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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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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照乘一走,林北柔馬上松懈了下來,轉過來對新垣鑫說:“新垣少校,我想去洗手間。”

新垣鑫:“……快去!兩分鐘回來!”

林北柔原地站着沒動,思考了兩秒:“洗手間在哪裡啊?”

新垣鑫這才想起,這邊洗手間都是通用,他皺了皺眉,想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可能性,雖然不願意多去想,還是認命一樣對林北柔說:“我帶你去,下次你自己去。”

那天晚上之後,好像有什麼東西,無聲地改變了。

很小的變化,白天的新垣鑫克制了自己,盡量忽略了這一點。

隻有在夜晚,那隻怪物才會浮潛上來,在他腦海裡呓語。

林北柔:“謝謝新垣少校!”

她解下身上那些裝備,動作有一點慢。

新垣鑫抱臂在旁邊看着:“你這個速度,要是在戰場上,敵人已經把你抓了。”

林北柔:“他們抓不到我,我是四号,我可以迎頭痛擊他們。”

新垣鑫從鼻子裡呼出一口氣,扯起一邊嘴角,明顯發出嗤笑:“就你?你怎麼痛擊他們?”

林北柔:“消靈圈都制不住我,我一發動天賦,他們就僵在原地了。”

新垣鑫:“你剛才在荀照乘面前,也這麼貧嗎?”

林北柔眨着眼睛,閉上嘴保持安靜。

新垣鑫預感到這次訓練的頭痛程度了,他扶了扶額:“快點收拾好。”

林北柔終于脫掉了裝備,新垣鑫陪林北柔去了洗手間,他沒讓林北柔先進去,自己先進去吼了一嗓子:“裡面有人沒!”

然後就聽到一聲:“報告長官,有人!”

新垣鑫:“趕緊解決了出來!”

沖水聲,洗手池嘩啦啦的動靜,烘幹機的動靜,一個收拾齊整的軍士出來了,跟新垣鑫打了個招呼,目不斜視地出去了。

新垣鑫言簡意赅:“快進去。”

林北柔進去了,出乎她意料,洗手間非常幹淨,沒有一星半點兒那種她心理預期的不好氣味,反而通風排氣做得很好,還有幹淨的消毒水味。

當然,牆上有一排挂壁小便池,林北柔不是很習慣,移開視線直接進了隔間,三分鐘解決,放下馬桶蓋,沖水,出來洗手,洗手液沒有味道,很好。

新垣鑫跟一座門神一樣杵在洗手間外面,有兩個軍士正要過來,看到他站在那,面無表情看向他們,被他氣勢所懾,止住腳步:“新垣少校,呃,我們要進去……”

新垣鑫十分冷漠:“暫時不能用,等一下。”

兩個軍士隻好筆挺站在那,有點摸不着頭腦,又不敢問是不是洗手間壞了。

一個穿白色連衣裙和白色長褲的人出來了,連鞋子也是白色的,黑發編成水蛇辮,好奇地看了他們一眼,和他們對上半秒視線,恍然一瞥,明明連五官都來不及看清,卻刹那讓人感覺視網膜都要連着發燙,和臉頰一起發燙。

新垣鑫對他們說:“你們可以進去了。”

兩個人低頭迅速進去了。

其中一個耳朵很明顯有點紅。

新垣鑫皺了下眉,胸口再度蠕動了一下。

那隻怪物在擡頭,有一瞬間,散發出尖銳的攻擊之意。

它想把看見林北柔并對她産生妄念绮念邪念的人,全部撕碎。

新垣鑫知道編号者的容貌都不同尋常,除了魏瑕,他還見過二号的資料檔案。

二号不是華夏血統,是歐洲人,新垣鑫在境内土生土長,對外國人沒有什麼審美觸角,看到資料上的臉,就像翻到西方曆史圖文上的博物館雕像一樣,也并沒感到觸動,他注意到的是資料上記載的,二号僅僅憑容貌和氣質,就對周圍的人産生的影響力,以及因此招緻的命運。

資料上記載,當時見過二号的人都說,二号有種超越性别的神性之美,很像啟示錄上記載的大天使,她的性情和品格更是如此,還有令人震驚并且無法僞造的顯聖事迹,這也是為什麼敵對勢力要刺殺二号,不計其數的人相信,二号是人子血脈後裔,因此前往二号所在地朝聖,她身邊聚集的修行者信徒,實在是太多了。

直接威脅到了應劫派,其中最大的那幾大組織。

所以他們刺殺了二号。

他們成功了。

新垣鑫看過二号的死亡調查報告,覺得這種事有種不祥之兆,何況林北柔現在身上還真的穿着曾經屬于二号的修行服。

他們做到了一次,就會不斷嘗試第二次。

他們能殺二号,就能殺林北柔。

在那之前。

“你得習慣戴面罩。”新垣鑫的聲音響起。

林北柔正跟在他旁邊走,聽到他冷不丁跳到一個不相幹的話題,有點沒反應過來,停了半秒才疑惑:“為什麼?在室内也要戴嗎?”

