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穿的這麼少,真的不會着涼嗎?”西澤爾低下頭,吻了吻雷伊赤裸的肩膀。
雷伊現在可以确定,西澤爾顯然對季節和溫度有着混亂的認知:“如果我沒有時空錯亂,現在應該是夏天?”
“那我不管,”又是一吻落在雷伊的脖頸,聲音沉悶,“隻有我能看到你現在迷人的樣子。”
雷伊試圖掙脫西澤爾的懷抱,但西澤爾的雙臂出人意料的有力,他的手腕也被西澤爾抓住。
雷伊緊張地看了看周圍,小聲勸阻:“别這樣,會被别人看見。”
西澤爾的吻沒有因為雷伊的抗拒停下來,繼續落在雷伊的鎖骨上:“這是對你不檢點——不對,沒有任何危機意識的的懲罰。”
“類似的事情如果再次發生,”西澤爾拍拍雷伊的後腰,“我無法保證不會出現更激烈的懲罰。”
雷伊感覺到肩膀微微刺痛:西澤爾又在他肩膀上輕輕咬了一口。
“别這樣,”雷伊開始第二輪的說服,他試着用肩膀推開西澤爾,“會被嘲笑的。”
沒想到這句話喚起了西澤爾激動的情緒,他提高音量:“我可是這片領地的主人,讓我看看誰敢嘲笑我。”
“再說了,”西澤爾埋在雷伊的肩膀蹭了蹭,“我經營這片領地這麼多年,一刻也沒有懈怠過,享受一點小小的特權也是理所當然。”
就在西澤爾開始吻雷伊的下巴時,身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雷伊松了口氣。他按照以往的經驗,試着推開分神的西澤爾。
但他沒想到的是,西澤爾似乎吸取了過往的經驗教訓,特地加固了薄弱環節,雷伊的推搡毫無作用。
“閣下,有一封信被箭——哦,天哪,我來得不是時候——”
看到拉扯的兩人,護衛立刻閉上眼睛。
雷伊看到他的手中抓着一支箭,箭的尾部系着他提到的信。
雷伊努力忽視護衛的反應,将注意力集中在那封信上:哦,如此經典而傳統的送信方式。
“一封信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西澤爾不耐煩地說,“拆開讀給我聽。”
“是,是。”護衛不敢看抱在一起的兩人。他低下頭,輕顫的雙手拆開了那封信。他張開嘴準備讀信,臉上卻露出窘迫的神情,“抱歉,閣下,上面的字我看不懂。”
西澤爾不悅地皺眉:“把信扔到我腳下。順便,如果有興趣的話,不妨參加修道院周末開辦的識字課程,有助于豐富你的人生。”
護衛照辦了,他恭恭敬敬地走到西澤爾身邊,将箭插在領主的腳下。
這個過程中他一直低着頭,避免與兩人對視。
被允許離開後的護衛松了口氣,逃跑一般離開了現場。
雷伊出聲提醒:“不好奇信上寫了什麼嗎?”
西澤爾喉嚨裡不愉快的聲音,他抓住雷伊的下巴親了親,不耐煩地拽下箭上的信。
讀信時,西澤爾倒抽一口冷氣:”完了,看來我也有必要參加修道院周末的識字課了。”他将信遞給雷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是森林那些人用的文字?”
雷伊接過那張紙:信的正面隻有一句話,大意是“收到信後,請盡快按地圖所示前來”。
後面則是一張簡單的地圖,寫信人用粗線條繪出了森林與山河,中間有一個加粗的箭頭指着村莊的地點。
聽完雷伊的翻譯後,西澤爾歎了口氣,他無奈地抓抓頭發:“所以,又要與我們甜蜜的生活暫别、投身于暴風般殘酷冰冷的現實了?”
此時抱怨的西澤爾不會想到,森林之行後,兩人終于得以跨越那道暧昧不清的界限,他們的關系也如暴風過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第二天。
在雷伊心中,夏天是森林最美好的季節。
一進入森林,撲面而來的綠意就讓雷伊心情舒暢。
森林的夏天熱鬧極了。耳邊傳來忽遠忽近的鳥鳴聲。小動物在樹枝間跳來跳去,或者在灌木叢穿梭着。有時他們還會遇到大膽的小鹿,小鹿歪着頭,用好奇的眼神打量着森林的陌生客人,随後在同伴的催促下跑開。
雷伊深吸一口氣:森林的一切都是如此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