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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Chapter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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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他頓了一下,沒有立刻放開她,轉而又問了一遍,語氣帶上了些許懊惱,還拉下了臉,緊盯着她。

“肚子痛,”帕薩莉緩了一下,喘了口氣說,趕緊松開他,努力直起腰來,“得去趟醫療翼。”

湯姆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下,放開了她。

接下來的幾天裡,帕薩莉基本上都窩在寝室的床上,按計量吃止痛藥劑,直到離校那天到來。

“你不用送我們啦,”米莉安收拾好了東西,坐在帕薩莉床前說,好心地給她掖了掖被子,“好好休息,等着我的聖誕禮物。”

帕薩莉内心愧疚又緊張地看着朋友跟她告别,走出了寝室――或者說,等寝室所有人都離開後,仰脖把止痛藥劑一飲而盡,趕緊下了床。

沒有什麼東西需要收拾的――她的作業早已全部打包好、裝進鄧布利多教授曾經幫忙施過魔法的舊箱子裡。

公共休息室人很少,還都是高年級,正在埋頭苦讀,沒人注意到她。

很好。

帕薩莉輕手輕腳地拎着箱子飛快出了拉文克勞塔樓,一路往城堡下跑。

此時,大部分學生已經在校門口排起了長隊,城堡管理員正在一一核對離校人員名單。

她從城堡二樓走廊望下去,心裡七上八下,生怕朋友或者同學注意到那張名單上有她。

畢竟名單一直以來都是公開放在禮堂沙漏下面的,方便大家随時改動――最後的變動期限就在昨天。

帕薩莉氣喘籲籲地又等了一會,直到呼吸平穩下來,離校的隊伍也縮短到了隻剩下五六個人。

見狀,她再度奔跑,好歹如願以償,趕在最後一個出了校門,登上最後一輛馬車。

馬車上隻有兩個一年級,早已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看不出學院來,而帕薩莉則把長袍兜帽拉到了頭上,蓋住了大半張臉,還不時裝作咳嗽,用手擋一下下半張臉。

好在這兩個一年級壓根沒注意到她,兀自談天說地。

上了火車後,帕薩莉立刻趁人不注意鑽進了洗手間,換上了布袋裡賽迪莫斯準備好的衣服,繼而拔開裝着複方湯劑瓶子的瓶塞,飲了一小口。

湯劑味道的确令人作嘔,帕薩莉差點條件反射吐出去,但好歹忍住了。

幾分鐘内,她開始覺得胃裡燒灼,緊接着這種燒灼感一路蔓延到了四肢,直達手指與腳尖,然後是一種可怕的、好似要融化的感覺,皮膚像燒開了的蠟一樣,泛起氣泡。

帕薩莉匍匐在地上,使勁咬緊牙關,不讓聲音從嘴裡漏出來,免得引人注意。

與此同時,她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手,胳膊、腿開始變長,肩膀向兩邊伸展,頭發迅速縮回頭皮,疼痛難忍,腿間也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但好在事情發生得很快,而且原本套在身上顯得寬大的衣服變得合身,鞋也不再空空蕩蕩。

等帕薩莉從地上爬起來時,鏡子前已經站着一個陌生的、長着雀斑的棕發少年。

讓帕薩莉松了口氣的是,這個少年的長相普通,不是那種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類型。

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半。

接下來就是不引人注意地熬到火車到站。

帕薩莉給自己做了一會心裡建設,才小心翼翼走出了衛生間。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這節車廂是赫夫帕夫們的聚集地,沒人會注意到她,哪怕注意到,也隻是以為她是别的學院的。

就這樣,一路平安無事地到了倫敦。

火車一停下來,她就迫不及待地沖了出去,生怕被熟人看見――

然而,車站人來人往,擠滿了家長,依舊沒有人注意到她,她也沒看見朋友們。

帕薩莉漸漸冷靜了下來。

對了,她現在的身份是喬艾爾-塞裡芒,德國巫師,接受家庭教育,沉默寡言,不愛出門,尤其是最近雙親又因事故去世,性格就越發孤僻。

未婚的叔叔喬治對自己這唯一一個侄子不錯,想改善他的心情,便拉着他出來走訪一些家族的老朋友,艾弗裡家就是其中之一――兩家在進購魔藥材料方面有生意往來。

以上都是賽迪莫斯編出來的。

但也并非毫無根據。

實際上,真正的塞裡芒先生的确對自己的侄子關愛有加,也确實帶侄子出來散心了,隻不過去的地方是南美洲的熱帶雨林――小塞爾芒先生極為厭惡社交,根本不可能願意被拉着走親訪友。

