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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Chapter 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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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05

在霍格沃茨,事情總會傳得很快。得益于畫像,幽靈和熱衷交換信息的同學(還有少部分老師),不論是年齡相近的男女教師關系近一點,或哪位受歡迎的同學跟誰分手又同誰交往這類小事,還是某個同學犯了大錯被開除,老教師正式退休,及學校舉辦大型活動之類的大事,人們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得知比較完整的事件始末——隻不過細節和關鍵部分是否屬實,就看運氣了。因此,這天晚上,當奧莉芙-洪貝被一隻幽靈追趕着,一路尖叫,從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跑出來,驚動了包括院長等在内的巡邏人員後,夜晚的城堡就一下子給點燃了。

這毫無疑問是件了不得的大事。畫像和幽靈們四處奔走,在校長,教授和級長們還沒來得及采取行動之前,已經把消息透露給了一些還沒就寝的同學。這樣一來,熄燈前一小時内,已經有相當一部分人知道,拉文克勞三年級生桃金娘-伊麗莎白-沃倫不明原因死在了城堡二樓的女盥洗室。

更有甚者還得知,桃金娘的屍體被趕過去的院長和級長們小心地擡上了一隻擔架,罩上白布,繼而安放在醫療翼,周圍拉上了簾子。

校長得知此事後火速召集教授和級長們開了個緊急會議,先是請求幽靈和畫像們别再進一步傳播消息,以免吓壞學生,随後叫來了追着奧莉芙-洪貝的死者幽靈,詢問事情的經過,最後又指派教授負責調查這名學生的死因,級長則安撫學生并維護秩序,以免引起校内大規模恐慌。

米莉安回來得比平時更晚——畢竟死的是本院學生,還是她關照過的一位。她和院長維爾比拉夫教授揪着桃金娘的幽靈,問了更多問題。

宿舍裡,帕薩莉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緊閉雙眼,始終沒一丁點睡意,聽到朋友回來,馬上睜眼坐了起來。

一方面,也隻有這樣,她才能暫時擺脫腦海中一遍遍自動播放的場景——光線昏暗的盥洗室和從廁所隔間裡伸出來的一條穿靴子與米色長襪的腿。走近些,就能直接自上而下看得更清楚:女孩像歪倒的娃娃一樣癱坐在馬桶前,後背、肩膀和小部分頭部靠馬桶和隔闆支撐,臉上定格着主人生前最後一個表情,甚至沒來得及擦去眼淚和鼻涕。

另一方面,她想知道事情發展到何種地步。一些細節至關重要,比如學校是否通知了女生的父母,女生的幽靈說了些什麼,教授們都采取了哪些措施,級長們又以何種方式參與其中,都關系到他們是否會被抓住。女生,她和湯姆的人生會否都在一夜之間徹底斷送,就看事情如何進展了——畢竟目前的狀況已遠超出了她能努力的範圍。湯姆或許還有可操作的空間,而她此時除了聽天由命,做不了任何事。

“恐怕今晚參加會議的人都睡不着了。”米莉安聽見帕薩莉坐起來,趕忙匆匆洗了個澡,随後摸上她的床,悄聲訴說了剛才發生的一切:“我們學院一個三年級女生死了,屍體是在二樓女盥洗室發現的,叫桃金娘-伊麗莎白-沃倫。還記得前一陣你曾告訴我,我們學院有個女孩遭到了别人嘲笑嗎?就是她。嘲笑她的是室友奧莉芙-洪貝,要不是後者被前者的幽靈追着跑到走廊上,恐怕我們明天才能得知她遭遇了不幸。想想吧,倘若某個課間去上廁所的同學撞見屍體會怎麼樣。不過,眼下狀況也好不到哪裡去。那個嘲笑桃金娘的姑娘一個勁哭,話也說不出來,明顯受了大刺激,不過,已經進了醫療翼,在魔藥的作用下睡着了。

至于那個可憐的姑娘,已經變成了幽靈,卻什麼都不記得,唉。迪佩特校長和其他教授輪番詢問,她卻隻能說出好像看到了一雙大得吓人的黃眼睛,之後便覺得好像被人揪着頭皮拎了起來。

她說成為幽靈後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随即便連忙去找奧莉芙-洪貝算賬了。誰知道她死前居然在盥洗室一個人哭泣呢。今天還是情人節呀。你上次提到有人欺負她,我還去關照過,但她似乎不願意旁人過多幹涉。

老師們要調查她的死因,希望能找出兇手。薩莉,你知道嗎?我看得很清楚,她的屍體眼睛瞪得老大,像是死前看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說着,米莉安像是有些冷,摟住了帕薩莉的手臂。

