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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第 9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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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焱擡起腦袋,和許寒面對面,然後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這張臉,是未來的你,隻是經過歲月的洗禮和靈魂的變質,又在這個基礎上進行了時間的回溯,發生了一些改變,但它依舊屬于你。”

池焱又拉着那隻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那裡有一顆正在跳動的心髒。

“這具靈魂,是曾經的你和未來的你,你親我的時候,想讓我幹你的時候,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池焱首次真誠的表達自己的看法:“反正我是覺得很奇怪的。”

雖說交往了大半年,也做了很多親密的事情,但有時候瞧着這張曾經屬于自己的青澀面容,池焱還是會有些無法描繪的别扭。

特别是鈎子被許小狗又吃又吸的那天,池焱震驚之餘,有些難為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氣惱,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池焱會忍不住去想,自己是不是一開始就做錯了?從一開始就不該出現在許寒面前?

雖然成功讓許小狗遠離了林子清這個禍端,卻又讓他深陷名為池焱的泥潭,甚至可能是比林子清還可怕的泥潭。

“哪裡奇怪了?”許寒不開心了,掙開池焱的手,然後用自己的雙手捧上池焱的臉蛋,“這張臉,我看着就喜歡,看着就想親,不行嗎?我就喜歡自己的臉不行嗎?我長得那麼好看,難道你不喜歡和我長得一樣嗎?”

對于自己的臉,許寒還是挺有自信的,本少爺就是長得好看,怎麼了?

聽見他這麼理直氣壯 ,池焱垂眸,沒有因此感到開心,反而是羞恥,羞恥于自己竟然一步步将許小狗變成了這樣。

他明明可以擁有更好的人生。

羞恥自己明知道後果,就該及時止損,卻還是不受控制的近了一步,再近了一步。

那天晚上,明知道許小狗在隔壁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隻要裝作不知道就好,卻還是抱着“吵死了,老子倒要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的念頭,推開了那道不該推開的門。

看到了不該看的,也順水推舟的做了不該做的。

雖然隻是手,但還是進去了。

他冷眼瞧着他初次享受時的難耐低泣,大腦破天荒的想到那些惡心的過往。

大腦的每一個細胞,全被名為許寒的“自己”所占據,那一刻,池焱生出了一種痛快感,比小樹林那晚還要痛快。

痛快之後,就是鋪天蓋地的羞恥。

很虛僞不是嗎?

明明很享受,但還是滋生了羞恥,明明羞恥,卻又任由事态一步步走向無法挽回的餘地。

那時候他的大腦隻想着:反正都是他想要的,他喜歡我這樣對他,我隻是為了滿足他,我隻是希望他開心,我隻是做了一個男朋友應盡的職責。

他想着:我不行,所以隻要真的不進去,就還有回旋的餘地,小乖狗就還有退路。

偏偏那些三番五次的夢,如同喚醒了池焱恥于面對的欲念,他無比的厭惡這種事情,卻又沉湎于夢境帶給他的精神快樂。

因為夢境隻有池焱和許寒,以及他們之間的無上快樂。

這讓大腦暫時忘記了有關于“許寒”的一切,從而讓身體徹底背叛了一直以來的本意,做出了最真實的反饋。

在看到自己鈎子舉起來的那一秒,池焱感到了自己前所未有的虛僞和惡心。

“怎麼不說話?”許寒雙手捧着貓耳少年的臉,左右搖了搖,不開心他的走神。

池焱收斂好心緒,提醒:“四月了。”

許寒:“所以?”

池焱悠悠說到:“睡眠還是很重要的。”

許寒不說話了,糾結地觀察神色淡定的池焱。

難道他知道系統的事情了?怎麼知道的?就從剛才說漏嘴的話?可是說漏嘴之前,這隻貓貓似乎就知道他的夢境被人控制了,不然也不會詐本少爺的話。

正常人也不會想到這方面吧?可是貓貓老婆現在是貓妖,不算是正常人。

看出許小狗的緊張,池焱并不戳破。

池焱不是妖怪,自然無從得知許小狗身上的具體秘密。

池焱剛才詐他,也是想确定到底是無意識的靈魂感應引發的共夢,還是許小狗的有意為之。

現在他知道了,是許小狗在刻意為之的。

莫非許小狗能操控夢境?夢境過于具體,他從哪裡知道那麼多花招的?

