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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Chapter 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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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8

皮帕是一個純血家族财産的一部分,作為遺物留給了霍格沃茨。這位家族最後的繼承人被寵着長大,養成了好逸惡勞的習慣和自由散漫的性格,雖沒将家業揮霍一空,可渾渾噩噩、懶懶散散地過完大半輩子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沒有繼承人。想了想,不願意為了财産耗費人生中所剩不多的時間尋找合适的女性成婚并養育後代,他立下遺囑,表明死後要将财産全部捐給曾經的母校。畢竟學校總有優秀畢業生,他這麼做也算為培養優異年輕人出了份力。

于是,皮帕來到了霍格沃茨,在這裡一呆就是四十年。

“他們都不是很喜歡這是上了年紀的家養小精靈——當然不是因為年齡和能力,想必你也看出來了為什麼。”湯姆說。

此次拜訪非常成功,皮帕表示很願意幫忙,他們便告别了小精靈,往回走。

帕薩莉點了點頭,還在回味剛才與皮帕會面的過程。

皮帕是一隻擁有相當自我的家養小精靈。從最初打招呼起,她就隐約意識到了這一點。

大部分家養小精靈在跟巫師交流、或者回應需求時都喜歡直接以自己的姓名代替“我”,也不會輕易使用祈使句。但皮帕正相反——在打過招呼後,他回答是否手頭忙碌時直接使用了祈使句,就好像跟湯姆是平等的朋友。

“主人不喜歡那套卑躬屈膝,”皮帕看出了她的疑惑,爽快地解釋起來,“希望我聰明一點,有自己的判斷力。當然啦,我想這是因為他太愛喝酒了,總是很容易就醉得不省人事,沒法做決定。所以很多時候家裡的事務——比如賬單什麼的,我也得負責。說真的,主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愛喝酒了,酒能傷肝,你們曉得吧?可主人總是不以為然,覺得魔藥能解決一切問題。所以,千萬别在年輕時染上酒瘾,把好好的皮囊折騰得松松垮垮……”

他一邊說着,一邊揮了揮手,讓兩把椅子從不知哪裡飛出來,降落在滿是巨大洗衣桶的房間。

這裡潮濕,陰暗,寂寞。皮帕似乎也悶壞了,咕哝着“主人喝酒喝迷糊了,以為我也能一起來上學呢,于是大筆一揮,結果,哈,我每天都得待在這裡,除了洗髒衣服、髒床單就是補床單,修理床幔和坐墊。”

不過,皮帕的抱怨和牢騷也就到此為止,随即對她的來意興緻勃勃,聽完她想研究的魔法,更是摩拳擦掌地表示這個正是他非常擅長的。

“有時候主人控制不住非得出去連着喝酒,我就把他鎖在房間裡,他就氣得胡亂砸東西……”說着,皮帕又揮了揮手,示意帕薩莉嘗試打開門鎖。

“不,不,你先不要去想如何不驚動我,先得想辦法對付鎖扣魔法。這個魔法跟巫師的不太一樣,它是這樣的……”皮帕指導,又施展了一遍,可帕薩莉隻記住了他的手勢——每當被問到如何施法,他都語焉不詳。

在浪費了宵禁前的寶貴一個多小時後,皮帕把他們趕走了,“快回去吧,不然你們一會就得被抓住。湯姆你還是學生會主席兼級長,可不能明知故犯。”

“我想我明白為什麼皮帕不想一下子就告訴我妖精鎖扣魔法的奧秘了,”沿着地道走了一陣後,帕薩莉沉重地打斷了湯姆的絮叨,“他一個人待在底下,整日對着一堆髒衣服和破床單,太痛苦了,因此想用這種辦法讓我們常去看看他、陪他說話。”

“你把他想得太複雜了。”湯姆不以為然地說,“他是有這種想法,卻沒法真的做到。而且,因為他愚蠢又随心所欲的主人,他被注入了不該有的過多自我和自尊,不願承認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因為不論對妖精還是巫師,魔法都是一種本能,像熱了就出汗,冷了就打哆嗦,未經過研究,沒人能解釋得清。更不用說一個才活了将近一百年的妖精。”

