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關于和自己HE這件事 > 第96章 第 96 章

第96章 第 96 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投了币,手指放在冰涼的金屬按鍵上,一個數字,一個數字,被他的手指重重地按下去,像是在發洩什麼。

嘟嘟嘟——

“喂?你是?”

“嘭——!”

聽到聲音的那一秒,話筒猛然被放回了原位,通話自然也就挂斷了。

另一頭的林子清,疑惑地看着手機,沒有号碼顯示,看起來像是公共電話打來的?

他記得這時候的公共電話亭是單向撥号,要回撥的話需要知道編号。

可能是打錯了?

林子清并未在意這通隻有一兩秒的電話,最近為了秦修羽的事情,他忙得腳不沾地,實在沒有精力管其他的。

本來想給池焱打電話,但四天前他打了兩次也沒打通,第二天他還想打的時候,号碼已經注銷了。

一般都是特意去營業廳注銷,才會這麼快就變成空号。

看來已經有人提前告訴他,秦修羽翻不了身,還斷了腿的事情了。

大概是溫翠玲告訴的吧。

林子清揉着眉心,即便心有苦澀和不甘,但終歸是要放下的。

回來燕市的這段時間,林子清想了很多關于過去的事情,愈發沒臉在去面對那兩個人了。

秦修羽殘了這件事,也是林子清做的,雖然知道那個人已經不在乎了,他還是想為他做點什麼。

自私點來說,林子清想讓自己未來活得心安理得一點。

如今就讓所有的一切,都終結在秦修羽身上吧。

***

許寒沒有打車回家,離開電話亭後,他就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天徹底黑了,雨也停了,許寒還沒走到目的地,依舊撐着傘,無神地盯着前面的路。

許寒去年存過林子清的号碼,但知道他才是貓貓老婆的初戀後,他就删掉了,也早忘了林子清的号碼是哪幾個數字。

但許寒記得他的聲音,那一聲“喂,你好”,徹底打破了他最後一絲僥幸。

他的貓貓老婆,的的确确背着他在偷偷和林子清聯系。

許寒再也無法逃避,因為林子清的一通電話,就能讓自己養了大半年的花瞬間綻放,因為林子清的又一通電話,那盆花又瞬間長出一株燦爛的花。

許寒心想,或許從一開始,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貓貓老婆不是自己絞盡腦汁治好的。

而是解鈴還須系鈴人,是遠在燕市的林子清,用一通又一通的電話,讓貓貓老婆放下了上輩子的心結。

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林子清才是貓貓老婆的引路人和良醫。

自己?充其量就是個庸醫,卻還恬不知恥的沾沾自喜。

許寒感覺自己現在很冷靜,冷靜到已經感知不到任何情緒波動了,似乎已經平靜的接受了背後的真相。

那又怎麼樣?隻要我不放手,他就永遠是我的。

他說了,隻要我不提分手,他就會一直和我在一起。

他連命都給我了,愛不愛的,有那麼重要嗎?

“你鬧夠了沒有!”

一聲怒喝打破了夜色的沉寂,也讓許寒陡然回神,才發現天已經這麼黑了,雨也停了。

不遠處,停着一輛車。

因為開着刺眼的遠光燈,許寒看不清楚那邊發生了什麼,那邊的人,自然也沒有發現遠處還有人。

“許冬生,你憑什麼兇我?是你先背叛我的!”

聽到熟悉的名字,許寒的心裡一緊,忍不住走到邊緣,避開了刺眼的遠光燈,認出了那輛車是許總常開的車。

許總在和誰吵架?

聽聲音是個男人,合作夥伴?背叛的意思是,許總在生意上給對方使了絆子?

許寒的大腦亂糟糟的,很快,不用他思索背後的原因,就聽到了全部的真相。

“當年分手後,我一直在等你想明白,你呢?你是怎麼對我的?你抱回來了一個孩子,一個你自己的孩子!你說過,你會和我在一起一輩子的……”

“許冬生,那時候他多大了?把時間往前面推,他母親懷上他的時候,我們還沒分手,但那時候你就有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了!”

