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跨年日常
【我出了水痘,已經請假好幾天了,許總還在國外出差,他讓季秘書來照顧我,因為前幾天新來照顧我的阿姨,想做我的媽媽,還哄我叫她媽媽,然後她就被許總給辭退了,我又沒有保姆照顧了。
雖然許總好像一直都不太喜歡季秘書,但我還挺喜歡他的。
季秘書長得很好看,還會笑,做飯也很好吃,還會和我講很多好玩的事情,我感覺他真的很厲害。
雖然他已經是工作的大人了,但他真的很像一個大哥哥,如果他是我哥哥就好了,不明白許總為什麼總是看他不順眼。
他好像又又又又惹許總生氣了,因為我剛才睡不着,偷聽到他在客房和許總打電話,他好像說了一句,“那天晚上的事情是我錯了,你别生氣,别不理我好不好?”
也不知道那天晚上季秘書做了什麼,讓許總這麼生氣,該不會因為工作失誤,讓許總賠了好多錢吧?
那他也太笨了,難怪許總會生氣,許總賺錢很辛苦的,都沒有時間陪我。
——來自《許寒的日記(共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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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許寒就捏緊懷裡的玩偶小熊,将它的腦袋面朝自己,雙手緊緊抱住,免得那雙烏溜溜的眼睛瞧見什麼不該看的。
因為一直壓着聲控的開關,它還連續發出“I love you,I love you……”
持續響了多久?許寒完全記不清楚了,因為他的腦袋現在隻是纏成一團的毛線球,也可能是煮得冒出呼噜呼噜小氣泡的漿糊,還可能是在烈陽下一點點融開的甜膩膩糖果。
許寒努力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這段重複的聲音上,滾動喉結,抿緊險些按捺不住的嘴巴,一雙霧蒙蒙的眼睛則是瞧着躺在自己身側,正悠閑地甩動着蓬松貓尾巴的長發少年。
那對毛絨絨的貓耳上方,還有一個隻有許寒才能瞧見的細長進度條。
進度條的左邊是鮮紅色,右邊是純黑色,紅色的那邊代表着治愈進度。
原本這兩種顔色已經各占一半了,但不知道為什麼,在前段時間,也就是許寒第一次對貓貓老婆磨磨叽叽的第二天早上,這兩種顔色的交界處出現了第三種顔色。
是兩種顔色融在一起的暗紅色,從中間向兩邊散開,形成了細微的漸變感。
就在許寒對眼下的情形感到難熬,發出悶哼的時候,就見治愈進度條那段浸染出的暗紅色,如同水霧般,又朝着兩邊擴散了一點,進一步壓榨了純紅和純黑的空間,格外顯眼。
許寒的眼中也跟着散開一層又一層的朦胧,頃刻就染紅了眼周的皮膚。
忍了良久,許寒總算找到了不足以失态的空隙,低喃出聲:“老婆。”
池焱的細密睫羽憊懶地低垂着,斂住了眸底的幽深,也給那顆小紅痣平添了幾分懶散。
可當池焱擡眼看過來的時候,頓時變成了一個魅人的小鈎子,把許寒的心尖勾得顫來顫去,連魂都要被勾走了。
聽到那聲略帶讨饒“老婆”的之後,貓耳少年發出一聲漫不經心的“嗯?”,也立即讓許寒的魂散了三分。
許小狗眼看就要魂不附體了,這隻壞心眼貓咪還是不肯松開他惡劣的貓貓爪。
池焱微眯着眼,欣賞小乖狗憋紅了那張漂亮的臉,約莫是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逃離眼下的困境。
目睹許小狗眨了眨眼睛,眼睛倏然一亮,池焱緩慢挑唇,看來他是找到了一個讓自己松手的理由了。
許寒極力穩住呼吸:“你再鬧,許、許總可能就要、要來敲門了。”
時間确實夠久了,所以這個理由合情合理,池焱略有可惜地松爪,放過了小乖狗的随身逗貓棒。
臨行前,貓爪子還特意刮了一下圓潤的粉腦袋。
良久,它終于吐幹淨了,許寒才委屈地将腦袋搭在貓貓老婆的懷裡,控訴他的惡行:“就知道欺負我,你讨厭。”
哪有這麼欺負人的,這隻壞貓貓是不是忘記了,本少爺才是老公!
