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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Chapter 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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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25

雖說湯姆的消息來源一向可靠,但帕薩莉還是很忐忑。

好在四天後的早上,貓頭鷹降落到了拉文克勞餐桌,帶來了消息,才最終讓她最終放下心來。

不過,得到肯定的結果也并沒有讓她如之前設想的那麼激動——比如,本來非常有可能跟米莉安擁抱,但現在隻是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因為立刻冷靜地意識到,即便目前多了一個同艾弗裡家談判的籌碼,也不意味着安然無恙。

“這裡還有一封信!”米莉安原本很替她興奮,可當注意到她并沒有預期那麼高興時,便意識到了原因。不過,她還是盡量想轉移帕薩莉的注意力,試圖讓她放松。

帕薩莉把結果仔細地裝回信封,塞進口袋,看向朋友說的另一封信。

這封信竟然來自妮娜-懷爾德史密斯本人。

巴黎之行後,帕薩莉并沒敢直接跟這位著名女巫通信——主要是考慮到對方一定很忙,想必不願意長期分神回複一個在校生幼稚的提問或讨論。跟她通信的是米蘭達-戈沙克。這位前拉文克勞時不時會透露一些有關懷爾德史密斯、其他公會成員或公會的消息。可即便如此,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輕易主動寫信打擾。因此,此時發現懷爾德史密斯寄來了親筆信——哪怕知道可能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客套話或鼓勵,她也緊張起來,拆開信封時,手指都在顫抖。

不過,令人意外的是,這隻是一封短信。而且信中也沒有漂亮話,懷爾德史密斯隻用簡短優雅的措辭說明了自己的意思:想邀請她參加她舉辦的私人學術沙龍,時間訂在複活節假期最後一天。

“薩莉,太好了,這可是懷爾德史密斯的沙龍!”米莉安湊過來跟她一道看完了這封信後,激動地抱住了她,引起周圍一陣驚訝和羨慕的騷動。

帕薩莉情緒也高漲了起來,可很快理智又迅速回歸——這當然是件好事,但意味着接下來可能會收到更多關注和幹擾,并不利于研究純血家族的守護魔法。

果然,接下來幾天,事情就像預料的那樣,不論走到哪裡,都有人關注她或上前搭話,就連跑去魁地奇球場看台上坐着,幾個球員都會在訓練間隙湊過來。

這已經夠煩人的了,更要命的是,阿爾法德也為此受到了連累——為了阻止别人打擾她研究,他總是守在旁邊幫忙抵擋别人的關注或者應付搭讪,以至于有關于他們的流言蜚語又傳了起來,讓他的姐姐沃爾布加越發神經緊張起來,哪怕學業繁忙,也開始抽時間監督弟弟的動向。

對于看熱鬧的其他人而言,這是再有趣不過的談資,但在帕薩莉看來,情況已經非常糟糕了——假如他們還每天待在一起,會讓事情慢慢走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流言如果真的傳到布萊克家,阿爾法德假期就得被家裡禁足,或者被勒令不能同她往來,導緻他們的合作宣告結束。而且,萬一布萊克夫婦很生氣,找艾弗裡夫婦告狀,她和媽媽想必也會進一步失去自由。

這些念頭掠過腦際,讓她感到羞愧,因為她更多隻考慮到自身利益。然而,這并沒有阻止她找阿爾法德認真談了看法和對策。

幸運的是,她的目的達成了,隻不過跟想象的辦法有很大不同:他們因為觀念不同而大吵了一架,陷入了暫且誰也不理誰的狀态。

“我們是朋友,又是合作夥伴,我不想讓你為這些閑言碎語分心,可你覺得我是在多管閑事,對嗎?”他冷冰冰地問,灰眼睛像反射着冷光的長劍。

“當然不是,我隻是覺得,沒必要讓你的家人着急,不是嗎?那樣對誰都沒有好處。之前你不是也說了嗎?不該讓親人擔心。而且,我不想你因為這些莫須有的流言被家裡禁足。”盡管因為沒有完全吐露心聲而多少感到心虛,可她表現得很沉穩。