儒雅俊秀的男人,将壓抑多年的怨怼,朝着眼前戴眼鏡的冷峻男人嘶吼出來。

“你既然想要和女人生孩子,為什麼要來招惹我?我十六歲就跟了你,被你親被你襙,是你把我變成這樣的,是你讓我以為我可以這樣的,現在你怎麼可以為了别的男人舍下我?季之森,許冬生,聽起來真配啊,你和他做愛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當初被你舍下的我?”

此時,許冬生的臉上火辣辣的疼,不是因為這番話,而是因為洛嘉擡起手,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巴掌。

就如同當年,洛嘉已經和他分手,也準備一個人出國了,得知他竟然在這段時間有了七八個月大的孩子後,氣得給他了一個巴掌。

“你喜歡那個秘書什麼?喜歡他的年輕嗎?呵,許冬生,你也不小了吧,襙這麼多年,還襙得動他嗎?說不定他就是貪圖你的錢,早就在外面養了一個小的,天天找人把他幹得叫爸爸,就你還蠢得和人玩真愛。”

洛嘉的話惡毒又難聽,讓許冬生擰起了眉,深深地看過去,忽的,他發出嗤笑:“誰說他是被幹的那個?我确實不小,但他也挺大的,天天弄得我叫爸爸。”

洛嘉張着嘴吧,半天都沒把更難聽的話從裡面丢出來。

洛嘉不是震驚許冬生會說這些難以入耳的話,當初兩人滾上的時候,這張嘴巴什麼下流腌臜的話沒說過。

這人在家庭的壓迫下,有着一顆躁動的心,所以他隻是表面看起來正經,私底下又是另一種樣子,洛嘉全都見過。

許冬生松了松領口,他已經沒有耐心和洛嘉耗下去了。

許冬生步步緊逼,把洛嘉逼退到車門上,無處可退的時候,許冬生極為惡劣的挑唇:“你要能把我襙得叫daddy,我也不是不能和你複合,洛嘉,你有這個資本嗎?還是說,你想加入我們,我被襙的時候,也讓我……”

下一秒,許冬生另一邊臉也得到了一個響亮的巴掌。

“你、你、你瘋了!”洛嘉震驚到胸口劇烈起伏,險些呼吸不上來。

被甩了兩巴掌的許冬生沒有絲毫的惱怒,抓住男人的手,噯昧的捏着,語氣很是溫柔:“你說,當年你被陳家耀按着襙,哭着喊我名字的時候,你是覺得我更厲害點,還是他更厲害點?”

目睹男人陡然蒼白的面容,許冬生輕笑,不甚在意的樣子。

“怕什麼?難道你忘了我們當年為什麼會搞在一起?總不能是為了愛情吧?你是為了他不喜歡男人而寂寞,我是為了報複家人,才會搞在一起的,你和他做的時候,我們都分手了,我不會生氣的,你也不用過意不去,就當我們扯平了吧。”

洛嘉驚慌失措地抓住他:“那天隻是個意外,是你突然說要和我分手,我太傷心了,喝醉了,我一時犯糊塗隻想報複你,我之後就沒和他聯系了,你知道的,他根本不喜歡男人,我和你在一起之後,我真的喜歡上你了。”

洛嘉以為這件事隻要自己和陳家耀不說,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難怪後來他去機場的時候,許冬生就連逃出家門,來機場送他一下都不肯。

許冬生早就不在意這些破事了,伸出手,打開車門,示意他上去:“我送你回去,以後就這樣吧。”

許冬生剛要從公司回家,洛嘉就不請自來,非要坐上他的車,說給許寒買了禮物,要親自送給他。

來的路上,眼看要到了,他們在語言上鬧了一些不愉快,洛嘉的情緒就開始激動起來。

擔心出事,許冬生才把車子停在路邊,下車談話。

見許冬生真的不在乎自己了,洛嘉不甘心。

既然他們都犯了錯,好,那全都扯平。

“阿生,過去的都讓它過去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許冬生隔着鏡片,冷淡盯着他:“洛嘉,我們都不年輕了,最好還是給彼此留點體面。”