帕薩莉安靜地聽着這一切,心裡起起伏伏——桃金娘無法指認兇手,這讓她松了口氣。可與此同時,負疚和恐懼在體内迅速膨脹,讓人覺得胃開始不舒服。暗自打了幾個嗝也收效甚微。最終,飽脹感沿着胸口一路湧了上來。她吞咽着口水,咬着牙,努力想壓下這種感覺,但無濟于事。接着,當臼齒也開始隐隐泛酸時,她再也受不了了,掙開米莉安的手,迅速下地,沖向了盥洗室。

不過,晚餐早就消化了,她什麼也沒吐出來。

米莉安很快趕到,抱歉地輕輕拍着她的後背,“……對不起,我不該說這個的,沒事,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帕薩莉一句寬慰的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搖搖頭。

次日早上,大部分人還是知道了此事,在餐桌上議論紛紛,從有人潛伏進學校手動掐死死者到某位校内人員做了虧心事被發現、從而對受害人施展了死咒,各種猜測五花八門,應有盡有。

帕薩莉無精打采地扒拉着餐盤裡的東西,甚至沒注意米莉安說了些什麼。

“薩莉,你不要緊吧?對不起,都怪我,不該跟你說得那麼詳細。”米莉安愧疚地又說——一大早,她就發現帕薩莉眼下挂着兩個黑眼圈,皮膚蒼白,神情疲憊,明顯一宿沒睡。

“什麼?哦,沒事。不要緊,不用擔心,我隻是做了噩夢。”她勉強沖朋友笑笑,暗自決心一會課間去趟醫療翼找奧平頓夫人拿點舒緩和提神藥劑。

“哎,‘T’昨晚也夠嗆,全程陪着我和維爾比拉夫教授到最後,連校長都催他回去休息呢。”米莉安擔心地瞥了她好幾眼,随即故意用輕快的語氣說,試圖轉移她的注意力。

帕薩莉在餐桌下捏緊了拳頭,朝斯萊特林的餐桌看去。隻見湯姆坐在桌邊,臉色比往常更沒血色,眼下也出現了一片青黑。他神情肅穆,慢條斯理地吃着早餐,隻簡短地回答周圍同學的問題,看上去既憂心忡忡又沉穩負責,同平時的級長形象沒太大不同。

“這隻是意外。”

“不能說出去,否則會被開除,失去魔杖。”

他嚴厲又堅決的聲音仿佛又在耳邊回蕩。

可他們殺了人。

帕薩莉不禁想,假如昨天老老實實待在周刊社團,或者沒有挑起話頭,問湯姆為什麼不去密室等着,要不然,在他提出給她看蛇怪時掐滅好奇,堅決拒絕,那一切是否都不會發生?她現在已經沒有時間轉換器了,否則一切都能以不為人知的方式重新來過。

然而沒有如果。

她當然可以誠實地報告教授事情的經過,讓學校出面,請求魔法部出借時間轉換器,避免這場慘劇的發生。可那樣一來,他們會被開除,湯姆又得回到慈善院,她則陷入更糟糕的境地——這件事性質太過惡劣,艾弗裡家很可能不會再伸出援手。由此一來,她得又一次被迫同媽媽分開,很可能很長很長時間也見不到了。媽媽會由于無法及時得到她的消息陷入焦慮擔心,病情加重,而她……她或許也要很久很久後才能勉強在魔法界立穩腳跟。

但是桃金娘-伊麗莎白-沃倫呢?對方是也活生生的人,是拉文克勞的學生,有親人和朋友,也有無限可能的未來。猝然離世對她和她的親朋好友而言,難道就不是打擊了嗎?要知道,她失去了以後幾十年的生命,再沒有享受親情,友情,愛情和同事情意的機會了。她的父母也很可能一生都走不出這個陰影。

好吧,如果她實在無法承受内心的煎熬,願意站出來承擔自己那部分責任,以求解脫,那湯姆怎麼辦呢?顯然,他不願因為這件事放棄目前苦心經營得來的一切。從他的角度出發,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這一步,在這個時候主動選擇親手葬送愈加光明的未來是幾乎不可能的。由此看來,她也不能自作主張——畢竟他在這件事中,他們彼此緊密相連,她的任何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到他。而她沒權利替湯姆做主。

獨自将一切都攬下來也不現實——隻有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才能召喚蛇怪,就算她認下一切,也沒法解釋清楚這一點。