然而,話音剛落,耳旁突然傳來一聲輕笑,像是忍俊不禁——是湯姆。不過,這之後,他沒吭聲。

可就憑這笑聲,她也明白,他在嘲笑她的虛僞。她忍不住微微漲紅了臉,但不是因為被取笑,而是因為他的聲音實在離得她太近了并且躲不開。

好在阿爾法德似乎沒有意識到——不僅如此,表情和語氣也因為她的話軟化了下來,歎了口氣,吐露了實情,緊接着臉上露出小心翼翼夾雜着着急的神情:似乎一方面怕刺激到她,另一方面又恨不能馬上采取大刀闊斧的行動:“但現在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你知道嗎?其實假期就已經有人在打聽你的事了。現在你又有了一項專利,還得到了懷爾德史密斯的私人沙龍邀請,更多人對你和你的來曆産生了興趣。據我所知,已經有一小部分人猜到了你媽媽的身份上去——卡麗-艾弗裡在純血家族圈并非完全隐形的。”

這番話就像把一盆涼水猛地澆到了壁爐裡,帕薩莉一瞬間好像聽到了體内蹿出了火苗熄滅的嘶嘶聲。

“我的意思是,我們現在顧不上這些流言。你知道,有專利代表着有名聲和收入,僅僅這兩樣對于很多沒落的小家族、甚至沒什麼亮眼繼承人的大家族都非常有吸引力。我不知道你家裡是怎麼打算的,”阿爾法德看着她,眼中的焦急越發強烈,聲音卻越發壓低了下去,“之前你為此擔憂過,在米莉安家,還記得嗎?我們說過一個計劃。你後來還想過嗎?不論怎樣,我們現在不能坐以待斃。要知道,恐怕我們說話的時候,一些人的家長就已經收到了自家孩子的信,考慮向艾弗裡家的家主打聽你的情況了——起碼斯萊特林公共休息室裡有人提起了卡麗-艾弗裡,而我這兩天已經盡量在混淆視聽了,但……”

“……你的意思是,”帕薩莉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凍住了,暫時忘記了绯聞的事,艱難地問:“你已經擋不了多久了,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了,是嗎?”

阿爾法德的臉上閃過憤怒、同情和無奈,最終卻還是點了點頭。

“……怎麼會這麼快?”雖然知道消息屬實,可她還是不死心地問,心跳得幾乎蹦出喉嚨。

“就像我說的——或許你也察覺到了,假期的那些聚會‘功不可沒’,讓不少人對你有了想法。而純血家族出身的人消息總是比其他人靈通一些。何況,那可是懷爾德史密斯的私人沙龍。”阿爾法德苦笑了一聲說,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像是驕傲的同時又很擔心,“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我之前的預言是正确的,你的人偶裝置是現象級别的。現在,在别人眼裡,你就好像塞滿金加隆、又唾手可得的大金庫。”

帕薩莉咬住了嘴唇,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擡眼看向自己的朋友,鼓起勇氣問:“那你有想法嗎?”

“不,”阿爾法德眼睛始終沒離開她的臉,裡面好像有東西燃燒了起來,“重點是,你有想法嗎?我願意幫你,米莉安也是。可問題是,你是否願意。”

頓時,帕薩莉感覺胸口湧進一股暖流,繼而緩慢而堅定地點了一下頭。

阿爾法德立刻松了口氣,接着露出燦爛的笑容,忍不住伸手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太好了。我就怕你不願意。假如你樂意,我想先說說我的想法。”

帕薩莉點點頭,忍不住緊張起來——不知道阿爾法德想的是否跟她的計劃一緻。

“你媽媽是關鍵。我明白,如果不能安頓好她,你會非常不安,”阿爾法德小心翼翼地說,帕薩莉忍不住屏住了呼吸,輕輕點了下頭。

“當然,最好的辦法是能讓她恢複自由,但顯然這個操作短期内無法實現,”阿爾法德繼續說,看了她一眼,顯得更謹慎了,“因為對于艾弗裡家而言,現在公開你媽媽的身份……并不合适。如果因為你将來可能有的成就和名氣,倒是很有希望,可這又需要時間和恰當的契機。

至于之前在米莉安家的那個計劃——把你媽媽偷偷帶出來,其實并不是很合适。如果是‘維斯拉斯症’,病人不能有壓力并且得持續得到無微不至的照料,否則身體狀況會惡化——我想,要是你媽媽因為計劃而擔心你得罪你的外祖父母,那一定不是你想看到的。因此,哪怕現在你能完全把專利兌現,這些也沒法一步到位。”