洛嘉頹然,緩慢松開手,緘默地坐進了後座。

見他終于接受現實,許冬生吐出一口冗長的氣,作上了駕駛室,也還好他今天親自開車,不然笑話要鬧大了。

許冬生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遠光燈,他随手關上。

暗下去的下一秒,許冬生連同靈魂也一起僵住。

隔着前擋風玻璃和幾米的距離,兩道目光毫無預兆地撞在了一起。

站在綠化帶旁的少年,不知何時松開了手中的雨傘,滾落到了他腳邊。

雖然雨停了,但他腦袋上方的樹葉還積攢着水珠,被風吹得搖搖欲墜,滴答——落在了他眨動的眼睫毛上。

洛嘉見許冬生一直不啟動車子,疑惑看去。

他不太确定的發出:“是,小寒?”

許冬生陡然驚醒,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急忙解開安全帶,想推開門下去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誤會?還是承認?許冬生還沒想明白,但他必須要過去查看兒子的情況。

察覺到男人要下車的意圖,精神大受刺激的許寒拔腿就跑。

他沒有往回跑,而是往前跑,因為如果不是這個插曲讓他停了腳步,他本來應該已經走到小區裡面了。

他要回家!

不管怎麼樣他都要回家,要回房間裡藏好。

那是唯一一個不會讓他受傷的地方。

除此之外,那裡還有着能讓許寒感到安心的人。

哪怕不久之前,許寒已經确定了那人已經背叛了自己。

許寒不知道後面有沒有人在追,他不敢回頭,隻知道擺動着四肢,用盡全力的奔跑,比運動會上的那一次沖刺還要努力。

許寒已經忘了心跳,忘了呼吸,忘了勞累,腦袋隻有一道聲音在瘋狂催促着他快跑!快跑!快跑!

終于看見了熟悉的房子,許寒慌亂地扯開了庭院門,無視從屋子裡跑出來的金毛犬,和剛想對着他喵喵叫的貓。

此時此刻,他的身體和靈魂隻想立即飛奔到樓上的那間房。

推開門,許寒又用力關上,靠着門闆大口呼吸。

林子清的事情已經不重要了,這件事的沖擊,遠沒有他剛才聽到的,和看到的事情來得強烈。

池焱和林子清有過往,真的喜歡過林子清,許寒一開始就知道。

但是許總,許總他……

許寒感覺要呼吸不上來了,捂着嘴巴用力呼吸,很像過去驚恐症發作引起的呼吸堿中毒。

許寒慌忙的尋找袋子進行自救,緩解之後,又進行了幾次深呼吸。

老婆,我老婆呢?

少年委屈地癟着控制不住顫抖的嘴巴,四處尋找那個唯一讓他安心的人。

大腦不經意的發出一個疑惑:他知道嗎?他知道許總的事情嗎?如果知道,他為什麼不肯告訴我?

許寒沒有在卧室找到貓貓老婆,更沒有找到小熊寶寶,于是他連忙打開門,要去客房找人。

剛走了幾步,許寒就在樓梯口拐角那,看到了喘着粗氣的許冬生。

許寒吓得跑到客房門前,打開門,眼看許冬生就要追上來,許寒吓得用力關上門,快速反鎖好。

許寒無視外面的敲門聲,和許冬生努力放輕的:“小寒,我們談談。”

許寒捂着嘴巴抽噎,眼淚吧嗒吧往下掉,他開始哭着找池焱在哪。

聽到洗手間的方向有動靜,許寒毫不猶豫的走過去。

“老、婆?”

正抱着馬桶嘔吐的池焱渾身一僵,以為自己已經嚴重到出現幻聽了。

意識到池焱吐了,許寒随手擦了一把眼淚,快步走上去查看情況。

“你怎麼了?是不是……胃不舒服?還是吃壞東西了?我們、我們現在去醫院。”

看着幾個小時不見,就大變樣的貓耳少年,許寒的聲音克制不住的發抖。

為什麼那些傷口又出現了?為什麼尾巴又開始掉毛了?為什麼又流了好多血?