而且,還是很勇猛的那種老公。
剛才這種事情,難道不該是老公對老婆做的嗎?
許寒郁悶極了。
本少爺也很想看這隻惡劣貓貓用一雙霧蒙蒙的漂亮眼睛,盯着本少爺這個老公一眨不眨的,又用那雙平時鋒利的貓爪子,無措地捏着本少爺結實的小臂,還想聽那張氣死小狗不償命的貓貓嘴,抖着聲線,一遍遍喊本少爺“老公~”。
可是!為什麼每次都是本少爺在做這些事?
本少爺不服氣,相當的不服氣,本少爺要抗議,要重正夫綱!要做一隻“馭貓有道”的威武小狗。
“你不公平!”
池焱擦了擦手,剛起身站穩,伴随這道氣勢洶洶的聲音,身後就撲過來一隻略顯虛軟的小乖狗。
小乖狗一邊環着他的腰,一邊無賴般的撒嬌:“你不公平,你不公平、你不公平……”
聽着小狗啟動複讀機模式,池焱挑眉不解:“我哪不公平了?”
池焱認為自己挺公平的,一直在維持失智和理智天秤的平衡,讓小乖狗快樂的同時,也讓自己快樂,還不夠公平?
而且真要計較起來,池焱還覺得自己虧了呢。
小乖狗的身心每次都得到了獎勵,可池焱呢?
他做這些事情,隻是在緩解自己愈發不受控制的躁亂神經,免得又被那些扭曲陰暗的情緒操控,犯下無法挽回的錯。
所以要說有多爽,那是沒有的,最多就安撫了反反複複發作的扭曲情緒罷了。
因為發作的有些頻繁,所以基本天天都在欺負逗貓棒。
誰讓池焱還是有所克制,沒敢下狠手呢,每次出手,也隻是在給自己打适量的鎮靜劑,能維持一個正常人的理智就好。
凡事總得有個循序漸進,池焱暫時也隻敢控制一下小狗鈎子的吐餌料的自由,看小乖狗如籠中囚徒掙紮讨饒,又克制不住沉迷的樣子。
以此稍微滿足一下,那顆總在想要徹底毀滅小狗的暴躁心髒。
所以,許小狗這會兒突然說他不公平,池焱可不認。
“反正你就是不公平。”許寒不知道池焱每次都在忍耐,他從後面叼住池焱的耳朵,說出自己的理由,“你每天至少要欺負我一次,可是你都不讓我欺負你。”
許寒振振有詞,找出這段時間下來的不公平待遇:“你也不喊我老公了,也不給我摸你的貓尾巴了,還不給我磨磨叽叽了!”
以上的這些待遇,許寒就隻享受過那麼一晚,之後的這個多月什麼也撈不到,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唯一的赢家就是惡劣的貓爪子,終于找到了專屬的逗貓棒,不讨厭也不排斥它了,閑來無事就伸爪子玩玩。
每次到了後半段,都很惡劣的按住它的小腦袋,堅決不給它吐個痛快。
至于其它的,以前是什麼樣,現在還是怎麼樣。
此一時彼一時,池焱當時肯叫老公,肯同意貓貓腿磨磨叽叽,肯主動把貓尾巴,也就是他的精神前尾主動送到小狗爪子裡,純粹是因為當時他的大腦混沌。
那時候的他一心隻想補救自己在小樹林犯下的錯。
第二日醒來,大腦自然清醒了,還想讓他主動重現那些事?
