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秦宜書義正言辭地拒絕,但狗卷卻抱着頭盔試圖繼續上台。
秦宜書攬住他的腰把他拉回來,還想開口卻被他猛然靠近的動作驚了一瞬,隔着口罩雙唇相貼,秦宜書下意識後退,手指也松開,狗卷便趁機返回台上。
看着狗卷匆忙上台的背影,秦宜書暗罵一聲,想不到狗卷竟然連美男計都運用的活靈活現。
他擡手擦拭着嘴角,轉過頭時與餘敏對視,她急忙移開視線,轉身走回休息區時嘴裡還念叨着:“我什麼都沒看見……”
秦宜書看着她的背影,沉默半晌後轉過頭,剛好看到台上的狗卷正盯着他,頭盔露出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最後一局狗卷打得更艱難,他出腿速度下降的很明顯,觀衆席不時發出一陣驚歎,肯定也看出了他的異常。
但比賽就是比賽,一旦牽扯到排名就會變得殘酷,對手每次的攻擊都招招緻命,不出兩分鐘,狗卷就已經落後兩分。
他後退兩步,仰頭看向屏幕上的比分,心中思索着如何在不用右腿的情況下拿分,兩分,不過就是一腿而已。
比體力的話,狗卷應該是比不過對方,那就隻能靠智取。
根據對方一直攻擊右邊的情況,狗卷猜測他應該已經得知自己右腿受傷,腦海中靈光一現,狗卷想出一個辦法。
最後一回合的哨聲響起,對手仍舊攻擊着狗卷薄弱的右腳,而狗卷仿佛沒有知覺一般,突然加重右腳的力度。
強勁的力抵擋住對手的進攻,狗卷反擊時對方下意識擡手防左邊,卻沒成想狗卷将右腳放下又擡起,反而用右腳側踢得分,又在轉身的時候騰空而起,左腳踩在他的胸口。
一個動作四分,對手也被他的動作踢飛,倒在地上起不來,裁判喊着倒計時,狗卷冷眼看向對手,聽着結束的哨聲響起。
結束時狗卷右腳幾乎沒知覺,他剛走兩步就看到秦宜書跨上台,抱着他下台後直沖沖朝休息區走去。
自從上次之後,隊醫随行的藥箱裡就經常放着藥酒之類的藥品,現在才不至于手忙腳亂。
秦宜書已經将他腳踝處的護具拿開,醫生拿出藥酒往棉布上倒,先将傷處消毒過後,又從醫藥箱裡拿出小型醫用冰袋。
把冰袋裹在毛巾裡,醫生用它對狗卷的傷口進行冷敷。
狗卷低着頭,剛才的狡黠也變成心虛,看得秦宜書有點想笑但又笑不出來:“還玩嗎?這下好了,明天的比賽你也不用參加了。”
狗卷承認剛才趁秦宜書錯愕期間上台的樣子确實很帥,但現在他看着紅腫腳踝的樣子也的确挺衰。
但明天是最後一天,比完賽他就能奪得冠軍,狗卷自然不肯半途而廢,他反手握住秦宜書的手掌,抿着唇朝他眨眼。
眼角的淚幾乎要落下,秦宜書轉過頭,假裝沒看到:“想都别想,我會還莊一澤訓練以及培訓的資金,退賽的違約金我也會賠。”
這麼賠下去确實不是個小數目,但秦宜書卻眼睛都不眨,生怕狗卷不知道他是個霸總。
剛才是狗卷今天的最後一場比賽,醫生幫他包紮好後,秦宜書立即背起他,又麻煩餘敏幫他收拾好東西。
秦宜書背着狗卷穿梭過觀衆席,最終把位置在他車廂的副駕駛位上。
狗卷主動系上安全帶,但還是生氣不想跟秦宜書搭話,然而秦宜書也并沒有想提前妥協的樣子。
“再生氣我也不會同意,今天隻是你運氣好,反應快,不然下次躺在那的就是你。”秦宜書想起他最後一個動作就來氣。
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非要做出個高難度動作來增分,所以才會導緻後期受傷加重的事情。
眼看談不攏,秦宜書幹脆不談,兩人就這樣一言不發,直到抵達小區樓下,狗卷下車時,一個踉跄差點摔倒,他才察覺到情況好像有些嚴重。
但今天那場比賽他本來勝算就不大,但狗卷是真的想拿到冠軍,将獎杯送給秦宜書留作紀念,所以他隻能這麼做。
看着狗卷瘸着腿,秦宜書把剛才的氣性壓在心裡,無奈走到他身旁扶住他的手臂。
“知道痛了吧。”秦宜書忍不住說他,狗卷朝他撇嘴,身體卻很老實地往他那邊靠。
扶着走得太慢,秦宜書索性蹲下讓狗卷趴在他背上,讓他拿着公文包,兩人坐電梯上了八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