許寒進來的時候,那些血已經溢滿整個衛生間的地闆。

池焱并不知道許小狗看到了什麼,他還坐在地上,抓着馬桶邊緣的手扣緊,手指泛開一抹蒼白。

池焱盯着裡面惡心的嘔吐物,那是他不久之前吃下的晚飯,經過胃酸的發酵,吐出來的時候,已經變得惡心又惡臭。

池焱低聲說:“滾……”

“你起來,我們去醫院。”許寒才受到過精神刺激,已經分不清哪些是身體的傷,哪些是靈魂的傷,他隻知道他的貓貓看起來好像随時都會死掉。

許寒試圖将池焱從地上拽起來。

池焱用力甩開他的手,充滿厭色的眼睛此時全是猩紅的戾氣,“我讓你滾!沒聽到嗎!”

察覺到下颚好像沾到了東西,池焱慌亂的躲開少年的目光,用手擦拭嘴和下颚的穢物,拼命的想要遮掩自己的狼狽。

心中的羞恥在無限度放大,早就不該存在的自尊心,此時像是死灰複燃,被眼前這個還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少年踩在了腳底下,碾了又碾。

哪怕他并沒有做什麼。

哪怕那雙眼裡全是心疼和水光,池焱還是覺得自己被他踩在地上,一次次的踐踏。

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為什麼要進來?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

越想遮掩什麼,越是無計可施,胃已經吐空了,胃部一陣抽搐,即将湧上來一股酸水。

池焱急忙捂住嘴,不想被許小狗窺見自己如此不堪的一面。

那股欲嘔的沖動根本不被池焱操控,“哇——”的一聲,混着食物殘渣的酸水就吐到了掌心,刺鼻的氣味,更讓胃部翻江倒海。

“滾!我讓你滾沒聽見!滾啊!”

前所未有的強烈羞恥心,引發了池焱的防禦機制,他用全力狠狠推向驚慌失措的少年。

等到許寒跌坐在地上的時候,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許寒忍着疼,自己站起來,看向跑向洗手台,不斷用手清洗污穢的池焱。

看着那條蓬松的貓尾巴,撲簌簌的往下掉落貓毛,看着那些不斷擴大的傷口,看着臉上和手上的血液,和水混合在一起。

沒事的,他生病了,他也不想這樣的。

許寒一邊安慰自己,一邊從後面抱住瘋狂擠弄洗手液清洗自己的池焱。

“别怕,我在這裡,你别怕……”

許寒親着那些湧出血液的傷口,試圖用自己的吻,讓他像以前那樣因自己而愈合。

貓貓老婆現在肯定很痛的,怎麼辦?怎麼辦?

意識到系統沒有自動觸發共感,自己就沒辦法幫他分擔一半的痛苦,許寒想起自己還有最後一次自主共感的機會。

“系統,我要和——”

話音未落,上一秒還在瘋狂洗幹淨自己的池焱,這一秒陡然轉身,攥緊了許寒的手腕,

池焱将那隻手往上拽的同時,把人推到了冰涼的牆面上,背部砸在牆上,讓許寒吃痛。

“你以為你是誰?救世主?看到我這樣,你很得意,對吧?”

布滿水珠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另隻一手,用力掐着那張讓他抗拒和恐慌的臉蛋,恨不得将這張臉揉碎在自己的手中。

許寒睜着那雙早就泛紅的水眸,接二連三的打擊,已經讓他處于崩潰的邊緣。

“你、你——”

從牙縫擠出來的聲音,瀕臨崩潰的情緒也終于被嚼碎,許寒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掙開池焱桎梏的同時,雙手也一起推開池焱。

“你憑什麼這麼對我!”

池焱沒有防備,往後退了幾步,腰也撞在了洗手台的邊緣,不由發出一聲悶哼。

許寒已經沒有多餘的經曆去關注這些了,他現在隻想攻擊身邊所有的一切。

“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廢物一個!不就是一個林子清?有什麼了不起的,談個戀愛談成這樣,你也真是夠廢物的。”

池焱愣了愣,看着突然發瘋的少年。

“怎麼?你的清清不知道你離了他之後,快活不下去了嗎?你現在怎麼不打電話給他,讓他安慰你?讓他拯救你?讓他治愈你?”