不可能。
但如果是許小狗非要這麼做,池焱也不是不會答應,但關鍵是他自己也沒提呀。
因此面對許小狗擲地有聲的控訴,池焱反問他:“你提了嗎?”
許寒正要發出聲音的喉嚨哽了一下,好吧,本少爺确實沒有主動提,那還不是想繼續做一個善解貓意的好老公。
他害怕自己一不留神,讓貓貓老婆出現情緒異常。
越是了解這隻貓貓承受的心理痛苦,許寒就越是不敢像以前那樣任性,主動出擊,死纏爛打,要這樣要那樣。
之所以逗貓棒一大早就被貓貓爪戲耍,還不是因為逗貓棒在晨間自由活動的時候,被這隻貓貓瞧見了,也成功逗到了這隻貓貓,不然許寒也不敢直接抓着貓貓老婆的爪子,非要他欺負自己。
既然貓貓老婆都這麼說了,許寒又變得扭扭捏捏,在他耳邊小聲:“那,今天晚上你給我磨磨好不好?”
他也不敢要每天晚上,就先試探試探一下這隻貓貓的态度吧,到時候沒問題了,再實踐一下教學視頻的新内容。
想到新内容的畫面,許寒的臉又是一紅。
雖然在新内容沒有解鎖前,他就暗搓搓的想過要對貓貓老婆那樣,但想歸想,他根本不敢做,而且腦子想的,也遠沒有目睹真實畫面來得沖擊大。
這幾天晚上,許寒都有偷偷看,還特意等池焱睡着了才敢看。
就算那塊虛拟屏幕隻有自己才能看見,許寒還是不怎麼敢光明正大的在池焱身邊欣賞。
主要還是因為許寒怕自己看一次就翹一次,萬一被池焱發現異常,他肯定會嫌棄他滿腦子都是這些不正經的東西。
所以許寒隻敢趁池焱入睡的時候看,偷偷欣賞,默默幻想,有了貓貓幫自己催吐的經驗,如果忍不下去了,許寒也終于敢自己試着給翹翹催吐,又做賊心虛的清洗,散味。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實踐新内容,許寒實在是翹首以盼。
許寒從後面抱着他,很自然的撒嬌:“好不好?就磨一次,一次就好,距離上一次都好久了。”
聽到這隻小狗的主動請求,池焱語氣平淡的答應了:“行。”
許寒立馬開心起來,習慣性順着杆子往上爬:“貓尾巴也要給我碰碰。”
這次本少爺一定要打開燈,還要面對面,全程盯着貓貓老婆的臉。
因為被碰貓尾巴的貓貓老婆看起來一定超級無敵的色嘿嘿嘿~又色又騒的貓貓,本少爺當然是喜歡啦~
池焱也一口答應:“行。”
有求必應的乖軟貓貓老婆又回來啦!許寒立馬蹭他的後頸,得意忘形的要求:“那你現在叫我一聲老公。”
池焱:“……”
許寒以為池焱沒聽清楚,湊到他耳邊:“叫我老公呀,以後沒人的時候,你都要叫我老公,知不知道?”
池焱:“……”
許寒疑惑,這個要求明明是最簡單的一個呀,既然前面的都肯答應,為什麼輪到這個就不吭聲了?
許寒眨巴眼,用手指戳池焱平坦的肚肚,好奇詢問:“老婆?你怎麼不說話?”
池焱扒拉開腰上的手,“再不下樓,許總真要來查看情況了。”
許寒低頭瞧着逗貓棒引發的狼藉,又看看已經去洗手間的貓貓老婆,心裡一萬個不理解。
為什麼呀?為什麼不叫啊?這個要求明明最不過分啊!
那麼純潔的一個要求,這隻一大早就玩逗貓棒的貓貓為什麼不肯答應!
