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對詭異的舅甥互相對視時,雷伊忍不住轉過頭去,開始默默祈禱他們能早點離開——他還想享受這個美好夜晚,不想被他們折磨一晚上。
這時,雷伊感覺到有人拉住了他的袖子。他低下頭,對上了德魯伊海倫娜調皮的雙眼,與此同時,她另外一隻手正抓住西澤爾的袖子。
海倫娜低聲說着:“我說,别理那對古怪的舅甥了,難道你們打算接下來看他們親嘴嗎?”
雷伊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德魯伊法師描述的怪異畫面,兩人同時用力搖頭。
這時,人群中發出了驚呼聲。
兩人擡起頭,發現海倫娜的預言成真了!他們真的在……
像是突然被路過的歹毒法師下了石化咒一樣,全場所有人瞬間愣住了,呆滞地望着這對舅甥忘情地——
某些文化中存在親吻雙唇表達真摯感情的習慣,這種親吻不限于性别和血緣關系,有時也發生在朋友之間。然而,雷伊并不覺得他們在表達真摯的親情。
雷伊和西澤爾同時倒抽一口冷氣,震驚地望着的海倫娜。
海倫娜眼中也滿是震驚,連忙搖着雙手:“不,不是我,我不是預言家,隻是随口一說,誰想到他們真的——”
海倫娜搖搖頭:“算了,别管這對奇怪的親戚了,萬一他們接下來開始脫衣服——”
雷伊和西澤爾連忙伸出手,先後捂住了女孩的嘴,阻止她繼續預言。
女孩拉開兩人的手:“我的意思是,你們要不要出門玩玩呀?我此行的目的就是這個。”
海倫娜話音剛落,乖乖坐在地上的柳條人瞬間變成手掌般大小。
趁所有人的視線都被馬格努斯吸引時,小柳條人邁着兩條細腿,快速穿越人群,跑到海倫娜的身邊,
海倫娜笑着俯下身子,柳條人配合地跳到她的手掌中。
雷伊看到小柳條人順着她的手臂一路攀爬,終于爬到她的肩膀,最後坐了下來,兩條細腿快樂地擺動着。
最後,冒險家俱樂部的所有成員全票通過海倫娜的提議。
他們趁所有人不注意,悄悄離開了宴會廳,來到了後院。
馬格努斯的野獸被關在了那裡。
一個計劃在雷伊腦海中快速成型:首先确定每一個守衛的位置,接下來趁他們不注意一一擊昏,取下他們腰間的鑰匙,最後解放這些被虐待的野獸。
就在雷伊打算說出這個完善的計劃時,他驚訝地發現,他還來得及動手,守衛和馴獸師就已經靠着籠子睡了過去。
雷伊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輕輕拍了拍守衛的肩膀。
守衛非但沒有醒來,反而倒在了地上,落地時發出巨大的聲音。
倒在地上的守衛依然沉睡着,他倒下時發出的聲音也沒有驚醒其他人——他們像被下了昏睡咒一樣睡得不省人事。
“放心吧,”不知道是不是曾被馬格努斯扼住喉嚨,今晚德樂茲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我已經用過昏睡咒。”
在所有人懷疑的眼神中,德樂茲不得不補充:“好吧好吧,實際上是某種使人陷入昏睡的植物粉末,”她不滿地向所有人抗議,“非要我承認我對法術一竅不通嗎,我隻是覺得昏睡咒聽起來帥氣一點!”
海倫娜笑着取下守衛腰間的鑰匙,依次打開囚禁着動物的籠子。
當禁锢它們的籠子被打開時,被長久虐待的野獸們并沒有第一時間沖出籠子,奔赴自由。正相反,它們曾經銳利的眼神中流露出困惑與不安。
雷伊注意到,一隻膽子大的年輕野狼擡起前肢,試圖走出籠子,它身旁另外一隻年長的野狼立刻站起身,發出一聲低吼。
年輕野狼的爪子立刻縮了回來,它趴下身子,開始緊張觀察這些陌生人。
就在這時,海倫娜的哥哥走了出來。他将手中的火把交給妹妹,走到了野狼的身邊,口中發出短促的狼吼聲。
所有的野狼瞬間站起身,紛紛望向“直立行走的同伴”。
雷伊注意到,有幾隻狼甚至開始搖尾巴。
西澤爾忍不住感慨:“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和動物交流。”
雷伊覺得戀人的感慨似乎哪裡不太對,但他暫時沒時間計較這些,密切注視着德魯伊與狼群的交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