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他痛苦,看他掙紮,看他逃不了,避不開,看他被我肆意擺弄,看他委屈抽噎,看他在痛苦中陪我一起墜落,一起糜爛,一起在痛苦中享受扭曲的一切。
找是找到了,但還是不太夠,還要更強烈一點才行!
興奮的情緒在大腦裡嘶吼尖叫,頃刻就掠奪了不堪一擊的薄弱理智,讓大腦成為了一頭隻知道撕扯獵物的野獸。
當血肉撕裂,泵出血液,凄厲尖叫,池焱才能得到靈魂上的餍足。
許寒本身就怕疼,池焱又毫無預兆的用利齒咬住了他肩膀,大腦的第一反應就是讓他驚叫喊痛。
但這隻扭曲陰暗的貓貓壞到了極點!
他早就猜到許小狗的反應,掌心及時襲上來,同時捂住了許小狗的口鼻,另一隻握着小狗鈎子的貓貓爪,更是用力壓住哆嗦的鈎子頭。
池焱不給許寒痛苦的喊出聲,不給他空氣去呼吸,更不讓他得到一絲一毫的痛快。
如此惡劣又陌生的貓貓,讓許寒怕了,周圍的環境更是加重了許寒的恐懼情緒。
貓貓爪在這個時候松開了小狗鈎子,沒有支撐和角度控制,胡亂搐動,吐得到處都是。
大腦誠實的做出積極的反應,但這樣也加重了許寒莫大的委屈。
池焱的嘴上還沾着自己的傑作:甜美的小狗血。
聽見委屈小狗的抽泣,理智一點點回歸大腦,池焱終于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别哭。”池焱知道慌了,急忙伸手擦拭許寒的眼淚。
平時能把小狗氣得跳腳的嘴巴,這會兒變得格外笨拙,隻會一遍遍的說着:“别哭。”
許寒不知道池焱此時的表情,隻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哽咽着,打着哭嗝。
許寒狼狽地擦拭淚水,積攢了一天的情緒終于在這一瞬,擊垮了他一直以來的“善解喵意”。
“你、你混蛋!就知道欺負我……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嗝!……你做事情之前,能不能考慮考慮我的感受……我那麼、那麼努力的讓你開心了,你為什麼還是這麼不開心?你跟我在一起就這麼不開心嗎?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嗚嗚嗚——”
許寒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的控訴這隻“隻對自己壞”的超級大壞貓。
“我讨厭你!讨厭死你了!”
——讨厭你不主動親我,讨厭你從來不說喜歡我,讨厭你不愛惜自己,讨厭你不愛吃飯不長胖,讨厭你總是一個人躲着承受痛苦,讨厭你什麼都不肯對我說,讨厭,都讨厭……
許寒在心裡說了無數個讨厭的理由,嘴邊卻隻哽咽着,重複着,“讨厭,你最讨厭了,許寒全世界最讨厭的人就是池焱了……”
“讨厭”兩個字一下就刺痛了池焱,極端的興奮過後,強烈的自厭情緒席卷而來,将他完全淹沒。
大腦的嗡鳴隻覺得萬物都在颠倒旋轉,胃部隐隐抽搐起來。
他仿佛回到了那間逼仄陰潮的房子裡,蜷縮在角落,渾身都在戰栗。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汗濕的額頭蹭過去,像做了錯事之後,被主人無情地丢棄在垃圾堆的小貓咪,用盡最後的力氣讨好着,乞求着主人不要丢下自己。
敏銳的嗅覺,讓那股微弱的血腥味是如此的猛烈,灌入池焱的嗅細胞,更加擴大了池焱的情緒,清晰的意識到自己做了很壞的事情。
許寒的抽噎漸漸弱了下去,有些無措地抓着衣擺。
許寒畏縮着,不太确定的伸出手,摸索着觸碰還在反複道歉的貓貓老婆。
臉上的那些,是汗?還是淚?
雖然視覺障礙導緻其他感官都在放大,但沒辦法視物的弊端,還是讓許寒無法準确的窺見貓貓老婆最為真實的一面。
許寒嘗試在心裡呼喚:“系統,我要共感我老婆現在的情緒。”
許寒想知道池焱到底在想什麼,就如同在機車上加速前進的那一瞬,池焱究竟是想要義無反顧的結束一切?還是在無聲的呐喊求救?