總不能是夏星辰教的吧?

池焱吃醋歸吃醋,卻不認為夏星辰的臉皮有那麼厚,最多就是暗示幾句,絕對不敢教得這麼具體。

但,誰知道呢,池焱又不是有多了解夏星辰,說不定他表裡不一呢?

池焱一點點皺起了眉,暗中觀察的許寒愈發忐忑,試圖轉移池焱的注意力。

“我幫你清理一下。”

說着,他就吧嗒吧嗒跑去洗手的地方找毛巾,又跑回來将貓貓棍擦得幹幹淨淨。

池焱一言不發,看着他替自己收拾殘局。

算了,這隻小狗從在學校見到他的那一刻,就知道他是誰了,會控制夢境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誰都有秘密,又何必刨根問底,指不定會兩敗俱傷。

池焱抓住許寒的手,提醒他:“以前的夢,我就不跟你計較了,記得下不為例。”

許寒别别扭扭的裝作聽不懂,拿着毛巾就往洗手間跑,然後搓搓搓。

一邊洗,他一邊嘟囔:“他也太聰明了點,到底怎麼猜到的?竟然還會詐我的話,要是他對我做了同樣的事情,我肯定不會往這個方面猜,隻會以為自己太色了。”

許寒瞧向鏡子裡映出的臉,紅霞鋪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的做了夢境裡的所有事情呢。

許寒吐息,對着鏡子裡的自己笑了笑:“算了,你也下不為例。”

萬一是個誤會呢?

萬一那天,貓貓老婆其實是在和一個不知道的人打電話,兩個人隻是聊到了林子清的名字呢?

萬一那盆向日葵,真的是因為許寒而綻放的呢?

萬一……

如果沒有這些萬一,本少爺也不是……

許寒抿緊嘴巴,酸澀的想。

如果沒有這些萬一,本少爺也不是不可以原諒一次那個犯了錯的貓貓。

下不為例,偷情貓貓,你聽見了嗎?

***

悶熱的天氣讓人心煩意亂,特别是坐在教室裡的高三生,本來數不清的題海戰就讓人頭大,老天還不給力。

教室裡面有空調,但大部分情況下是關着的,隻能開風扇,所有人都覺得越吹越熱。

大熱天的,李玉樹依舊擡着他的保溫杯,慢悠悠的喝着熱茶。

等到大家把周測的試卷交上來,李玉樹才說起正事:“過幾天就要開始報志願了,你們再好好想想,也和家裡商量一下。”

先填後考就是這點不好,誰都不知道高考成績究竟是穩定發展,還是超前發揮,又或者會發揮失常。

一旦估錯了自己最終的實力,就有可能出現高分低就,低分高報直接落榜,不管是哪種,都挺受打擊的。

不過有消息說明年他們這也要實施先考後報了,可惜輪不上這批,而且等到這些孩子們畢業,他也要正式退休了。

瞧着這一張張青春洋溢的臉,還剩四十幾天就要分别了,李玉樹還真是有些不舍。

“二模成績今天下午應該就能整理出來,會直接發給家長,也會給你們整理好的成績表,建議你們參考一模和二模的成績,結合你們想要報考的學校和專業這三年的分數線。”

有些專業要求高,即便分數線達到了,如果專業沒報對,還不接受調劑的話,也會落榜。

雖然之前就講過好幾次了,李玉樹擔心這些孩子忘了,才會又強調了一次。

總算熬到了放學,張浩天心慌慌的和池焱幾人走在一起。

“也不知道我這次考得怎麼樣?”

張天浩已經提前了解過本地的警察學院了,官方沒有進行過一本二本的分類,但大部分是二批次招生,民間一般都把它當二本。

前兩年省控線最低在480,最高在510,也就是說他要想要穩進,至少也要超過510,最好在520以上比較保險。

一模的時候張天浩考了505,這次要是能保持,或者提升,高考穩住心态,不出差錯的話,應該能擦線考上吧?

體檢和政審就另說了。

張天浩憂心自己努力了,卻不能收獲想要的勝利果實,見身邊三個人都不說話,問:“話說你們三個到底要報哪啊?”