小狗困惑,小狗不理解,但也隻能暫時乖乖認命,抓着貓貓老婆剛才用來擦手的睡褲,踩着拖鞋吧嗒吧嗒的,甩着逗貓棒去了洗手間。
許冬生快吃完早餐了,才看到兩個孩子下樓。
對于兩人總是同一時間下樓,出現在自己面前,許冬生并未察覺絲毫的不對。
一個起床了,去叫另一個起來,然後等着彼此下樓吃早餐,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後一天,池焱在這住了也有三個多月了。
家裡多出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外人,許冬生沒有絲毫的不适應,甚至比以前更放心,因為自己不在家的時候,兒子身邊有人照看。
孫嬸雖然是住家保姆,除去特殊情況她會一直在家,但她主要的工作還是給父子兩做飯,無法成為兒子的家人和朋友,自然也就沒辦法讓許寒交心,像朋友一樣陪伴他。
現在兒子身邊多了一個同齡人,能一起上下學,周末也能待在一起,許冬生自然樂見其成。
從自私一點的角度來說,有了池焱的存在,許冬生也能分給季之森一點私人時間。
就比如今天下午,許冬生會和季之森去看電影,晚上則是去季之森那,做點成年人該做的事情,徹底放縱一下自己的本性。
男人有條不紊地咽下最後一口食物,語氣淡淡:“今天公司那邊會很忙,晚上我可能不會回來。”
和許寒撒謊總是藏不住細節不同,許冬生面色從容,看不出一點不對。
許寒當然不會懷疑什麼,點了一下頭。
池焱則是揚揚眉,單憑細節來看,他也确實看不出許總撒謊的痕迹,或許公司真的很忙,但忙到不回家,池焱有點不太相信。
畢竟,今天是跨年夜。
對許總這一輩的人來說,跨年夜和傳統的春節相比,或許并不是什麼值得放在心上的日子。
但池焱就是不信許總的說辭,這是他的一種直覺。
***
今天是年底的最後一天。
因為是周一,大家還得老老實實的到學校上課,隻有元旦那天可以不來學校。
不過也不妨礙好朋友之間約着晚上出去跨年。
上午的課結束,大家就叽叽喳喳的讨論起晚上的活動。
“張天浩,一起去吃午飯。”
“好啊,馬上就來。”
張天浩正在撓頭寫上一堂課留下的題目,聽到這話,立馬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和那個男生勾肩搭背,一起往食堂那邊去了。
許寒郁悶地盯着好友走遠的背影。
自從那天之後,許寒能感覺出張天浩有意在疏遠自己。
雖然每天的四人補課都沒有落下,他們也不是不說話,可許寒就是覺得自己和張天浩之間有了一層看不見的隔膜。
比如,張天浩已經好久沒有約他一起去食堂吃東西。
從他們同班開始,張天浩都會在第一時間拽着他去食堂,生怕晚了一步他就吃不到想吃的菜。
也是,當初這家夥摔斷腿住院的時候,随口說過“男生和男生好惡心”這種話,現在發現好朋友竟然喜歡男生,内心肯定無法接受。
這個學期的周一最後一節課,是遊泳課。
許寒一如既往的拒絕參與和那麼多人共用一個遊泳池,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抱着自家貓貓老婆傾訴内心的郁悶。
“老婆,張天浩是不是讨厭我了?”
許寒這幾天失落又委屈,池焱都看在眼裡。
池焱捏着失落小狗的耳垂,反問:“你為什麼不自己問他?”
不管怎麼樣,池焱不好插手這件事,所以明知道這兩人鬧别扭了,他還是選擇了冷眼旁觀。
之前小乖狗受到了刺激,才會不管不顧的在周安甯面前主動暴露性向,腦袋清醒之後也沒有表現得多害怕,後來甚至還肯答應周安甯,和她在文藝晚會上表演唱歌。
但面對張天浩的時候,這隻小乖狗又是另一種态度,因為他太在乎和張天浩的友情了,清醒之後反而不敢面對張天浩。
當初池焱還是“許寒”的時候,不也沒敢告訴張天浩他暗戀林子清?後來更不敢告訴張天浩,自己和林子清告白成功,開始談戀愛這件事嗎?