【自主共感隻有五次機會,每次一共五分鐘,宿主是否确認使用一次自主共感的機會,兌換情緒共感?(ps:能否雙向共感需要系統分析而定,此次共感是單向共感,宿主隻能感知池焱,池焱無法感知宿主)】
“确定。“許寒确定的同時,還不忘警告,“你接下來不要再反複問我了!我很确定我要做什麼。”
一時情急,許寒從嘴裡說了出來,不過池焱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沒聽見他具體說了什麼,不過卻能感知到他的語氣很不耐煩。
被讨厭了,果然被讨厭了,真的被讨厭了……
意料之内的事情,這有什麼可奇怪的,誰會喜歡髒東西,沒人會喜歡髒東西。
髒東西就該識趣的躲在垃圾堆裡遭人唾棄。
聽見許小狗的抽噎再次小聲響起。
池焱慌亂地擦拭他的眼淚,可怎麼都擦不掉,這隻小狗還在用一種他無法形容,卻又很熟悉的眼神看着他。
池焱不知道,這樣的表情是他自己的真實内心寫照。
許寒不是第一次共感池焱的情緒,但都伴随着難熬的強烈痛感,從未像現在這樣沉浸式的感知他最真實的情緒活動。
“你才是别哭。”
許寒能感覺到貓貓老婆真的好悲傷。
因為在共感的那一瞬間,許寒的情緒就被無盡的悲傷,和自我厭棄所填滿,每一次的心跳和呼吸,都在被尖刺紮得痛苦戰栗。
這隻貓貓将自己困在了絕望的囚籠,怎麼也找不到正确的出口,隻能不斷蜷縮嗚咽,直到一點點麻木。
“你别難過了好不好?我沒有生你的氣,我、我不讨厭你……我很喜歡你的,最喜歡你了……許寒最喜歡未來的許寒了,最喜歡現在的池焱了,全世界最喜歡的人就是你了。”
許寒哽咽着,眼淚掉的比任何時候都要洶湧。
他知道他的貓貓老婆沒有哭,但也知道自己此刻掉的每一滴眼淚,都是貓貓老婆隐藏在内心深處的絕望悲鳴。
“我給你咬。”許寒拉開衣領,露出另一邊的肩膀,“你想怎麼咬就怎麼咬。”
許寒抓着池焱的手,拉着他再次觸碰小狗鈎子,“你想怎麼欺負它就怎麼欺負它,捏爆它也沒關系的。”
許寒又去啄池焱的嘴巴,“今天是你第一次主動想親我,我真的超級開心,其實也沒那麼痛的,我、我其實也有爽到的,是不是有點變态?我也覺得這樣有點變态。”
五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殘留的自我厭惡,讓許寒對剛才的感覺有些難以啟齒。
他沒有诓騙這隻貓貓,是真的有點微妙的爽感,回味起牙齒咬破皮膚的痛感,他甚至還想讓他再來一次。
更用力點,讓他疼的尖叫打顫,大腦嗡鳴震顫。
與其說是因為痛苦感到害怕,不如說是突如其來的感官失控,讓他恐慌自己會變成喜歡被施虐的怪物。
“不然你再試試?”許寒小心試探,擔心這樣适得其反,可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正确的讓這隻貓貓平複下來。
池焱茫然地眨動眼睛,大腦蒙上了一層霧,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寒哥?寒哥!你們談完了嗎?”
遠處隐約傳來張天浩的呼喊。
池焱恢複了一點理智,沉默不語地看着手,找了幾片樹葉用力擦拭幹淨,才将地上的東西撿起來,依次幫許寒穿好。
确保沒有任何異樣,池焱才沉悶的提醒:“好了,可以回去了。”
***
張天浩一直蹲在路邊,不僅腿麻了,還被不知道是蚊子,還是别的什麼蟲子,叮出了好幾個大疙瘩。
那兩人進去也有一個小時了吧?談什麼事情要談這麼久?