帕薩莉深深吸了口氣,内心深處卻如釋重負——仿佛惡魔在低語:在這件事裡,她跟湯姆綁在了一起,不用一個人擔所有,可以拿他當擋箭牌。

不,不是這樣的。她趕忙暗自争辯,不禁再度回想起昨天在返回盥洗室的場景——她盡力了,隻是一切都于事無補。

在嘗試了所有能想到的治療咒、結果卻毫無效果後,湯姆把她拽了起來。

“我們得離開了。”長久的沉默後,他開口了,卻隻是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

“我們……起碼得報告院長。不能讓她躺在這裡。”她喘息了幾下勉強說,終于沒再去看地上的女生,但眼淚開始掉個不停,呼吸和語調都顫抖得厲害。

“然後呢?校長會知道這件事。他隻會把我們交給魔法部處理,到時候後果不用我說了吧?”湯姆陰沉着臉低語警告,聲音也顫抖起來,但這回可能是因為又氣又怕。

“如果是你呢?倘若是你躺在這裡……”難過和恐慌讓她有點六神無主,忍不住想通過攻擊他來宣洩情緒。

但湯姆似乎比她還不安——

“閉嘴!我們兩個誰都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被人欺負不會想辦法反抗,隻會在情人節時一個人跑到廁所哭鼻子?還連個沒人的地方都找不到?哦,我忘了,你九歲的時候比這個小丫頭好不到哪去,也動不動哭哭啼啼。”他擡起了下巴,表情由于憤怒而扭曲,聲音又輕又抖,雙手攥成拳,手臂僵硬地垂在身體兩側:“沒人會在乎這個小淚包。我在走廊上碰到過她無數次了,沒人拿她當過一回事!哪怕那夥人當面笑話她,别人也不會看她一眼!”

“可你想過沒有,就算是放着她不管,教授和校長們遲早也得知道這件事。成年巫師們一旦展開調查,總會把我們揪出來吧?那樣後果更嚴重。”面對湯姆的失控,她卻慢慢冷靜了下來,害怕的根源逐漸變得清晰:不僅是逝去一條人命,就像剛才湯姆在盥洗室外面說的,他們兩個還可能因此前途盡毀。

她顫抖着手拿出手絹,擤了擤鼻涕,用魔杖清理幹淨後,又重新放回口袋,同時不禁盤算起來。

承認一切當然是正确的,他們理應如此。但如此一來,又會遭到怎樣的懲罰呢?他們的下場比失去了仙女魔法的灰姑娘好不了多少:一切努力将會化為泡影。苦心孤詣用實力鑄造起的名譽一夜之間坍塌——兩位模範生、甚至在國際著名魔法交流會上留下痕迹的優秀少年巫師因過失殺人而被驅逐出校并折斷魔杖,得再熬過多少個春秋才能等到人們遺忘一切并重新來過呢?而那時候,魔法界是否又會給他們改過自新的機會呢?

可逃過責罰并不容易。倘若失敗,他們面臨的後果隻會比主動承認慘十倍——沒有背景的孤兒對上有父母親人的受害者和害怕擔責的校長,結果可想而知。

想到這裡,她突然意識到,哪怕一開始發自内心想盡力彌補過錯,可在危及到切身利益時,她也同樣暫且把奪走别人生命的事丢在了腦後。

隻不過不像湯姆,她沒這麼直白地将這種利己情緒表現出來。

這個認知讓她感到胸口好像被重錘砸了一下。

不過,湯姆似乎沒有注意到她在想什麼——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她之前的話上:教授們是否會發現他們殺了人。

“……不會的。”深度思考和衡量後,他幾乎兇狠地擡起眼,重新瞪過來,最終在她不甘示弱的回視中平複了情緒,表情重又冷漠傲慢起來——不過聲音還殘餘着一絲顫意:“這件事一爆出,女孩的家長必定會鬧起來。到時候,迪佩特肯定亂了手腳,隻想匆匆結案,免得董事會和整個魔法界都注意到他的失職。不過,他會拖一陣,趁消息還沒走漏前,帶着底下人私自調查一番。我們隻需挺過這段時間即可。”

“挺過?怎麼挺?我想作為級長,你就在教授們的眼皮底下,稍有不慎……”他鎮定下來,她卻又忍不住暴躁起來,粗魯地反駁——此時,一個邪惡的期盼忽然冒了頭:湯姆能有好辦法,能連帶她的份,挺身而出。這個念頭來得令人措不及防,她吓壞了。

“‘不慎’?‘不慎’的結果已經擺在那裡了。”他對她内心的掙紮一無所知,隻因為她的話眯起了眼,随即冷酷地轉而掃了一眼倒地的女孩,然後目光又落回到她臉上,“謹慎的人隻會利用眼前的一切,避開災難……”

“哦,我明白了。裡德爾級長自然比普通學生更清楚調查進展到了哪一步。再加上他的聰明才智和留給所有人的絕佳印象,興許還能誤導調查。”她條件反射地冷冷接了下去,繼而猛然意識到,這很可能還真是逃脫責罰的辦法——一條絕妙的險徑:若操作得當,非常有望達成目的。