新垣鑫給了她一個仿佛她問了一個空調師傅“師傅你是做什麼工作”的眼神。

很顯而易見,新垣鑫和荀照乘就戴着面罩,一絲不苟的那種,其他大多數軍士也一樣,面罩下方在下颔位置有個折疊設計,可以掀起來,喝水或者吃東西,但也是擋住嘴的,就像遮陽闆一樣。

荀照乘隻在帶林北柔去當初湖邊的補給站時,摘下過面罩,自從回來後,他也是隻露出一雙眼睛。

新垣鑫:“這是規矩,保證你随時可以展開戰鬥,萬一敵人突然發起突襲呢,瘴氣彈是很常見的武器,面罩是特制的,可以屏蔽掉幾百種專門麻痹修士元神的瘴氣,最重要的是擋住你的臉,應劫派的内奸就在組織裡,讓他們看清你的臉,你就麻煩了,他們可以冒充你。”

林北柔看向新垣鑫,他戴着頭盔和面罩,一雙眼睛銳利有神,黑白分明,眼形跟荀照乘比起來,略微下垂一點,睫毛在眼尾更濃,有那種狗狗眼的感覺,但眉眼卻完全沒有不會讓人覺得奶氣。

反而因為很闆正,有種底盤很穩的氣勢,不笑的時候很唬人,目光直線且專注,盯着人的感覺像是狙擊手,眼睛之間山根很高,面罩下的突起顯示他的鼻梁也很高。

他的氣質沒有荀照乘或者魏瑕身上那種不可琢磨和不可解讀的謎。

就像基地外晴空下的沙漠,清晰,簡單,一望無際。

他不是世家,可以看出和荀照乘一樣,出身背景普通,習慣接受命令,執行任務,穩紮穩打,也不靠關系,純靠命懸一線的任務成功率,因為常出任務,身上總是有硝煙、金屬和塵沙的味道,非常樸實,不吸煙不喝酒,極度自律,身上有不少舊傷,但痊愈得很快,正當盛年,各項體能和體質指數優秀,是基地最标準的那種軍士修行者典範。

世家暗暗看不起他們,覺得他們是工具人。

林北柔:“沒人能冒充我吧……”

新垣鑫冷冷說:“你怎麼知道?那些人的手段,你沒見識過,我們是在和最沒有底線的戰犯打交道。”

資料上記錄,他們正是成功冒充了二号身邊一個近衛,才得手的。

這也是新垣鑫看了資料後就一直在意的一點。

更何況,現在還有一大批飛行器上的學員被關在另外一個營地,因為襲擊者成功混進去了,而他們現有手段無法找出誰是襲擊者。

營地内的學員們情緒都很不好,他們就像犯人一樣被監管着。

襲擊者采取了休眠定時炸彈模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襲擊者,隻有進入了禁區後,才會用某種方式激活,對他們造成毀滅性打擊。

現在,組織高層遇到了難題,那些學員一大半是世家出身,世家們紛紛要求放人,遭到了鐵血派高層的反駁,兩邊暫時找不到一個解決方案,局面沖突不斷,就像緩慢加熱即将沸騰的滾油。

新垣鑫眉頭皺得很緊,都擰成個川字了,林北柔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生死攸關,覺得是不是自己剛剛問錯了問題,要不說點輕松的吧。

林北柔:“新垣少校,那你洗澡會摘面罩嗎?”

新垣鑫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轉過來看向林北柔,看到她的表情,才确定他沒聽錯。

他頭一回被人這麼‘調戲’,偏偏林北柔一臉一本正經,好像這是個科學探讨,讓新垣鑫想發作也無從發作起,隻能歸結于這人是不是缺心眼,眼睛眯了眯,半疑惑半涼飕飕地看着她:“我沒聽清呢,你再說一遍?”