張天浩忍不住腦補出了各種不好的畫面。
比如情緒失控的池焱把他家寒哥敲暈了,挖個坑埋了,或者用鋒利的東西,分……
越想越恐怖,也不怪張天浩往這個方向想,主要是池焱的表現太像一個失去理智的瘋子了。
當大腦被情緒完全掌控,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
夏星辰也腦補了很多事情,但和張天浩完全不是一個方向。
閱讀量過于豐富的大腦,正在浮現很多無法描述的内容,讓他的臉色迅速泛紅,努力克制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小說和漫畫都是虛假的,做出什麼事情都不奇怪,都是怎麼刺激怎麼來,主要目的是調動讀者情緒,和現實完全是兩回事。
更何況還都是他認識的人,自己怎麼可以這麼龌龊的揣測?
“謝天謝地,你們終于出來了!”
聽到傳來的動靜,張天浩立刻擡頭,終于看到了兩道人影手牽着手出來。
張天浩快速往他們身上掃,有些驚奇的發現池焱被他家寒哥拉着手,垂着腦袋,溫順乖巧的像個小媳婦。
和剛才進去的時候天差地别。
等人走近了,張天浩發現許寒的嘴巴破皮了,立馬腦補出一幅畫面:池焱發瘋要殺人,寒哥以身犯險,用幾個吻就讓他冷靜下來。
電視劇都這麼演的,張天浩他妹最喜歡看那些你愛我,我愛他的狗血電視劇了,他偶爾也會跟着看看。
男女主吵架,或者情緒失控的時候,另一方總喜歡莫名其妙的親上去,然後就莫名其妙的平靜下來,隻知道膩膩乎乎的打起了啵。
等待的這段時間,張天浩也理過了一遍思緒,知道了自己從一開始就想錯了方向。
他寒哥确實喜歡男生,但那個人一直都是池焱。
那些讓張天浩誤以為寒哥喜歡夏星辰的細節,全是因為夏星辰和池焱走得太近,寒哥在吃夏星辰的醋!
寒哥不喜歡林子清,針對林子清,雖然也是在吃醋,但不是為了夏星辰,而是為了池焱。
誰讓池焱和這兩人不清不楚,也不怪他寒哥醋完這個,又醋那個。
天呐,都這麼久了,要不是今天這兩人當衆搞起了基情,張天浩打死也想不到寒哥會喜歡池焱。
現在兩人又手牽手地站在張天浩眼前,他想不面對都難。
張天浩十分苦惱,寒哥好像一點想要解釋的意圖都沒有,那自己該不該挑明?還是繼續裝什麼都不知道,裝看不懂?
許寒當然注意到了好友複雜的目光,後怕地抿着唇,終究沒有松開池焱的手,還把池焱拉到了後座坐好。
“時間不早了,快點回家吧。”
夜風呼呼的吹到車子裡面,所以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讓心虛的許寒稍微松口氣。
張天浩先把夏星辰送到家,找了個地方停車,俊哥那邊的人很快就把車開走了。
三個人又各自打車回了家。
***
回到家還不算太晚,但早就過了晚飯時間,孫嬸已經收拾好廚房,回房間休息了,上樓梯的時候,隐約能聽到她在和家裡人打電話。
許冬生不在卧室,也不在書房,大概是有事出去了。
許寒一路把池焱拉到了房間,趕走想要來打招呼的安安和歲歲。
許寒讓池焱坐在床邊,自己蹲下 ,然後握着池焱的手,輕聲問:“你餓不餓,我做東西給你吃。”
見池焱搖頭,許寒又說:“那我們先洗澡。”
“不想洗。”池焱現在隻想一個人待着,他知道自己身上都是灰,手上的紋路和布料上可能還有浸透的小狗汁,潔癖小狗肯定不會讓他不洗澡就一起睡的。
池焱站起來,“我去客房睡。”
許寒連忙拉住他,“那今天不洗了,把衣服換了,我們好好躺着休息,明天不管許總在不在家,我也不去上課了,就在家裡陪你。”
凝視蹲在床邊,自下而上,用小心翼翼的态度對待自己的許小狗,池焱的嘴角繃直。
“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滿足你。”
意識到這句話出自池焱的嘴裡,許寒愣了一下,他知道這隻貓貓是在為剛才的事情感到愧疚。
許寒其實很想趁火打劫,又覺得這樣沒什麼意思,他嘟囔:“為什麼非得要我提要求?弄得好像我們隻是在交易,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跟我談戀愛?”
