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其他花蝶從他們身邊經過,竊竊私語:“公主殿下又和蘭茵斯殿下吵架了……”
慕笙耳力不錯,一字不落全聽到了。
慕笙:?
誰又和誰吵架了?她怎麼不知道?
“我們要被圍觀了。”蘭茵斯小聲地提醒她,“你配合一下,我帶你出去。”
說着他手指擠進慕笙五指的指縫,與她十指交握,拉着她快步走出人群。
兩人走出去一段路,這裡沒什麼人,蘭茵斯還握着她的手,猶豫片刻還是不舍得放開,慕笙不提,他就假裝忘了。
于是這一對花蝶避開人群,在王城裡漫步。
此時已近傍晚,燈火星布,王城依山而建,地勢高低起伏層層疊疊,随處可見的台階不知通往哪裡。
走在石台階上,空氣靜谧,隻有微弱的腳步聲。
“你好奇過自己曾經失去的記憶嗎?”慕笙問他。
可能是緊握的手,還有他們之間松弛的氣氛,蘭茵斯說出了自己心底的想法:“好奇過。我聽說我們曾經鬧過一些誤會,你一直不願意和我完成儀式。”
從靈池歸來的蝴蝶是沒有以往記憶的,隻能通過旁人的說辭獲取一些真假難辨的消息。他更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前半段慕笙還點點頭,他們之間确實有誤會,聽到後半段,她動作一頓。
這個“儀式”就是授粉儀式。一提到授粉儀式她就想到她那個無疾而終的發.情期。
【哪叫無疾而終,都沒開始過。】旁白忽然冒頭。
别說話,我不聽。慕笙把它按回去。
在告訴她金葉子的真正用法時,祭司友情提醒過她,拿回蘭茵斯身上存放的半個靈魂,她才能進入發.情期。
而要拿回靈魂就必須讓蘭茵斯先恢複記憶。
“既然好奇,那麼你想恢複記憶嗎?”
……
兩人一拍即合,恢複記憶的過程也沒有任何意外,甚至她那半個靈魂在蘭茵斯記憶開始恢複時就慢慢與她融合。
她的眼前浮現出兩道身影,看不清模樣,隻聽見一些模糊的對話。
“……繼續沉睡,直到……”
“……它不會放過你……靈魂……分擔一半罪孽……契約……”
“我不會有事……它終會死去……”
對話斷斷續續,不過足以佐證了慕笙的一些猜想。
她曾經應該與某個人——很可能是以前的蘭茵斯——有過來往,為了躲過某些東西的視線與他簽訂契約,将一半靈魂寄存在他身上。
這段記憶的具體内容還不得而知,靈魂徹底融合還需要一段時間,屆時該知道的她總會知道,該找上門的她總會碰見……
恢複記憶後,蘭茵斯的性格有了一點改變,說不上好還是不好。
隻是沒有以前那麼客氣了。慕笙仔細想了想,才從腦海裡挑出一個合适的形容詞。
現在半點都不客氣。
他好像格外熱衷于強迫和被強迫的戲碼。起初還收斂着,試探幾輪發現她的底線是幾乎沒有底線,他就越發放開了。
比如現在。
蘭茵斯衣襟半開,靠在牆上抗拒地看着她,一邊低喘着一邊用沙啞的語調怒斥她。
“滾開,别碰我!不然我的伴侶不會放過你的!”他惡狠狠地瞪着她,隻不過潮濕紅潤的眼尾消弭了那點兒的攻擊性。
慕笙低頭翻着對方不知從哪找來的話本兒,今天是哪一部分來着?哦,是強制發.情和僞ntr。
把台詞都看了一眼,發現太多背不完,她索性扔掉台詞即興發揮。
“還想着你的伴侶呢,她不會來的。”慕笙俯下身挑起他的下巴,另一隻手的手指劃過露出衣領的鎖骨,若有若無地在上面畫圈。
她低聲說道:“還不如想想我,我比你那個沒法發.情的伴侶更能讓你快樂。”
“……好。”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慕笙:“?”
台詞不對吧?
“讓我快樂我就踹掉她,跟你,讓你做我的伴侶。”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唇角,那裡有一個紅印,是他剛剛掙紮時“不小心”咬出來的。
慕笙鼻尖似乎嗅到了什麼,她想要退開,不然就要假戲真做了。
蘭茵斯勾着她的脖子往下拉,在她耳邊輕聲呵氣。
他說:“你還欠我一個發.情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