林北柔看到他神情,也意識到這個問題太過了:“我開玩笑的……”

新垣鑫重重呼了口氣,胸膛起伏了一下,扶了扶額,繼續朝前走,他步子很大,林北柔要加快步伐才能跟上。

人都是好奇的,什麼東西越是擋起來,林北柔越是想看。

這種制式面罩遮蓋嚴嚴實實,隻會露出兩眼之間和眼皮周圍的一小部分皮膚。

能看出新垣鑫的皮膚底色偏淺桐色。

林北柔覺得看慣了司空晏,這種健康膚色很不錯,有種陽間活人感,像每次林子倩帶她去的那家開了二十多年的茶餐廳,每次林子倩給她點的冰奶茶,錫蘭高地紅茶沖出的醇香帶苦,裝在銅錘紋金屬杯裡。

新垣鑫強烈感覺到自己被林北柔直直盯着,她的眼神裡隻有好奇,很明顯在好奇面罩下他的長相。

新垣鑫看向前方,有一絲隻有他自己覺察到的僵硬,他想教訓林北柔,讓她有點新兵的自覺和規矩,但最終忍住了,沒開口。

提醒了反而讓他感覺更不順氣,好像他很在意這種雞毛蒜皮。

于是新垣鑫直接省略,隻冷硬嚴厲地說了句:“醜話在前,我比荀照乘更嚴,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林北柔:“新垣少校,我能再問個問題嗎?”

新垣鑫喉嚨一口氣隐隐哽住,要換其他人這麼用問題回答他的訓誡,他早就直接讓他們滾出去跑圈了。

但對林北柔,他有一種無力感。

這種無力感來得很奇怪,根本無從解釋。

新垣鑫從來不習慣在不必要的事情上多想,能讓他動腦子的就除了執行任務,就是任務之前各種準備工作。

在還沒決定采取什麼态度批評她之前,新垣鑫就聽到自己以一種他都不熟悉的隐忍語氣說:“問。”

林北柔:“為什麼我非要用那些我不熟的法器?一個月時間就要掌握?”

新垣鑫眉毛略微揚起,刹那間忍住了開口訓斥她的第一反應。

他覺得自己似乎已經産生了免疫,對林北柔的問題開始麻木了:“……你覺得是為什麼?”

林北柔:“新垣少校,我的意思是我并不擅長那些,我擅長的是發動天賦,用天賦攻擊敵人,也許現在應該集中開發我的天賦?”

新垣鑫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這麼耐心的一面。

此人對現世修行者世界一無所知。

他現在感覺就像一步步教小學生這道題選A還是選B,答案都給小學生算好了,結果小學生說自己不知道ABCD裡面哪個字母是B一樣。

新垣鑫決定當一個人機,隻需要像人工智能一樣回答用戶問題就行,不要情緒起伏。

在基地裡待了這麼久,不管是領導還是同事還是部下,都沒有人讓他産生過這麼全新的想法。

很好。

他看着林北柔,緩慢地說:“你和其他編号者不一樣,你沒有從小就接受修行訓練,體質跟不上,要一個月之内境界突破,隻有讓其他編号者來引導你,就像傳火炬一樣,隻有一個火炬去點燃另外一個火炬,本來你跟着魏瑕,應該他引導你突破境界的,但現在他失蹤了,除了等他回來,沒有别的辦法。”

林北柔:“那為什麼還要讓我進禁區?”

新垣鑫:“禁區裡的靈氣是外面的上千倍,你在禁區裡面會被動突破,這種事有先例,三号就是這樣,這是萬不得已的備選方案,因為在禁區突破相當危險。”

林北柔跟着新垣鑫練習了一下午的射擊課程,還練習了戰術走位。

林北柔覺得自己進步已經是神速了。

但新垣鑫對她的瞄準很不滿意,直接開大嘲諷:“你的射擊簡直爛到我懶得評價。”

林北柔移開視線:“……”

新垣鑫:“你那是什麼表情,還不服氣是不是。”

林北柔:“沒有不服氣。”

之前還能每一句加上少校,現在直接不加了。

新垣鑫有點氣笑:“看我示範。”

接下去五分鐘,他給林北柔示範了一次完整的禁區環境模拟戰鬥射擊。

什麼叫彈無虛發,林北柔算見識到了,很多時候她感覺新垣鑫純屬憑感覺射擊,他好像都不用眼睛看,關鍵是做這一切的時候,新垣鑫很明顯并沒有用全力,他就是純粹給林北柔示範。

新垣鑫扛着法器随意走回來時,隔離網外早就聚集了其他人來圍觀。

“看什麼看,滾回去訓練!”新垣鑫一嗓子把他們吼散了。

林北柔:“……”

新垣鑫:“自己沒做到位的地方,剛剛看清楚了?”