帕薩莉的心随着他的話一點點沉了下去,與此同時不甘如同泡沫一樣,一個勁蹿湧上來——她想質疑阿爾法德對于‘流星雨病’斷言的出處,還想為自己的能力争辯,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不能說。關于把媽媽偷偷從艾弗裡家接出來是她目前為止最大的秘密——除了自己和湯姆知情外,格麗澤爾-格林格拉斯也多少猜到了一點,對于“秘密”而言,這已經很過分了。要知道,這個計劃可是連媽媽本人都不知道呢。

然而,另一方面,阿爾法德的話像是在她心上掐了一把——萬一到時候一切都布置好了,媽媽會不會因為過度驚訝和害怕出岔子而加重病情呢?要知道,目前除了自由,媽媽在艾弗裡家的狀态比之前在鄉下好得多。

但媽媽也說過,很期待跟她住在一起呀。假如現在得知她的計劃,媽媽一定會為她感到驕傲并很高興的。畢竟,要真是看重安穩和舒适的環境,當初媽媽又怎麼會跟着賽迪莫斯逃出去并在跟她的父親分手後依舊堅持獨自把女兒帶大?況且,媽媽不能這樣每天生活在沒有自由的地方,她比任何人都需要陽光和新鮮空氣。另一個聲音緊接着反駁,讓她又稍稍安心下來。

“所以我覺得,假如跟艾弗裡家主說清楚,可以暫且穩住一切……”阿爾法德沒察覺到她的走神,還在說着。

“怎麼說清楚?”聽到“艾弗裡”這個姓氏,她感覺渾身被紮了一下,忍不住脫口問,過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自己的口氣有點沖。

“給他們寫信,面談。哪怕沒看着你長大,他們畢竟也是你的家人,不是嗎?更何況這幾年還一直在資助你……當然,幹涉你的婚姻是不對的。但我相信,如果你願意跟他們溝通,他們肯定也樂意傾聽你的想法。假如你沒信心,我願意以你的合夥人以及布萊克家成員的身份跟你一起找他們詳談,讓他們知道不該幹涉你的婚姻自由和發展。”他立即說,堅定地看着她。

帕薩莉覺得很荒謬——如果不是知道阿爾法德口中提及的是艾弗裡夫婦,她還以為他說的是哪個有點古闆、但十分疼愛她的長輩呢。她努力沒把這種情緒表露出來,而是平靜地反問:“他們憑什麼要答應我呢?”

“因為你們是彼此的家人。而且你要知道,純血家族的家長不是傻瓜。連我都看得出來,你遠不是籠中鳥,”阿爾法德悄聲說——盡管她的冷淡讓他難為情地微微紅了臉,可那雙灰眼睛裡的堅定逐漸升溫,甚至因為激動泛出了點淚光,語氣裡透露出一種昂揚又很能煽動人的熱情:“看得到這一點的人都希望你能帶着他們飛上天去。他們不會願意跟你結仇的。”

阿爾法德的眼睛明明是灰色的,此時卻充滿了色彩和生機,帕薩莉看着它們,覺得胸口在微微震顫,渾身都熱了起來,可心裡依舊覺得阿爾法德的想法可笑:“抱歉,阿爾,我不能。”

“為什麼?”阿爾法德問,滿臉的迫切和不解,眼睛裡的缤紛顔色在迅速流轉,好像急促的溪流,恨不能在她踏入的一瞬就迫不及待地圍上來。

【當然是因為你怎麼可能僅憑這個纨绔的一面之詞就拿自己和媽媽冒險呢?】就在她要開口之際,湯姆的聲音突然又在耳旁響起——他冷笑了一聲替她回答,語氣裡充滿了嘲諷、戲谑甚至得意。

“……因為我不相信艾弗裡夫婦。”看着那雙真心為她着急的眼睛,帕薩莉感到堆積在胸口的戾氣都散了,心重又變得柔軟——她無法出口傷人,也不能随便編一個謊言應付,更沒心思理會湯姆。

“為什麼?”這次,阿爾法德臉上的詫異更濃了,眼中明媚的光彩好像都凝固住了。

“因為他們讓我穿上那些衣服,踏入那些場合。”帕薩莉心平氣和地解釋,捕捉到了阿爾法德眼睛裡光亮的變化,不可抑制地預感自己會失望——這位出身優渥的朋友之所以如此信任和維護純血家族,完全是由于從小到大都被這樣的家族以最溫柔的方式對待,在其懷抱長大并持續受到保護。

所以,他永遠都不會懂她的處境——或者說,哪怕理解,也無法切實體會。

果然,得到回答的阿爾法德更困惑了,似乎一時間不确定自己是否聽錯了,在反複确認她的神情沒有一絲動搖後,才不可思議地問:“就因為這個?”