池焱冷不丁站起來,許寒以為他不開心了,懊惱自己瞎說什麼。
他正要安撫,就瞧見池焱一言不發地褪掉了衣服和褲子,眼看小褲褲也要往下拽。
許寒慌忙阻止:“你别這樣,我、我不會強迫你做不喜歡的事情的。”
池焱盯着他,眼珠子黑幽幽的,語氣聽起來也是幽幽的,“你之前明明就有強迫。”
許寒感覺自己可能是瘋了,不然怎麼會聽到了一股濃重的幽怨感?
許寒弱弱的替自己辯解:“我已經在改了,在你沒有真心接受我之前,我不會再——”
領口被一隻手勾住,人順着拉力往前傾的同時,聲音也戛然而止,隻因為許寒的嘴巴被池焱封住了。
蜻蜓點水的一吻,許寒聽到貓貓老婆在耳邊低喃:“不用改。”
耳垂又被嘴巴抿住,許寒就有點軟了,下一秒聽到了兩個字,差點軟在池焱懷裡。
“老公,你喜歡就好,不用改。”
本、本、本少爺聽到了什麼?他、他、他叫我、我、我老公了!!!
僅僅兩個字,就讓許寒一陣頭暈目眩,天旋地轉,不知今夕是何夕。
什麼老公老婆,一直都是許寒在自說自話,他知道這隻貓貓打死都不會喊他一聲老公,早就不抱希望了,結果現在就這麼聽到了。
老公?嘿嘿嘿~
你喜歡就好?嘿嘿嘿~
不用改?嘿嘿嘿嘿嘿嘿~
“嘿嘿嘿~”
看着情不自禁傻笑出聲的少年,池焱眼簾微微垂落,斂住了眼中的幽光。
他知道他想要什麼,喜歡什麼,想哄他開心無疑是手到擒來,關鍵在于他願不願意,想不想。
池焱勾着這隻傻笑小狗的衣領,一路勾到了床上,然後拉着他的小狗爪,放到小褲褲的邊緣。
感受到着松緊帶的拉扯,許寒早就忘了呼吸,他猜不到池焱具體想做什麼,又期待他做點什麼。
“你想幹嘛?”許寒暈暈乎乎地問。
池焱坦然:“不想幹,但是可以給你磨磨叽叽。”
許寒聽明白了語言的奧妙,他的腦袋嗖嗖嗖的冒出了水蒸氣,臉也早就被燒紅了。
“你不用這樣。”
許寒默默從池焱身上移開,把自己卷到被子裡,都不敢看池焱了。
“我沒有生你的氣,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飙車的時候太興奮了,情緒沒緩下來,我不會怪你的。”
許寒當然知道這隻是一個誘因,根源還是出現在貓貓老婆這個人身上,但他又不能明說。
“我真的不疼的,真的有點舒服。”許寒語氣特别誠懇,但也特别的不好意思。
“我看看。”池焱伸手去拽被子。
許寒不想給他看,怕他看清楚傷口,又要開始自責自厭。
池焱見他不願意,用手指曖昧的劃過他的臉頰,“老公,我看看,好不好~”
聲音雖然因為生病還是很低啞,但一點也不妨礙撒嬌的尾音讓許寒差點暈過去,這也太甜了。
珍藏版甜美撒嬌貓貓,本少爺真的不是在做夢嗎?
迷迷糊糊之間,許寒就被池焱扒開了領口,被咬傷的地方一覽無遺。
破掉的地方沒有繼續冒血,但牙印清晰可見,在白皙細膩的皮膚上看起來醜陋又扭曲。
像在一張幹淨的白紙上塗抹上了屬于另一個人的肮髒顔色,哪怕是靈魂湮滅也無法徹底抹掉。
池焱捏着衣領的手指有意識地捏緊,在許小狗沒察覺的時候又緩慢松開。
許寒一把抓住那隻手,對上貓貓老婆看過來的眼神,他眼神閃躲,然後掀開被子邀請:“外面涼,你穿這麼少,還不快進來?”
池焱順從地躺進去,盯着不敢看過來的羞澀小狗,聲音低緩詢問:“真的不想?”