慌亂和懼怕被暫時丢開了,她的心裡閃過一絲近乎喜悅的輕松。

湯姆不說話了,面無表情地盯着她,随後眼裡也躍起了亮光。

于是他們目光交接的一瞬,令人熟悉的默契流淌出來——望着彼此,兩人都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可緊接着,她便感到像被一隻看不見的手狠狠鉗制住,猛地拽進水裡,一路拖到水面以下很深的地方。之前被思考擋在外面的戰栗和罪惡感重新回歸,自四面八方擠壓過來,讓人喘不上氣。她的耳朵開始嗡嗡作響,胃部劇烈也地收縮起來。

帕薩莉不太記得自己當時是怎麼跟湯姆道别,又是如何把那個女孩丢在原地,最後回到了寝室。

盤子裡的食物幾乎沒動,她再用力吸了口氣,然而,内髒依舊沉重得好像被灌滿了鉛。

湯姆會接手這一切并把所有都安排得妥妥當當。你相信他的能力,就像他相信你的頭腦。你可以躲在他後面,讓他出頭,自己悲天憫人,最終獲得内心的平靜。那個罪惡的聲音此時又絮絮低語起來。

“薩莉,你不要緊吧?”米莉安見她臉色越來越差,早餐幾乎一口沒動,擔心地問。

“……可能是沒睡好。我去趟醫療翼,你先去上課吧,我一會過去。”她咕哝了一句,把早飯一推就離開了拉文克勞的餐桌,拒絕了米莉安的陪同。

但在步入醫療翼、其中一個緊緊拉着簾子的床位一下子撞入眼簾時,帕薩莉幾乎膝蓋一軟,就要跪倒在地——看吧,一旦得知自己的利益能得到保障,她虛僞的善意就又跳出來粉飾太平了。興許也隻有這樣,她才能心安理得地繼續保持沉默,維護自己免受傷害。

接過奧平頓夫人的藥水,她一下子灌入喉嚨,同時狠狠閉上眼,前所未有地清楚,自己已經做出了最自私、也是最卑劣的選擇——她的一部分靈魂将永遠也得不到安甯。

到了下午,受害女生的父母來到了學校。據悉,校長和維爾比拉夫教授一同于校長室接待了他們。幾人在房間裡待到了将近傍晚,女生父母終于同意暫且對此保持緘默并留下女兒的遺體供後續調查。

随後校長迪佩特囑咐各院長和級長看住學生,避/免/流言傳播,影響正常調查。

然而,調查才持續了一周左右,消息還是傳出了校外。據聞,校長和董事會收到來自家長們一封接一封的信件,有質問的,有擔憂的,還有人威脅如果不盡快找出兇手,就要起訴學校。事已至此,董事會隻好召開會議,要求校長對此次悲劇進行彙報。

這次閉門會議後,一切暫時又恢複了平靜。可到了事發後的第二周,受害者死因和肇事者的身份還是沒有絲毫眉目時,女孩的家長坐不住了,不僅把學校起訴到了魔法部,還接受了《預言家日報》的采訪,哭訴女兒在學校遭受了飛來橫禍,學校卻遲遲給不出死因,也查不出兇手。

這篇報道幾乎算得上一個專欄,占據了司法類大半個版面,被貓頭鷹送到了千家萬戶,也在早餐時分投遞到了霍格沃茨的餐桌上。于是,好不容易稍微平息下去的波瀾再次被掀起。城堡内每個人都在猜測這件事的走向和結果,不少家裡在報社或者魔法部有關系的人還寫信問父母是否有更新的内幕消息。

這讓董事會和校長立刻陷入了焦頭爛額中,在又一輪商讨過後,前者建議關閉學校以平息事态。

消息最初傳出時,許多人完全不相信,認為董事會隻是雷聲大雨點小,做做樣子,免得事情愈演愈烈,最後鬧得不好收場——畢竟大部分學生仍過着平靜又充實的校園生活,此類事件并沒有再度發生。

但米莉安和阿爾法德不這麼認為。

“我聽到教授們私下議論,說校長提過,若再找不出桃金娘的死因和兇手,就得迅速關閉學校。教授們也承認,目前為止隻知道桃金娘不是死于魔咒。爸爸媽媽來信說很擔心這件事,在幫我看國外的學校了。情況如果得不到解決,就要轉學。”米莉安憂郁地說。

阿爾法德也有些心煩地點了下頭:“最近我也總收到家裡的信,說再這麼下去,幹脆還是讓我繼續接受家庭教育算了。可我不想成天跟沃爾待在一起。但他們寫了信給校長和董事會,現在也在考慮起訴的事。聽馬爾福他們說,他們的家長也做了同樣的事。”

帕薩莉垂下目光,心不斷地向下墜。

始終找不出罪犯,那麼事情最後的結果就是,她和湯姆雖不會被抓到,可也上不成學了——湯姆得回慈善院,她也好不到哪裡去,要麼也回慈善院,要麼跟媽媽一起,被艾弗裡夫婦關起來,等待某一天被放出來并替他們賣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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