帕薩莉平靜地點頭,不出所料地發現失望像沼澤迅速漫至胸口,讓呼吸困難起來:“就因為這個。”

阿爾法德盯着她,像是最終被逼到退無可退,隻能面對這個答案,吸了口氣——把眼睛裡忍不住冒出來的惱火和荒謬壓了下去——顯然他認為出于這個理由而不信任艾弗裡夫婦是非常讓人難以理解的:“純血家族的家長隻有重視你時,才會操/心你的學業、出行和社交;假如看不上你,壓根不會理你。再說了,你們是彼此的親人。”

【看看吧,這就是纨绔子弟】湯姆挖苦的聲音适時再度自耳邊響起,似乎說話的氣息都吹動了她的鬓角,可此時她更顧不上理會他的煽風點火。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阿爾法德的話上面——雖然他還算耐心地給出了解釋,可實際卻在譴責:艾弗裡夫婦“看得上”她,可她卻不識好歹。

頓時,帕薩莉感到失望和難受好像一下子凍結并化為一根尖刺穿破胸腔,戳了出來——是她的攻擊欲/望。

“是嗎?”她冷冷地反問,“假如現在你的父母不問你一句,就安排你和一個不熟悉的姑娘訂婚并勒令你們一畢業就完婚,你也隻會對此感恩戴德并欣然接受嗎?”

“當然不會。但艾弗裡家的家主也并沒有那麼做,不是嗎?”

“你不覺你自相矛盾嗎?”帕薩莉毫不留情地指出,“既然艾弗裡夫婦那麼‘無辜’和‘好心’,為什麼你剛才還那麼着急地說服我要趕快采取行動呢?”

“這是當然的。而且這一點也不矛盾。因為家長們都是這樣,”阿爾法德并沒被問住,“假如你不提出要求,他們肯定就按照自以為最好、最合适的方式為你考慮,家長們不都是這樣嗎?”

“哦,所以,你認為,隻要我提出‘要求’,他們就會同意?”她也忍不住帶上了諷刺的意味。

“那倒不一定,家長當然不可能對我們的每一個意願都表示贊同,”阿爾法德忽然冷靜了下來,也變得更耐心了,可她聽得出來,他也在壓着火氣,“但我們得去争取,不是嗎?而你現在完全有提要求的資格,不是嗎?就像期末拿到了好成績,向父母提出增加零用錢,才會有底氣——因為雙親會高興,當然同意的可能性就更大。”

“我想你弄錯了最根本的一點,”帕薩莉冷漠地說,“我跟艾弗裡夫婦跟你和布萊克夫婦完全不一樣。如你所說,我的母親跟麻瓜父親私奔,做了他們眼中的大醜事,因此我這個大錯誤自然從出生起就帶着原罪。扪心自問,作為布萊克家的一員,你會願意接受一個混血成為家人嗎?”

阿爾法德臉上的血色消失了,但很快又反應過來,用力搖頭,仿佛要把粘在頭發上什麼特别不舒服的東西甩掉:“你對純血家族的家長成見太深了,我不明白你是從哪裡來的這些偏激想法……”

“或許因為我跟布萊克少爺自始至終就是處在完全不同的等級吧。”盡管理智告訴她應該閉嘴了,可話還是像利刃一樣無情地朝着對面的人刺了過去。而且,說完,她就繞過他離開了。

當晚,帕薩莉失眠了。

“你怎麼還沒睡呀?”這天晚上夜巡回來又洗完澡,見帕薩莉還在床上翻來翻去,米莉安驚訝地湊了過來,邊悄聲問邊爬上了她的床,拉上了床帳。

帕薩莉歎了口氣,把白天跟阿爾法德吵架的事說了出來。

“哇哦。”米莉安小聲感歎了一句,接着又說,“我也聽說了,下午那節古代魔文課你們突然不說話了,正想問你原因呢,但一直忙到現在。關于這件事,我覺得你做得對,早有人該說說阿爾那套老掉牙的觀念了。隻可惜因為他的外表,腦瓜,出身之類的,大家都對此十分寬容。不過,這麼說也不對,其實有這種過時可笑想法的人還很多。不過阿爾就像一個保養得漂漂亮亮、擺在家裡好幾個世紀的老爺鐘,說它古老,它又與時俱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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