可包括艾弗裡家族在内的大多數英國純血家族對此并不知情――畢竟對方不是英國人,還經常跑來跑去。

帕薩莉把喬艾爾-塞爾芒的信息又重新仔仔細細回憶了一遍,逐漸放松下來。

賽迪莫斯是在火車到站後二十分鐘左右到了――帕薩莉憑借對方别着的烏鴉胸針、手裡拿的報紙和公文包認出來的。

事實上,賽迪莫斯肯定見過喬艾爾-塞爾芒,因此沒費什麼功夫就站在了帕薩莉面前。

帕薩莉眼睛一亮,差點忍不住綻放出笑容來――還好想起了喬艾爾本人是個陰郁寡言的少年,及時忍住了,轉而學着湯姆的樣子,抿了抿嘴。

賽迪莫斯假扮的喬治-塞爾芒見狀,眼睛裡流露出一絲喜悅的贊賞,繼而像男人一樣伸出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簡短地說了句“走吧”,繼而親熱地把手搭在她的肩上,直到走出去兩步,才放下手,改成兩人并排走的樣子。

帕薩莉觀察了一下賽迪莫斯的舉止,不由心生敬佩――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可真的一點看不出眼前這個男人是由一位個子嬌小的女士假扮的。

賽迪莫斯扮演的喬治-塞爾芒是一位熱情開朗又細心周到的男巫,帶着帕薩莉直接借國王十字車站的壁爐來到了對角巷一家旅店。

直到入住後,賽迪莫斯伸出魔杖,往空中揮舞了一下,才終于放松地拽了拽脖子上的領結,接着蹦跳着過來捧起帕薩莉的臉高興地輕輕拍了拍:“你挺有天賦的,薩莉,說不定以後也能幹盜賊這行。”

帕薩莉紅了臉,覺得對方頂着陌生男人的臉做出這樣的動作怪不好意思的。

“學校一切都好吧?”賽迪莫斯笑了,放開她,往床上猛地倒去,躺好之後,又偏頭問道。

帕薩莉點點頭。

“那就好。我們下午稍微休息一下,然後去艾弗裡家吃晚宴。”賽迪莫斯點了點頭,神情變得嚴肅了些,手遮住了眼睛,按揉着眉心,看上去有些疲憊的模樣,但轉眼間又活潑起來了:“雖然近期隻能見她這一面,但今晚去的人還挺多,我覺得能想方設法給你們留出點說話的時間來。”

帕薩莉說不出話來了,吸吸鼻子,擦擦眼睛,感激地看着對方。

賽迪莫斯微微一笑,指了指旁邊的房間,“如果餓了的話,先吃點東西墊一墊。”

“我不餓。”帕薩莉趕緊說,“你不用管我了,抓緊時間睡一會吧。”

賽迪莫斯的神情變得柔和了起來,點了點頭,鞋也沒脫,被子也沒蓋,就閉上了眼睛。

帕薩莉見狀,立刻上前幫她蓋上了沙發上的一條毯子。

賽迪莫斯一直睡到了将近六點,突然醒了過來,“幾點了?”

“六點差五分。”帕薩莉立刻從作業上擡起頭來,扭頭回答。

賽迪莫斯點點頭,從床上跳了起來,一揮舞床頭櫃的魔杖,隻見她的公文包彈開來,從裡面蹿出兩套男士禮服。

見狀,不等她招呼,帕薩莉立即合攏作業,開始面紅耳赤地換起衣服來,眼睛不知往哪看才好。

賽迪莫斯咯咯笑了起來,看上去無比自如,邊脫衣服邊問,“還沒男朋友吧,薩莉?”

帕薩莉的臉更紅了。

“以後有了男朋友,你就習慣了,哪怕男人在你面前脫/光/光也不會不好意思的。”賽迪莫斯笑嘻嘻地說。

帕薩莉的臉簡直要燒起來了。

好在時間緊迫,賽迪莫斯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開玩笑,等兩人一換好衣服,就直接幻影顯形出發了。

帕薩莉還是第一次體會這種出行方式,沒控制住自己嘔吐了出來。

“對不起。”她的臉再度爆紅,低聲道歉。

“哦,沒什麼大不了的,第一次大都這樣。”賽迪莫斯輕描淡寫地說,伸出魔杖一揮,清理了污迹。

他們現在身處一個飛馬拉的馬車租賃點,訂好的馬車已經等着了,賽迪莫斯付了兩個西可,便帶着帕薩莉進了馬車。

車夫顯然已經知曉目的地,沒一會,他們到達了艾弗裡老宅。

帕薩莉緊張地手心都出了汗,趕緊再從口袋裡拿出裝複方湯劑的藥瓶,拔開瓶塞,喝了一小口。

見狀,賽迪莫斯立刻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仿佛在說“别緊張”。

艾弗裡老宅是一棟位于郊區的别墅,四周由濃密的樹木遮擋視線,下了馬車,沿着主幹道步行至正門後,便看到了前院的模樣――首先是一個噴水池,水池裡的水被施了魔法,閃耀着銀色的亮光;其次奪目的是地上鋪着的白色沙石,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澤;再就是靠圍牆的兩邊盛放着的魔法月季,彩色的小仙子在其中飛來飛去。