張天浩至今不知道這三個人的目标。

夏星辰沒好意思說,保持沉默。

許寒看了一眼池焱,不說話。

張天浩立馬明白了,想要知道他寒哥的志願,還得先撬開池焱的嘴。

其實張天浩不太贊同許寒想跟着池焱報志願,他覺得寒哥既然認真學了這麼久,就該報一個自己喜歡的,但張天浩還是決定幫他試探一番。

“池焱,你也該想好報哪所學校了吧?”

池焱看他一眼,“沒想好。”

張天浩:“那專業呢?這個你總該想好了吧?”

池焱:“嗯,想好了。”

早就想好了,應該說,上輩子在監獄裡開始用學習淨化大腦的時候,他就想過如果去參加高考,他會報什麼專業。

但也僅僅隻是如果,因為做過牢是個很緻命的缺陷,他的如果永遠隻能是如果。

又因出獄沒多久,日子剛有點盼頭,他的腿就被人打斷了,有一種不管怎麼努力改變,都無濟于補的慘淡,愈發覺得人生沒什麼意思了。

因此就算每年都會參加高考,終于考到了想上的大學的分數,他也從來沒想去填寫志願,以此改變自己的人生。

“許寒”的人生已經爛透了,他後來所做的每一件看似“積極”的事情,隻是想給自己找事做,等夏文凱出獄。

一直到夏文凱的人生走上正軌,“許寒”也該結束自己可笑又短暫的一生。

哪怕變成池焱之後,在外人眼裡他的人生履曆是幹淨的,可他的心徹底髒了,更沒想過抓住機遇變好。

五月份變成池焱到現在,馬上也要有一年了。

所有的事情都開始朝着好的方向發展,包括池焱本身。

那麼池焱稍微肖想一下未來,是不是也不算太過分?他這條命都是許小狗的了,死又死不掉,也該計劃往後如何好好活着了吧?

終于聞到了一點線索,張天浩好奇追問:“什麼專業?”

許寒和夏星辰看過來,都很好奇池焱的回答。

池焱看向最為期待的許小狗,于是對他揚起嘴角,若隐若現的酒窩和小尖牙,瞧上去尤為狡黠:“秘密。”

哼!秘密就秘密,本少爺才不稀罕知道。

許寒氣鼓鼓地坐上回家的車子,又氣鼓鼓地下了車,根本不理會和他一起進屋的池焱。

他吧嗒吧嗒地爬上樓,回了房間,沖到床上,對着枕頭就是一頓猛錘。

讓你不告訴我,讓你秘密,有什麼了不起的?本少爺才不稀罕和你一個學校,一個專業,萬一就因為多了你一個,本少爺落榜了怎麼辦?

反正我不稀罕!不在意!

池焱沒有特異功能,聽不到許小狗的内心戲,但猜也知道許小狗現在很暴躁。

都怪這破天氣。

怪自己?池焱不認為是自己的錯。

因為池焱認為自己不說志願,是為許小狗考慮,總不能又要為了所謂的喜歡,委屈未來的四年。

有一個為愛當傻x的“許寒”就已經足夠了。

今天休息不補課,所以池焱進了屋後,并不急着上樓,從冰箱裡拿出芒果,準備做三份芒果冰沙,給自己一份,給暴躁小狗做一份,讓他降降火氣,然後就是給在另一個廚房準備晚飯的孫嬸做一份。

剛削好皮,池焱就聽到了從外面進來的腳步聲,傳來許冬生的氣息。

氣息從遠到近,再從近到遠,因為許冬生進來後就直接往樓上走了,并沒有留意到樓下的池焱。

池焱想了想,又從冰箱裡拿出一個芒果。

把其中一杯給孫嬸之後,池焱就用托盤端着三杯芒果冰沙上二樓。

看到書房門開着,池焱先拿去了書房。

許冬生正在看手機短信,是學校那邊發來的二模成績,還附帶了一模的成績,并且提醒了志願報名的時間和截止日。

看到池焱進來,許冬生冒出一個想法,開口:“現在有時間嗎?我能不能和你聊聊?”