許寒憋紅了臉,“别鬧啦,你還在生病。”
而且身上還有很多傷,雖然躺在被窩裡就看不見了,但許寒已經決定要好好養貓,好好養花了,貓貓老婆今天才失态過,自己怎麼可以為了一己之私,就不管他的感受?
而且在小樹林的時候,貓貓爪已經讓翹翹享受過兩次了。
想到這件事,許寒一點點把臉埋在被子裡。
等許寒緩好,看過去的時候,隻見池焱正側着身,單手撐着腦袋,長發如瀑,紅痣如鈎,妖冶的像隻妖精,目光潋滟地注視着他。
許寒糾結地攪手指,是錯覺嗎?怎麼感覺這隻貓貓是故意在勾引本少爺?
貓貓老婆的這種行為,應該算是在對本少爺色那個誘了吧?
許寒真的很怕自己誤會了貓貓老婆的本意,所以遲遲不敢動。
許寒左顧右盼,又去偷看池焱,反複幾次,就瞧見池焱對他勾手指,語氣如挂着香甜餌料的魚鈎,直接鈎在他的心尖尖上。
“嗯?真的不要?”
許寒抓緊手,深呼一口氣,這誰能忍得住?反正本少爺忍不住了!!!
眼冒綠光,餓犬撲食,小狗鈎子勇闖貓腿,手掐貓細腰,嗷嗚!嗷嗚!
池焱背對着,眯着眼看着陽台那邊,夜色涼涼,陽台大開着,寒涼的空氣從外面吹進來,一陣陣的穿梭在被窩裡,但很快就被身後的快樂小狗攪得悶熱。
池焱冷不丁起身,關掉了燈。
許寒以為貓貓老婆被他磨煩了,開始不樂意了,他隻好委屈巴巴地盯着黑乎乎的畫面,不敢抗議,也不敢貿然行動。
在許寒以為自己要憋着的時候,貓貓老婆就面朝他,牽起他的手,碰到了毛絨絨的蓬松貓尾巴。
“怎麼不動了?累了?手也别閑着。”
得到了準确的許可,許寒一邊急得貼過去,二次勇闖貓貓腿,一邊聽話的抓着毛絨絨的貓尾巴,他好奇問:“為什麼不是前面的?”
池焱從頭到尾都沒說可以,所以許寒雖然很想,但一直不敢碰,隻敢做池焱準許的。
“沒有為什麼。”池焱親上去,想了想,又說,“都一樣。”
許寒不太懂,但也不問了,專心滿足自己和“自己”。
許寒知道這隻貓貓能夜視,什麼都看得見,但自己眼前除了黑,就是黑。
很想開燈,又不敢開,可許寒就是很想知道這隻貓貓究竟在想什麼。
是真心的?還是為了剛才傷害他的事情,這隻貓貓愧疚了,才會違背意願任他予取予求?
許寒太想知道了,想知道的抓心撓肝,他立馬暗中叫系統:“系統,我要共感!共感什麼呢?大腦?還是神經體驗?要怎麼形容才能讓這個智障系統理解?系統,不管什麼共感,反正我要知道他現在是不是和我一樣快樂。”
【宿主當前還剩四次自主共感機會,是否确定用掉一次機會。】
“确定确定,你怎麼這麼啰嗦。”
池焱不知道許寒背地裡的小動作,但能感覺到他頓了幾秒,放在尾巴上的手本來還漫不經心的,不知怎麼就認真起來。
“嘿嘿嘿,原來是這樣啊。”
池焱又聽到他傻笑,不由睜開眼看過去,那張潮紅的臉上果然變得傻裡傻氣的。
池焱不懂他在傻樂什麼,但不自覺的跟着他彎起了嘴角:“原來是哪樣?”