雖說在很多時候,池焱已經無法站在“許寒”的角度去理解有關于許小狗的一切,但在這件事上,池焱很清楚,并且理解許小狗的心情。
池焱摸着少年的腦袋,幫他出主意:“要不要在今天之前,找機會和他好好談談?明天就是元旦了,把這件事解決,才好迎接新的一年。”
許寒用手指勾在池焱的領口上,反複扯動,緩解内心的焦躁不安,嘴上不忘反駁:“過了春節才算是新的一年,公曆跨年是西方那邊的。”
許寒記得小時候可不講究這個,也就這兩年開始興起年底跨年。
見池焱挑眉看着自己,許寒立即垂頭喪氣,不故意挑刺了,老實承認:“我不敢。”
池焱:“哦?不敢?也不知道那天是誰自己跑出來,敢當着那麼多的人面,和我說些膩膩歪歪的話,說什麼陪我一起去死,讓我把命給他。”
“那不一樣嘛,還不是因為你……”
許寒想要辯駁,但又不是很敢提那天的事情,更不敢,也無法去怪這隻心理健康出問題的貓貓。
這件事,他們誰都沒有錯。
許寒不想提起那天的事情,急中生智,轉移話題:“老婆,五月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市醫院住過院?”
池焱回想了一下:“是有這麼回事,怎麼了?”
這隻小狗是怎麼知道的?瞧見了?還是聽誰說的?
許寒老實交代:“其實那天我在住院部的一樓看見你了,不過我隻看到了一個背影,還有你的貓尾巴和貓耳朵,我還以為有人在cosplay,我記得你旁邊還有兩個人,應該就是秦修羽和那個誰。”
許寒依舊不太敢把林子清的名字說出來,而且每次和林子清沾點邊的話題,許寒一定會小心觀察貓貓老婆的表情,生怕他心裡還有那個誰,自己一不小心就會踩到了他的逆鱗。
許寒也知道讓貓貓老婆立馬放下林子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他的心裡就是不舒服,可是又不敢明說,隻能自己生悶氣,還不能讓這隻貓貓看出來。
現在許寒也在小心觀察池焱的表情,就怕他一個變臉,讓自己滾遠點。
池焱沒留意到他的忐忑,因為他有些意外居然這麼早就遇見過。
“所以呢?”池焱知道許寒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這麼久的事情。
許寒繼續拉拽池焱的領口,無精打采的往下說:“張天浩也在那家醫院,那天我是逃課去看張天浩了,你也知道,他特别八卦,他那時候閑着沒事幹,就和我聊轉校生的八卦,就是他聽說那個誰喜歡男生,也是因為這件事才轉的學,後面他還說男生和男生很惡心之類的話。”
許寒說到這裡,抓着領口的手更用力了,飕飕的冷風往池焱領口那鑽,他感覺自己的乃子都快被冷地冒出明顯的尖尖了。
池焱可不想被小色狗看出異常,當即抓住這隻調皮的小狗爪,握在手心裡,捏着他的掌心,問:“可是浩哥從一開始就知道我喜歡搞男人,知道夏星辰喜歡男生,不也和我們相處得好好的,還是說你覺得他都是裝的,表面把我們當朋友,背地裡在惡心唾棄我們?”
這番惡意的揣測,讓許寒生氣了,立馬反駁:“他才不是那樣的人!”
别人誤解也就算了,但貓貓老婆怎麼能這麼說呢?他和張天浩相處的時間,比自己這個許寒還長了一段時間,明明應該比自己更了解張天浩。
現在怎麼可以這麼說“自己”最好的朋友?
面對維護好朋友的炸毛小狗,池焱輕笑,用鼻子蹭着他的鼻尖,應和他的話:“是啊,他才不是這樣的人,所以你還在怕什麼?說不定他也在等你挑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