所剩無幾的理智完全被崩潰的情緒操控,許寒發了瘋的去找那支手機。

他把床上的被子,枕頭,還有被池焱拿到客房的小熊寶寶,一股腦的全丢在了地上,也沒找到池焱的手機。

他将衣櫃裡的東西全部丢出來,還是沒找到池焱的手機。

許寒把房間裡所有能丢的東西,都丢出去了,依舊沒能找到池焱的手機。

最後,他終于在池焱的身上找到了。

許寒拿着手機,舉到池焱面前,又砸在他身上,陣陣冷笑:“打啊!你打啊!告訴他,你現在有多想他,想他想到發瘋,想他想到要死,你恨不得現在就飛到燕市,讓他把你從我這個苦海裡拉出來。”

看着幾乎歇斯底裡的少年,池焱終于從茫然的情緒抽離出來。

池焱沉默彎下腰,撿起被許寒丢過來的手機。

見他似乎真的要給林子清打電話,許寒更扭曲了,面部猙獰地撲上去,将手機搶奪過來,直接丢進了馬桶裡。

那裡還布滿着池焱剛才的嘔吐物。

盯着手機沉了進去,羞恥感再次席卷而來,那團說不清的火焰燒得池焱雙目赤紅。

“是,我想着他,想他想到發瘋,想他想到要死,怎麼?你是第一天知道我喜歡他?你不是早知道了嗎?你不是說你不在乎嗎?現在跑到老子這裡發什麼神經?吃什麼醋?”

池焱上前兩步,十個手指死死地扣住許寒的肩頭,低沉怒吼:“既然你這麼在乎,當初為什麼要來招惹我?是,老子沒親過他,我的初吻給你了,那又怎麼樣?你有什麼可沾沾自喜的?是我不想親嗎?我明明想親他想到發瘋,你還不知道吧?我當初還會摸着幾把想着他,你猜我想什麼,老子想襙他!想弄哭他!想要他在我身下發瘋!就算我坐了牢,我閉上眼也還是他……”

“那你想啊!你去想啊!”許寒氣瘋了,也聽不下去了。

許寒再次推開池焱,用最惡毒的語言譏諷:“想也不是你的,你就是個一個卑微的可憐蟲,人家瞧得上你嗎?你那時候除了會哭,會撒嬌,還會什麼?你就是一個被許總養大的廢物點心,你比得過秦修羽嗎?你上輩子比不過他,這輩子還是比不過他,你最愛的清清,也永遠都隻會選擇他。”

許寒笑出了聲,惡意滿滿的說:“說不定你的清清,現在就在秦修羽懷裡哭着喊着不要了,他要被他襙死了,你要不要飛過去好好看看,看着那個畫面有多刺激?說不定你哭着求着,人家還會可憐你,讓你也一起加入,那時候你恐怕會高興壞了吧?能幹到他,你做夢都會笑醒吧?池焱,不,許寒,你賤不賤啊?”

許寒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的一句話,直接撕開了池焱最不想回憶起的畫面。

池焱猝然冷笑:“是啊,老子就是賤,要是能襙到他,老子别提多高興,我想襙他,也不想幹你一下,誰讓你是個廢物點心呢?這不是你自己說的嗎?誰讓你叫許寒呢,你罵我,不就是罵你自己?老子沒見過你這麼蠢的廢物。”

許寒終于承受不了這些侮辱,氣急敗壞地撲上去,用手錘,用腳踹,用嘴咬。

“你不想幹,你不想幹……那你親我幹嘛?你摸我幹嘛?你吃我奶幹嘛?你把手放進我那裡做什麼?難道是我逼你的?明明是你自己想的,是你自己想幹的,是你,都是你……”

池焱可不會站着任由他打,任他咬,他也咬回去,掐回去。

“是我想嗎?誰讓你愛發騒,愛發*浪,明知道我聽得見,還在那裡浪1叫,當我的面就開始進進出出的,也不知道是誰浪得讓我弄他,不知道是誰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天天讓我做夢,讓我淦哭他。”

聽到這一句句的惡意污蔑,許寒泣不成聲,一邊哭,一邊一次次地推池焱的肩。

“我才沒有天天,你混蛋,誰要被你淦哭了,明明是我想淦哭你!你這個想襙别人的髒貓,你也就隻配被我幹!髒死了,你髒死了,你連靈魂都是髒的臭的!”

