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宜書近期的不正常被所有人看在眼裡,受他迫害最嚴重的當屬程楊。
看着抱着電腦坐在錄音室的秦宜書,程楊忍不住踹餘錫文一腳:“你能不能把他弄走?”
餘錫文躲過他的腳,把手中的咖啡遞到秦宜書面前:“噓,他正在經受被抛棄的情傷,說不定待會兒就突然有靈感能作出一首曲子。”
秦宜書拿過餘錫文手中的咖啡,對他剛才說的話根本沒反應,他現在哪有心思作曲。
狗卷被五條悟帶走,直至今天已經過去三天,對外秦宜書隻宣稱他回家探親,不過餘錫文明顯不信。
但辦公室裡滿是狗卷的身影,秦宜書又不得不轉移注意力,所以才會到他這裡工作。
“别不開心了,不如今晚我們出去放松一下。”餘錫文手肘壓在秦宜書肩膀上,朝他挑眉。
秦宜書看他一眼,又透過縫隙看向他身後黑臉的程楊,或許發覺有什麼不對,餘錫文轉過身,又伸手拉過程楊:“寶寶你也去,我可沒忘記你。”
兩人之間的稱呼秦宜書有點聽不下去,他抱起筆記本要走:“你們兩個去吧,我晚上還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啊。”餘錫文将他的謊言揭穿,“家裡連個人影都沒有,難道你回家看鬼啊。”
話糙理不糙,秦宜書家裡确實沒人,他還沒找到反駁的理由,就被餘錫文攬着脖子下樓,走到樓下時剛好到下班時間。
三人準時下班,由程楊駕車帶兩人往會所走。
“這家是程楊和他朋友開的,絕對很正經。”餘錫文拍着秦宜書的胳膊,讓他放心,眼裡卻充滿着驕傲。
秦宜書裝作沒看到,但兩人的樣子确實有些吵到他的眼睛。
程楊熟稔地與前台打招呼,沒過一分鐘經理就被請來,他走在前方幫三人帶路。
秦宜書本就沒多大興趣,經理将他們帶到包廂後,餘錫文點了幾種小食和水果,又點開面前的智能屏幕:“說吧,你是想看電影還是打遊戲或者k歌,我們都可以陪你。”
秦宜書後背靠在沙發上,他現在渾身無力,他隻想回家躺着發呆,但又不好拂了他們的好意。
看電影三人确實奇怪,打遊戲需要狀态,于是他輕聲開口:“k歌吧。”
“好嘞。”身為制作人,餘錫文本身唱歌就是專業的,雖然秦宜書作曲還可以,但他唱歌其實挺一般,程楊更别提,他甚至有些走音。
為了保持形象,程楊當然不會在兩人面前一展歌喉,他坐在旁邊,把位置讓給秦宜書和餘錫文。
不過秦宜書也沒多大興趣,隻在途中唱兩句,其餘時間都是餘錫文在唱。
等到中途,秦宜書實在受不了,才借上廁所走出包廂。
門外的環境很是安靜,秦宜書沉默地趴在樓梯的欄杆上,朝樓下看去。
樓下一陣喧鬧,一群人推搡着,秦宜書雖然不認識人群中央的人,但他身上挂着的咒靈秦宜書卻是看得清晰。
“沒想到你竟然在這裡當服務生,真丢人。”
對面身着高定西裝的少爺冷哼一聲,拿起前台處的糖往中央那人頭上砸,其他人也為了迎合這少年,紛紛學着他的動作。
中央少年低着頭,沉默不語。但他放在身側的手指緊攥着,仿佛在隐忍。
“靠自己雙手掙錢,有什麼丢人的。”秦宜書手指搭在少年肩膀上,順勢捏起咒靈的脖子将他從少年身上拿下來。
即便面對大人,那小少爺也仍舊心高氣傲,他冷哼一聲瞪着秦宜書:“你誰啊,别多管閑事。”
秦宜書把那少年拉到背後,一副就是要保他的樣子:“我誰都不是,不過打你們幾個小孩還是綽綽有餘。”
他說得雲淡風輕,不過确實管用,那小少爺呵一聲,帶着其他人離開。
秦宜書轉過身,看着手中的咒靈又盯一眼少年:“沒事吧?”
少年仍舊低頭,聽到秦宜書的話他搖搖頭,沒吭聲轉身往後面的位置急匆匆走去。
秦宜書手中捏着咒靈,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解決,咒靈叽叽叫着,秦宜書還沒想好就感覺手上一燙,他下意識松手,再低頭時咒靈已經變成灰燼。
視線中出現一雙熟悉的鞋,秦宜書轉頭時狗卷正盯着他,口罩上那雙紫眸在燈光下閃着光。
秦宜書腦子還沒轉回來,身體已經迫不及待做出反應,他緊緊抱住狗卷,下巴抵在他頸窩:“你回來了。”
“嗯。”狗卷安慰着秦宜書,拍拍他的後背,又點了點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