“不過,這是個很有意思的話題,”說到這裡,湯姆望向她的眼睛閃了閃,裡面跳躍着興趣和贊賞,“弄清事物的本質總是很有啟發性,各種意義上的。比如魔咒的發明、體系建立以及傳承。因為兩種群體都有意讓這種本能使用得更好,所以弄清在發展過程中都進行了哪些關鍵性思考、實驗、交流和傳授很有必要。不幸的是,兩者并未能充分交流這些。當然,一部分原因就像曆史書裡說的,因為巫師跟妖精發生過戰争而産生了永遠的隔閡和提防,另一部分則源于二者是不同的物種,魔力在身體裡産生、流動和施展的方式有很大差異。除非拿對方做實驗,否則彼此不會對此有深層次的理解……好了,你可以收起那副天塌下來的表情了,這隻是假設……

言歸正傳,據我觀察,在對待魔法學習方面,妖精跟巫師的不同在于,他們的魔法幾乎百分之百與生俱來,不像有些巫師會生出啞炮。因此妖精個體在使用時反而更靈活。就像大部分人都有四肢,但走路、實用工具的方式卻略有差異,施展搬運魔法時,每個家養小精靈都有點不同。如果可以,我們以後有的是時間研究這個……”

帕薩莉看着他口若懸河地分享着自己的看法,依舊懷疑他可能某天會抓一個小精靈做實驗。

“但現在你最好别做多餘的事,”興許是她不信任的表情太明顯,湯姆停頓了一下告誡:“而且,也别想着解放他什麼的。他可是霍格沃茨的财産,而且霍格沃茨的魔法不是你能輕易突破的。家養小精靈們在城堡内甚至無法随心随意地偷聽别人說話——雖然他們大部分已經被馴化得不會有這種想法。”

“我沒想過解放他。”帕薩莉沒好氣地說,“你想得太多了。我隻是擔心你某一天會把這位友好的小朋友釘在魔藥操作台上。”

湯姆短促而又愉悅地笑了一下,然後輕聲保證:“我不會的。”

她瞪了他一眼,頓時,他咧起嘴,充滿捉弄意味地笑了起來,好像獲得了很大的快樂。

湯姆一路把她送回了拉文克勞塔樓,一路上碰上了不少匆匆自自習室往寝室趕的高年級,不過,比之前好的是,他們隻是迅速打了個招呼并沖他們撂下一個了然并理解的笑容就飛快離去。

對此,帕薩莉隻當沒察覺,兀自大方地沖他們也打招呼。

要知道,這一年對所有七年級來說都是最關鍵的一年,大家都不約而同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到了關乎自身的東西上——N.E.W.Ts考試,實習和工作。特别對于出身普通的人而言,這裡面哪一項都得小心對待。不少原本參加很多課外活動的人取消了所有學習之外的安排,有相當一部分情侶也在開學後不久分道揚镳,因此幾乎沒人再把精力放在别人的八卦上了。

不過,或家世好或擅交際或二者皆有的人反而自本學期伊始加大了與他人互動的頻率,可能會注意到她和湯姆最近又開始走得近。

但現在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得趕緊破解艾弗裡家的囚禁魔法,早點把媽媽接出來。

不僅如此,如果這一步成功了,她還得為晨曦小屋加固強大且複雜的隐藏和守護魔法,以防被找到。

這還不算完。唯一的朋友兼合作夥伴阿爾法德還沒跟她和好,也為撲朔迷離的前景增加了消極的不确定性。

由此一來,哪怕計劃都在緊鑼密鼓地進行着,她還是時不時就感到焦慮緊張,一刻都不想閑下來。

湯姆也非常忙——進入這一年後尤其如此。首先,他沒有退出決鬥小組的管理,反而加大力度優化了管理層的選拔和培訓,包括制定一系列如培訓新的領導組織有益活動,擴大小組影響力和号召力之類的流程;其次,他幾乎赢得了斯拉格俱樂部所有現有成員的青睐并與好幾位前成員保持了密切的來往和合作;此外,他對危險魔法的研究似乎已經到了非常深入的程度,以至于從平日的隻言片語中,帕薩莉能想象出那些東西有多麼危險。