“是啊我髒。”

池焱笑了,那顆小紅痣恨不得沁出一滴血來。

“我這種髒東西,把你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玩了個遍,也就幾把沒弄進去,你以為沒進去,你現在還是什麼幹淨的東西嗎?你早就髒了,你現在就是一個被我弄髒的賤1貨。”

許寒受不了池焱說的這些話,氣急敗壞地咬住他的嘴巴,是真咬的那種,咬出血來也不罷休。

許寒吃着這些血,氣得發抖:“你還敢罵我?我咬死你!你才髒,你最髒!你這個滿腦子都是清清的髒東西!就沒人比你還髒了!你才賤,你更賤,你這個有了本少爺還不夠,還想去偷人的賤貓!”

池焱反咬回去:“你也好不到哪去,被我弄髒的髒狗。”

雙方互相撕咬着對方的嘴,嘗到血腥味也不罷休,還不忘繼續用最惡毒的話攻擊對方。

許寒:“你就是混蛋,你是不是知道許總和季之森有一腿?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憑什麼不告訴我?”

池焱:“老子知道又怎麼樣?我混蛋,有你混蛋,在許總眼皮子底下跟我談戀愛,在他隔壁跟我發1騒,他知道他的寶貝兒子浪得天天對一個寄人籬下的廢物求幹嗎?”

許寒:“知道自己是個廢物就好,你以為你的清清會喜歡一個廢物嗎?别搞笑了,你就算哭着求他,他也不會看你一眼的!就算沒有秦修羽,也有林修羽,夏修羽 ,陳修羽,反正就不會是你,你的清清比我還騒!比我還浪!但他就是不會對你浪,哈哈哈笑死了,你活該!”

池焱:“老子還就喜歡騒的,浪的,但就是看不上你這個騒*貨,你裝什麼裝,你以為你真的喜歡我嗎?你不就是饞老子的幾把?就知道天天纏着我要幹,你裝什麼喜歡,别搞得你有多喜歡我一樣,惡心。”

許寒氣得聲音發抖:“誰纏着你要幹了?你才騷!你個騷貓!就是因為你,你一出現就勾引我,你騙了我的心,騙了我的身,現在還想抛下我,去找你的清清?你把我當什麼了?林子清的替代品嗎?你想得美!你敢幹他,那我就敢幹了你!幹死你!幹髒你!”

池焱掐着他屁屁肉,發出譏諷:“就怕到時候你一邊玩着自己,一邊求老子玩爛你的銀淡的小嘴。”

許寒氣瘋了,又追着他咬:“你才銀淡,你才小嘴,你、你嘴巴太髒,老子現在就幫你洗洗。”

池焱呵呵嘲諷:“多大的老子?還在老子面前稱老子,你老子就在門外聽着呢,聽到了嗎?許冬生,你的廢物哭包兒子出息了,想弄爛你另一個兒子的皮燕子。”

許寒當然知道許冬生就在外面,還是他把他鎖在外面的。

哪怕不久之前才聽到了許總的秘密,聽到池焱這麼放肆,許寒頓時吓得立馬去捂住他胡說八道的嘴。

池焱拽開他的手,往地上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你怕個幾把,怎麼?不是喜歡我嗎?你所謂的喜歡就是把老子藏着?真幾把可笑,我踏馬是你的情人?還是你的男朋友,就這麼見不得光?”

許寒一聽這話,火氣又上來了:“你沒資格說我,當年你和林子清談戀愛的時候,你和許總說了嗎?你自己都不敢,憑什麼說我?還有,你給我聽好了,我和你不一樣!我有種,你沒有!”