林北柔低頭挨訓,她本來就沒接觸過這種法器,以前在勝身洲,她都是跟着司空晏練劍的,從來沒用過弓啊。

在學戰術走位時,出乎新垣鑫意料,林北柔不需要教。

她好像天生就會。

新垣鑫該肯定的時候不會吝啬:“你這方面天賦還可以,可能上輩子山羊,能上懸崖吃草。”

林北柔:“謝謝少校誇獎。”這什麼奇怪的比喻啊,對方小時候的童年難道……

怕林北柔翹尾巴,新垣鑫又面無表情緊跟着補充:“不過不會用聚能法器是硬傷,在禁區,你會遇到各種場域,限制你直接發動天賦,所以要熟練使用這種高效轉化靈力的定向聚能武器。”

林北柔沒脾氣了:“……好的,少校。”

新垣鑫:“明天你繼續練戰鬥射擊,高速位移目标射擊,隐顯目标射擊,射程距離拉大,在野外露天實操,場地模拟禁區環境會調到最高參數值,你做好心理準備,陪練們都是上過戰場的,實彈操作。”

林北柔大驚失色:“啊?實彈操作?那打到我身上……”

她縮頭縮腦地看了新垣鑫一眼,一臉反戰的表情。

新垣鑫嘴角微微抽搐,實在忍不住了:“沒見過哪個編号者連訓練都怕的!你穿着防禦衣,又不會有生命危險,最多把你打到全身淤青,連這種攻擊性能最低的訓練靈力彈都怕,真進了禁區,你怎麼對付敵方那些高階靈力彈?”

要不是知道了林北柔在食堂發動天賦,以一打五,消靈圈滿了三格人還清醒着,新垣鑫根本不信林北柔是四号。

荀照乘在總司令官的辦公室待到了下午,談話全部集中在這一批被看管的學員身上。

總司令官來問他是怎麼想的,該怎麼處置那一批學員。

總司令官臉上看不出任何東西,隻陳述目前局面:“一直關下去,世家那邊會向太微垣施壓,太微垣會讓基地把人放了,把他們放了,原地遣返,襲擊者會直接滲透世家内部,把他們按照原計劃送進禁區,襲擊者會裡應外合,摧毀我們。”

荀照乘:“先關着,等到了禁區開放那天,直接送進去。”

他這一句話說得沒有任何起伏,連旁邊一向撲克臉的秘書都眼神變了變。

荀照乘根本沒有考慮上述三種方案。

他直接給出第四種:“兩兩分為一組,同伴有任何可疑舉動,隊友都有解除對方行動能力的權限,剩下的人再打亂兩兩一組,就這樣,直到最終隻剩下一個人,那個人就是襲擊者,主要隊伍和他們保持距離,遠程監控,若有異動,也一律讓狙擊手解除行動能力。”

辦公室内一片死寂。

荀照乘的話,已經犯了修行者法條了,不能傳出這間辦公室,秘書垂下眼,隻當什麼都沒聽到。

總司令官語氣很慢:“六十七條人命。”

荀照乘:“六十三條,之前放了四個世家的人,他們來自有非凡傳承的世家,元神上有徽記,襲擊者無法冒充。”

總司令官眼神落在荀照乘身上,荀照乘一點表情變化都沒有。

如果林北柔在場,就會發現荀照乘現在的樣子,非常接近那個青年兵修,分析問題不摻雜任何道德和感情,隻用最一刀見血的方式,百分百解決問題。

正常人肯定會覺得殘忍狠毒的那種。

荀照乘沒有說話,上級問,他就答,至于方案執不執行,那不是他的職責範圍。

回去後,荀照乘遠遠看到新垣鑫正在帶林北柔做實戰訓練。

旁邊是待命的陪練,他們剛練完一輪,新垣鑫正在跟林北柔說她哪些地方做得不到位,估計是批評太兇了點,林北柔嘀咕了兩句什麼,類似不大服氣。

新垣鑫額角跳起青筋,擡手就在她頭盔上敲了個爆栗,林北柔捂着頭盔退後半步,震驚的重點不同:“少校,你手不痛嗎……”

半天不到,他們似乎相處得就比之前在車上趕路那兩天還要熟了一點。

可能是新垣鑫話更多一點,人更容易接近一點。

新垣鑫捏緊指節,感覺自己快要給氣死了,沒談戀愛沒結婚沒生孩子,卻體驗到了家長輔導小學生寫作業兩眼一黑的心梗。

當他看到荀照乘幽靈一樣站在不遠處陰影下方看着他們時,感覺到一陣放松,同時是更大的惱火,荀照乘臉色裡有一種讓他陌生的異樣,近乎……陰天?

如果新垣鑫有普通人的感情經曆,他應該會明白。

這種針對林北柔産生的情緒,叫做占有欲。

這是他在他這個同事臉上沒見過的,這導緻新垣鑫心裡也起了一絲怪異感。

也許在元神深處,他憑本能隐約覺察到了對方此時的情緒,就像照鏡子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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