“老婆~老婆~”許寒沒有解釋,知道貓貓老婆能看清楚自己的臉,馬上嘟着嘴,示意他快來親自己。
都到這份上了,池焱自然是他要什麼就給什麼。
嘴巴分開後,他就聽到自家小狗哼哼唧唧的說:“老婆,你的貓尾怎麼這麼色。”
察覺到了?池焱挑眉,不替自己辯解。
“還好隻有我才能碰。”許寒得意又慶幸。
“歲歲和安安也碰過了。”
“那不一樣,它們又不能像我這樣,然後再這樣。”
正經的碰和不正經的碰,許寒還是分得清楚的,不過也不妨礙他吃醋。
“不過以後你少用這條貓尾巴逗它們,這是我一個人的專屬貓貓尾巴。”
池焱捏着他的下巴,啄過去:“嗯,隻給你一個人碰。”
說歸說,許寒沒忘了正事,好一陣忙活。
過了一會兒,許寒又叫出了系統:“快快快,我要共感,像剛才那樣,但是這次我要雙向的!”
許寒快要到了,雖然嘴上沒辦法挑明,但他要讓這隻貓貓知道他有多喜歡他,他的身心簡直要愛死他了。
今天才解鎖的功能,短短幾個小時,許寒就用掉了三次機會,但他一點都不後悔。
雙倍的精神快樂,累加在一起的那一瞬,許寒差點叫出來,發酸的手松開了抖成波浪線的蓬松貓尾巴。
要是能開燈就好了,這樣就能看到貓貓老婆的表情是不是變得超級無敵的色。
察覺小狗鈎子終于舍得下餌料,池焱閉了閉眼。
貓尾巴還在身後瘋狂的哆嗦,末梢神經的反應比池焱想得還要劇烈,但這些都不妨礙前面無波無瀾,毫無反應。
池焱在品味大腦正在進行的奇妙體驗,努力不去想那些惡心的事情。
他用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人的面容,企圖讓這張臉,占據自己所有的大腦溝壑和腦細胞。
他想把那些作嘔的記憶一點點取代幹淨。
“老婆~老婆~”許寒緩過勁來,又開始甜膩膩的撒嬌,“你再叫我一聲,快點快點。”
“老公?”
“再叫,再叫。”
“老公。”
“再來一次!再拉一次!”
“老公~”
“老婆~”
“老公~老公~”
“老婆~老婆~”
早就變得一塌糊塗的小狗心,現在宇宙無敵的好甜好甜啊!
*
*
【要什麼給什麼,像做夢一樣嘿嘿嘿~
——來自《許寒的實時腦内戀愛日記(因為太幸福了,隻知道抱着自家老婆當複讀機,完全沒辦法思考其它事情版)
***
【終于還是沒有控制住傷害了這隻小笨狗,再繼續這樣克制下去,老子遲早會瘋。
或許,我該換一種思路,讓自己能夠好的苟活下去?
既然他不讨厭我在小樹林那樣欺負他,那我應該順着這個思路細化,想一個既能讓自己稍微放縱一下,又能滿足小色狗的辦法。
為了不吓到他,還不能暴露自己,以後必須要想辦法先試探他的态度,讓他體驗一遍,我再親自上陣,這樣他就不會排斥了吧?
——《來自池焱的實時腦内戀愛日記(看似已經冷靜下來,變成小狗最喜歡的乖軟甜美老婆,實際上正在暗地裡滋生陰暗念頭,蠢蠢欲動版)
***
【今日工作日記如下——
許寒和池焱已經順利談起了戀愛,啵起了嘴,有了一定的身體接觸。
後台顯示,今日已解鎖自主共感,視頻可進入下一個階段,池焱不再抵觸和他的小狗進行愛愛方面的行為傾向,教學視頻可全面開放給許寒,前提是許寒要經過初階測試。(沒辦法,上面的規定,本兔兔不能破規矩。)
唉,本兔兔也很無奈呀,這個時期的許寒還是太單純,他完全可以通過外部了解相關内容,再去通過試題測試,或者找個可信任,且精通此道的的人幫他“作弊”。
從談戀愛至今,池焱的總體數據處于穩定上升的狀态,但今天一整天的數據起伏過大,時好時壞。
截止23:52:19,歸于平靜,根據本兔兔掐指一算,兼科學的數據推算,“花”大概會在春節前後成功開花,本兔兔轉正指日可待。
但有一點讓本兔兔很在意,許寒系統所呈現的治愈進度條出現一個小異常,最終是好是壞,尚未可知。
————來自《某隻見習兔兒神的工作日志(總覺得還會有壞事發生的惴惴不安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