因此,某天一起去皮帕處時,帕薩莉才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未來計劃還有一個更難的部分亟待達成——湯姆。

當然,在她最早的認知裡,既然他們注定要分道揚镳,那最好别跟彼此走得太近,以免最終分開時太過傷心——隻不過會出現這種狀況的也隻有她,他肯定不會過多糾結——而且,湯姆根本不需要關照和幫助。相反,向他伸出援手更有可能激怒他。更何況,她也不打算介入他的未來。

可後來,他們一起經曆了一些事情,她給他們的親人兼朋友關系下了很清晰的定義,将自己放在了“安全大後方”的位置上,成為他可以全然信任的人,永遠不會出現在可能危害他利益的地方,于是逐漸不可避免承擔起了“照顧者”的角色——哪怕對方表明并不需要——但其實很多情況下,他需要。

誰讓他一直都沒能交上真心朋友呢?

要知道,目前為止,湯姆似乎都隻對她表現出了較為真實的一面,不論是自己私底下的研究成就還是又從誰那裡換到了有用的資料或者人脈,都樂于跟她分享——或者說,炫耀。如果她詢問,他會很願意告訴她目前感興趣的東西。甚至某些時候,明知道她不會喜歡他感興趣的某個魔法或者人,他也會一五一十地告訴她,似乎能從她的皺眉和不贊成裡獲得另一重讓人費解的快樂。更多時候,他會故意挑起一段争論,享受其中。

在她面前,他的情緒也幾乎毫無遮攔——除了剛剛回到晨曦小屋後短暫的回避——不論無聊,愉悅,平靜,捉弄,欣賞,不快,憤怒,鄙夷還是什麼,都會一一展現在她面前。在危險的大腦連接魔法後,甚至更加坦然和——親密。

不過,她一直沒有發覺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把湯姆納入了自己未來計劃的一部分。

直到這天晚上。

本來,這是個再平凡不過的夜晚。同之前的幾個晚上一樣,他們結束了一天的課程和作業,相約前往皮帕工作地點并且開始了途中的閑聊,話題涵蓋最近讀過的書、研究的魔法和周圍的同學老師之類。

湯姆在幽暗的地道裡回頭,确認她仍安然無恙地跟在後面。

最初,他大談特談優化決鬥小組領導選拔制度以及新選上來的候補是多麼地笨手笨腳,連羅爾和卡羅都比不上。

“不是每個人都能對這些事務迅速上手的,”聽到他的抱怨,她不以為然地反駁,“斯金斯也是這樣。”

“但你不得不承認,她并不愚蠢,這些東西對她來說并不難,可還是總是纏着你問東問西,明擺就是在占便宜。他們是怎麼選上她當周刊社團新社長的?”湯姆邊輕視地問,邊轉頭看了她一眼。

“這是大家票選的結果。而且你也說了,她很聰明。”

“哦?把社團交到這樣心術不正的人手上真的好嗎?還是說,你已經懶得掩飾了——并不願意把時間花在不相幹的人身上?”他輕快地說。

帕薩莉瞪了他一眼,“人都會為自己打算。這麼沒什麼大不了,隻要她盡忠職守,我想大部分人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你對這種不相幹的人倒是挺寬容?”湯姆換上了漫不經心的口吻問,帕薩莉立刻察覺到他有點不高興了。

“好吧,實際的情況是,周刊社團這些成員中,能選出來的繼任者候選實在有限。想必你也清楚,社團想持續下去,肯定需要經費,因此掌舵人得有顆精明的頭腦。而塔戴爾,波波夫,傑拉爾金他們1幾個,不是太心軟就是太過官僚主義。斯金斯是最佳選擇了,大家都看在眼裡。”她耐心地解釋,同時覺得他的脾氣來得有些莫名其妙。