池焱不知道許冬生會和自己聊什麼,時間長不長,于是擡了擡手裡的冰沙,表示:“我先去拿給許寒。”

許冬生也不急于這一時,點頭。

池焱推開卧室門的時候,許寒正在書桌前寫學校發的習題冊。

談戀愛完全影響不到他的學習,就算有,也算是正面的,因為自從不看視頻之後,他少了一個抒發火氣的途徑,于是一生氣就做題,一生氣就做題。

一題不夠,那就兩題,兩題不夠那就三題,不把火消幹淨他就不停手。

聽到有人進來,許寒看也不看,一直盯着那道讓他心煩意亂的題目。

“給你,消消火。”

池焱把杯子放在試卷旁邊。

許寒終于擡頭看過來,非常傲嬌的哼了一聲:“消什麼火?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需要消火?我生氣了嗎?我哪裡生氣了?你怎麼就看出我是生氣了?我為什麼要生氣?”

一來就是如此咄咄逼人的态度,還說不生氣?

池焱用手指敲他腦袋,好笑的說:“兩隻眼睛都看到了,不想吃?那就算了,許總找我有事,我回來把它們都吃了,你最好别偷吃。”

說完,池焱就随手将肩上的書包丢在另一張椅子上,轉身出去。

聽到關門聲,許寒才放下筆,看向那兩杯冒着寒氣的冰沙。

許寒拿起小瓷匙,舀了一口到嘴裡,冰冰涼涼的,不僅有芒果的香氣,還有甜味,似乎還加了椰奶?

我老婆做的,就是好吃~

許寒感覺心情好了點,拿着小瓷匙往另一杯也咬了一口。

不讓偷吃?那我就要偷吃,不僅要偷吃,你的那杯本少爺也要偷吃。

許寒嘴上哼着小曲,開始好奇許總找池焱有什麼事情。

這好像是許總第一次找貓貓老婆談話,許總該不會要把我的貓貓老婆趕出去吧?

按照常理,許冬生能讓池焱在這裡住這麼久,這件事本身就很神奇。

隻是許寒一直抱着“貓貓老婆本來就是許總的兒子,他住在這裡一輩子都是理所當然”的想法,所以從來沒有思索過這個問題。

但是現在,許寒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許總又不知道池焱也是“許寒”,也是他親自養育了十幾年的兒子,池焱對許總來說就是一個外人,對于家裡要多養一個孩子,許總真的沒有意見嗎?

可是這個月馬上要結束了,距離高考也隻剩下一個多月的時間,許總應該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把貓貓老婆掃地出門。

那他們會有什麼事情要談呢?

許寒想不出來,他不放心,把吃了一半的冰沙放下,剛站起來,就聽到了手機自帶的來電鈴聲。

許寒下意識去看自己的手機,它正安安靜靜地擺在試卷的右上角。

既然不是他的手機響,那就是——

許寒看向了另一張椅子上的書包,手機鈴聲就是從裡面傳來的。

會是誰打來的?

許寒屏住了呼吸,腦袋不可遏制的想到了一個名字。

那個他不敢在池焱面前提起,也不願意提起的名字。

這道鈴聲如同魔音,讓許寒也跟着着了魔,當手觸碰到冰涼的金屬拉鍊,一股寒意鑽到了指尖,讓他的腦袋驟然清醒。

也不一定是林子清吧,或許是别的什麼人呢?

比如張天浩,比如夏星辰,或者夏星辰的哥哥夏文凱,也可能是班上的其他人?為什麼非得是林子清呢?

許寒抿緊了下唇,伴随着拉鍊扯開的“滋啦——!”,手機鈴聲也因長期沒有人接聽驟然截止。

許寒做了一個深呼吸,才伸手去拿手機。

他剛把手機抓到手裡,手機冷不丁的震起來,吓得他一個手滑,手機直接掉在了腳邊,發出了不小的響聲。

震動聲和鈴聲似乎順着地闆,一路爬上了他的腳和腿,讓他的心髒也跟着震,險些震耳欲聾。

許寒先是看向那道緊閉的房門,才彎下腰,一把抓住還在響動的手機,往浴室那邊跑。

撲通撲通——

這是他的心髒在跳動發出的聲音。

許寒死死地盯着手機屏幕的來電顯示。

沒有備注,隻是一串平平無奇的号碼,但是這個号碼段,是燕市那邊的。

許寒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池焱現在這個手機号碼,就是當初在燕市辦的那個新号碼,前面那幾個數字完全一樣。