許寒說完這句話,就用力拉着池焱要出去。

池焱知道他想做什麼,又用力把人拽了過來。

兩人一個拽,一個拉,互相瞪着紅通通的眼睛,誰都不服氣誰,又開始親上了,不,啃上了。

完全沒察覺客房的門被許冬生用錘子錘開了。

許冬生進來的時候,率先看到的是一地的狼藉,往前走幾步,就看到在裡面大鬧一場的兩孩子,正在互相啃着對方不撒嘴。

許冬生怔愣的功夫,許寒的餘光瞧見了許冬生,吓得推開了池焱。

許冬生也看清楚了兩個人嘴上都是血,應該就是互啃時候咬破唇肉了。

許寒僅僅隻是慌亂了幾秒,忽的想到不久之前看到的畫面,想到了被貓貓老婆騙,還被許總騙,這兩個他最在乎的家人,在同一天傷害了他的感情,所以情緒很快又蓋過了理智。

許寒立馬上前,抓着同樣因為許冬生進來感到不自然的池焱,許寒抓着池焱的手,一把拽到許冬生面前。

“爸,我和他談戀愛了,早就談了,我求你讓他住進來,不是因為他沒地方住,是因為我想每天抱着他,和他親嘴,等你睡了,我都會讓他到我房間陪我睡覺,讓我親嘴,我喜歡男生,就和你喜歡男人一樣!”

這些話,許寒是帶着賭氣成分的,越說越大聲,說完後就急促地喘着氣。

當許寒對上許冬生那雙一如往常冷冽的眼睛,忽的,眼圈再次蓄起了淚水。

其實許寒還有更多尖銳刺耳的話,等着抛給許冬生,但可能是血脈壓制,他到底沒敢說出口。

不等許冬生表态,許寒轉身,看向同樣因為許冬生的出現,變得局促不安的池焱。

看着他的狼狽,看着他的傷口,看着他基本完全秃掉的尾巴,再次變成折耳的貓耳朵,又想到了那盆随時都會枯死的花。

這一刻,許寒的情緒變得異常平靜。

他平和地看着他,用一種淡然的态度提出:“我們分手吧。”

池焱猛然看過去:“你說什麼?”

許寒深呼吸:“你當初說的對,我遲早會厭煩的,不然我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局面,我受不了你了,我有點厭煩了,想及時止損了,所以我們分手吧。”

“你再說一次。”池焱咬着牙,不再關注許冬生的存在,黑瞳如同淬了毒汁,陰鸷地盯着眼前這個表情冷淡的少年。

許寒捏着手指,面無表情:“我說,我們分手吧,你不是說隻要我主動提,你就會和我分手?怎麼,舍不得了?不要你的清清了?”

池焱盯着他看了幾秒,猝然笑道:“好,分,我還不至于出爾反爾。”

池焱撿起地上的小熊寶寶,抓起搭在椅子上的書包,将小熊寶寶塞進去,擡腳就走。

“你要去哪?”見他要走,許寒下意識追上去。

池焱口吻淡漠:“當然是去找我的清清,沒了他我怎麼活?不然,你說我還能去哪?”

許寒捏緊拳頭,恨恨的開口:“把我的小熊寶寶留下來。”

池焱冷笑:“你的小熊寶寶早就失蹤了,這是老子的東西,關你屁事,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滾蛋!”

路過許冬生時,池焱頓了頓,但還是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我去追他。”不管這兩人有什麼矛盾,許冬生也不能看着池焱獨自離開。

一個人在情緒化的時候,很容易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不許去。”許寒快步上前,擋住了許冬生,終于克制不住脆弱的哭腔,“讓……他走。”

許冬生神色微閃,隻因為這個已經很多年沒在他面前哭的兒子 ,正哽咽着,不斷用手擦拭滾落的淚水,展現出了最為真實的情緒。

“嗚嗚嗚……讓他走,他和我在一起會死的,我救不了他,隻有他的清清才能救他,我、我隻會害他,纏着他……讓他一次次的痛苦,都是我的錯……是我自以為是,是我,都是我的錯……他不要我了嗚嗚嗚……他、他不愛我,也不愛自己,他隻會愛他的清清嗚嗚……”

*

*

是我不要他的,是我不要他的,是我不要他的……

——來自《許寒的分手日記(明明提分手的是自己,但感覺自己才是被踹的那個,悲痛欲絕的把自己關在房間,縮成一個球,哭成淚人版)》

***

他要和我分手,他要和我分手,他要和我分手……

——來自《池焱的分手日記(明明應該感到如願以償,卻躺在招待所房間的地闆上,盯着前方,眼神失焦版)》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