甩着玩,路過馬路時,他拍了拍秦宜書的後背,示意他看對面的人行道标識,綠色行人标和路燈和禁止行走标竟然同時存在。
他們根本不用過馬路,秦宜書隻看一眼就收回視線:“應該是出故障了。”
狗卷在他背上掙紮着拿出手機,連續拍攝幾張照片。
即便當時狗卷并沒有告訴秦宜書他和伍鑫澤要做什麼,但第二天中午時,秦宜書看着出現在辦公室的伍鑫澤,似乎明白了什麼。
“走啊。”伍鑫澤穿着一身皮衣,手上拿着兩個頭盔,看上去很是機車。
狗卷坐在沙發上,轉頭看向仍在工作的秦宜書,他并不能阻擋狗卷出門的自由,也不能攔住他不讓他交朋友。
“去吧。”秦宜書平靜開口,目光隻是輕輕掃一眼伍鑫澤,又很快垂下來。
秦宜書怎麼會坐以待斃,兩人前腳出,他後腳跟上,打車跟随他們走到一家商場。
看着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一家土菜館,秦宜書隻默默跟上。
他們坐在拐角處的位置,秦宜書特意離他們近點,這家店中間有擋闆,秦宜書的行蹤也變得隐蔽,至少不會那麼容易被發現。
狗卷大概率不會主動向伍鑫澤開口,秦宜書猜測道,事實也是如此,一頓飯裡隻有伍鑫澤獨自說着。
不過他說的都是些沒營養的話,秦宜書本以為他會直接表白,沒想到并沒有。
“你跟秦宜書分手的話,我能排在第一位嗎?”秦宜書端杯子的手頓住,沒想到伍鑫澤竟然這麼問,聽着好像詛咒。
身後傳來一陣筷子的聲音,秦宜書看不到狗卷的表情,但伍鑫澤的話他能聽到。
“你就這麼肯定你們不會分手,要未雨綢缪。”
伍鑫澤還在勸說,秦宜書卻實在聽不下去,但他還不知道兩人的交易内容,隻好沉默着繼續往下聽。
“你不會真的隻是來跟我吃頓飯吧?”伍鑫澤歎氣聲很大,秦宜書聽得清晰,“好吧,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你能不能别把我的微信删掉?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退出比賽,但我還是希望能跟你做朋友。”
狗卷似乎點頭了,因為伍鑫澤的語氣變得輕松許多:“那就行。”
為了能夠不讓狗卷發現他跟蹤他,秦宜書提前結賬走出菜館回到公司,不久後狗卷也回到辦公室。
他沒坐上沙發,而是直接走到辦公桌面前,把手中的紙質票拍在桌面上,秦宜書擡頭時,剛好看到他傲嬌的神情。
他微揚着下巴,仿佛蔑視着秦宜書,看上去仿佛他丢的不是電影票,而是鈔票。
“這什麼?”秦宜書拿起紙質票,看着上面的《咒術X戰·大電影》沉默半晌,這動漫竟然還衍生出了電影。
“要去看?”
秦宜書詢問完畢,狗卷點頭,潇灑地轉過頭,走進休息區關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