燕市會有誰給池焱打電話?答案呼之欲出。

手機自帶的鈴聲和混合的震動,讓許寒的腦袋也發出了陣陣的耳鳴,進一步豐富了這段讓他渾身發冷的來電鈴聲。

直到通話無人接聽自動挂斷,許寒大腦裡的陣陣嗡鳴,還在盡情的奏樂。

有那麼一瞬,許寒很想撥出去,聽一聽那一方的聲音到底是不是他以為的那個人。

猶豫片刻後,他放下了手指,選擇沖出浴室,到了桌子前面,用力撕下草稿紙,拿起筆,把這串号碼寫在上面。

把這張紙藏好,許寒又把手機放回了書包裡,拉上拉鍊。

幾個深呼吸後,許寒走出了房門,看向走廊盡頭,那是許冬生的書房。

書房那道雙開的歐式門大開着,隐約能聽見有人在談話。

許寒知道偷聽不好,但還是忍不住走過去。

靠近的時候,他聽見了池焱的聲音。

“好,我會找機會和他談的。”

他?是我?要談什麼?

裡面似乎談完了,沒聲了,許寒正要離開,就撞上了從裡面出來的池焱。

許寒沒想到他出來的那麼快,立馬解釋:“剛剛有人給你打電話,第一次沒人接,那邊又打了第二次,應該是有什麼急事吧。”

許寒抿了一下嘴巴,強調:“我沒幫你接,你自己去看看吧。”

池焱沒有多想。

許寒靠近書房的時候,池焱就有所察覺了,那時候許冬生要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所以池焱不擔心許寒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也就以為許小狗真的隻是為了電話的事情。

“嗯。”池焱點頭,往卧室那邊走。

許寒緊随其後。

兩人一起進了房間,許寒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盯着池焱拿起書包,拉開拉鍊。

擔心被池焱發現自己偷拿過手機,許寒的頭皮在一陣陣的發麻,不斷地扣着手指。

幸好池焱沒有發現異常,隻專心看手機。

看到池焱在按鍵上操作了幾秒,就把手機放下了,許寒忍不住問:“你不打回去嗎?”

“嗯,這種号碼一般是騷擾電話,不用管。”

許寒眼神陰郁,注視着說謊不打草稿的貓耳少年,聲音沒有起伏:“是嗎?”

騙子!你這個騙子!

許寒捏緊手指,皮笑肉不笑的說:“我還以為是張天浩,或者夏星辰打來的。”

“不是,這個号碼段一般都是推銷的。”池焱言簡意赅,沒有懷疑許寒會不會趁着他不在,偷看了手機來電。

池焱的手機之前是沒有設密碼的,一塊他拿着都嫌咯手的磚頭,本來就沒什麼可看的。

談戀愛後,許小狗非要和他拍一些情侶照片,好多都是牽手親嘴巴的親密照,以防萬一,池焱還是設了一個密碼,他們共同的生日。

也就是說,池焱并不介意給許寒看手機裡的任何内容。

見池焱一臉淡定的解釋,許寒完全看不出他說謊的痕迹,開始有那麼一點點茫然,懷疑是不是自己誤會了。

仿佛為了打破他的幻想,驟然,池焱手裡的手機再次發出震動,響起了自帶的來電鈴聲。

池焱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沒有備注的号碼,号碼歸屬地是燕市。

許寒狀似無意的湊過去:“又是剛才那個推銷電話?”

許寒才看清前面的号段,池焱就不動聲色地挪開手機,沒讓他瞧見後面的數字。

“嗯,還是騙子打來的,不用管,我去看看孫嬸的晚飯做好沒。”

丢下這句聽起來格外敷衍的話,池焱拿着手機走出去了。

許寒呆呆地站在原地,具體的号碼他沒看清,所以無法确定是不是剛才那個号碼,但起碼可以确定是燕市那邊的号碼。

如果說剛才還是七八成的懷疑,那現在許寒已經可以笃定了,不然他躲什麼?

還去找孫嬸?誰信?騙子!騙子!騙子!

池焱出去之後沒有下樓,腳步一轉,進了客房,鎖好門。

這時候手機鈴聲已經挂斷了,但不妨礙他撥回去。

很快,手機裡就傳來一道女性的聲音。

這個女人是池焱認識,并且許寒也曾見過的女人。

溫翠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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