湯姆沒說話,但她懷疑他撇了撇嘴。

“可我想如果你稍微上點心,完全能把塔戴爾和波波夫他們調教出來,讓他們相互牽制。”沉默了一會,像是找到了反駁她的理由,湯姆半是得意半是分享經驗地說,“讓他們既尊敬你,又把你當成自己人,隻需要給一點甜頭,在适當來點教訓。可惜你壓根不在乎,不是嗎,理想主義者?”

“好吧,你說得對,”帕薩莉聳聳肩,退了一步,“我跟熱衷成立一個以自己為中心的團體的自大狂有着本質區别。何況畢業之後還得繼續花心思維持這一些。”

湯姆邊走邊側身偏向她,整個身體幾乎與牆壁平行,好像一隻螃蟹,口氣裡的炫耀意味更強烈了:“但我不相信你不清楚,維持在校内的聲譽會帶來多少潛在的機遇——這些迷茫、整日隻知道浪費時間的學生需要一個領路人,而領路人的作用就是把他們所有的資源和背景進行有效整合,發揮出更大的價值。”

聽到這裡,帕薩莉忍不住笑了出來,半開玩笑半鼓勵地說:“好吧,我承認,我也做不到一邊能精心經營這一切,一邊還能兼顧學業和研究。而且,我也做不到把為自己圖謀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這叫各取所需,”湯姆絲毫不為她的意有所指感到害臊,眼睛反而在幽暗的光線裡更亮了,似乎越發來了勁,語氣裡帶上了挑釁般的試探:“如果我的記憶力沒出問題,你剛剛才肯定了這種做法——對斯金斯。”

“我并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還是說,你以為我會唾棄你,現實的自大狂?”她按捺不住挑明了一切,揶揄地說,忍不住咬了一下嘴唇,讓自己的笑容不要顯得比他幾分鐘之前的還要沾沾自喜,“還是說,你在期待我對你抱有‘更高的要求’?我不記得你開始對自己有更高的道德要求了。”

“醒醒吧,理想主義者。你以為你這是寬容嗎?告訴你吧,我們從本質上來說沒什麼不同,隻不過你把傲慢用禮貌、溫柔和适度的體貼包裝了起來。我隻是把這一切變成了更簡單易行的交易,吸引樂于買賣的人。但你呢,等别人被你的包裝盒吸引,迫不及待地拆開盒子,就會——砰,被裡面隐藏的傲慢之拳打得鼻青臉腫,然後什麼也得不到。”說到這裡,他似乎被自己的比喻弄得樂不可支,轉過頭看着她再度咧嘴笑了起來,與此同時,那雙黑眼睛映照着魔杖的光芒,讓人清晰地看到了其中的幸災樂禍,親近以及讓人費解的贊賞。

帕薩莉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他卻更得意了。

瞪着他幾秒,她壓了壓嘴角,也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但你會很受歡迎的,”等笑夠了,湯姆在原地站定,挑了一下眉毛,幾乎是輕佻地輕聲說,可帕薩莉從中聽出了倨傲的笃定和認真,“哪怕你如此精心包裝傲慢,人們也會因為你的才華而原諒你——甚至可以說,你的古怪個性還會進一步加強他們對你的認可。這些人就是這樣。當你比他們優秀百倍千倍時,所有的不合群和怪癖都會被解讀為‘個人魅力’。”

“……歪理。”帕薩莉翻了個白眼,胸口卻一陣難以言喻的震動、溫暖和熨帖,這段時間以來心裡緊繃不安的地方一下子幾乎完全服帖舒展了下來,忍不住也看着他莞爾一笑說,“你隻會更出人頭地。”

然而,湯姆的高傲一瞬間凝固了——他遲疑了一下,随即才如往常那樣輕松自如地彎了彎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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