再走近一些,便能憑借夜色依稀看出艾弗裡主宅。

房子看着不大,但裡面燈火輝煌、華麗溫暖,一樓的落地窗透露出室内豪華的大廳、精美的吊燈和衣香鬓影的客人。

而實際上,也正如賽迪莫斯說的,來的人很多,許多人在艾弗裡家正門相遇,便打個招呼一同走進去。

在門口負責迎賓的是一男一女,賽迪莫斯悄悄告訴她,“那是艾賓浩斯-艾弗裡和他的妻子米加麗拉-艾弗裡,你媽媽的弟弟,也就是你的舅舅。你說的那個帕裡特利-艾弗裡就是他們的孩子,你的堂弟。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是5月份的生日。”

“此外,你還有一個舅舅和一個姨媽,不過他們都沒有孩子,前者是因為沒結婚,後者是個寡婦。一會看見他們我再指給你看。”賽迪莫斯悄聲說,帕薩莉點點頭,表示記住了。

艾賓浩斯-艾弗裡和妻子見到賽迪莫斯假扮的喬治-塞爾芒以及帕薩莉假扮的喬艾爾-塞爾芒後,親切地問候了一句,就客氣地請他們進去了。

帕薩莉時刻謹記要表現出冷淡、陰郁、内向的性格,便緊緊跟在賽迪莫身後,隻在該說話的時候說上一兩句。

可盡管做足了心理準備,也知道既然是艾弗裡家的晚宴,肯定請的都是有名的純血家族,但帕薩莉見到朋友還是吓了好大一跳――到訪的客人中居然還有柳克麗霞,阿爾法德,沃爾布加以及一個她不認識的男孩,看樣子是柳克麗霞的弟弟。

帶着他們的是一對眉目和善但态度稍顯冷淡的夫妻,帕薩莉很快得知,他們是柳克麗霞的雙親。

賽迪莫斯帶着她,也過去跟他們打過招呼,聊了兩句――畢竟喬治-塞爾芒是一個開朗随和的商人。

帕薩莉維持着喬艾爾-塞爾芒内向少語的性格,觀察起自己的兩個朋友和沃爾布加來。

隻見阿爾法德雖然維系着禮貌和風度,但實際上依舊懶洋洋,對這裡的一切提不起興趣,柳克麗霞也心不在焉,沃爾布加倒是難得展現出了親和的一面,處處照顧柳克麗霞的弟弟奧萊恩。

要不是場合不對,帕薩莉肯定忍不住要跟他們搭話。

賽迪莫斯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激動,回身捏了下他的肩膀。

這是告誡――告誡她注意不要露出異樣來,也是下一步的行動暗号。

帕薩莉立刻冷靜了下來,随即裝出不舒服的模樣。

賽迪莫斯立刻關心地問東問西起來,詢問家養小精靈是否能安排一個房間,讓自己身體不适的侄子休息一下。

阿爾法德瞥了她一眼,眼中的不以為然一閃而過,柳克麗霞倒是沒有什麼反應,沃爾布加則跟奧萊恩在小聲說話。

布萊克夫婦見狀,關心了一句,便立即帶着幾個孩子去别處了。

家養小精靈帶着賽迪莫斯和帕薩莉來到二樓的一間客房,恭敬地表示“有什麼吩咐請叫‘布布’”後,便啪地一聲消失在了空氣中。

賽迪莫斯見房間裡隻有她們兩個後,便馬上從口袋裡抽/出魔杖,低聲吟唱起一種聽上去很古老的咒語。

隻見她的魔杖杖尖冒出一陣青藍色的光芒,随即化作一個繭狀薄膜,罩在了兩人身上。

頓時,帕薩莉覺得渾身好像被裹進了一種暖融融的泥水裡。

“防止家養小精靈窺探。”賽迪莫斯簡短地解釋了一句,接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縮小的公文包――正是她今天手上的那個――打開後,從裡面拿出一個小藥瓶,旋開瓶塞,倒出一些粉末在地闆上,用魔杖指着,再度開始輕聲念誦咒語。

粉末好像一下子活了,自動聚攏又散開,最終組成了一個法陣――

“這是定位法陣?”帕薩莉忍不住問。

賽迪莫斯點頭,擡頭贊揚地看了她一眼,繼而又從公文包裡拿出第二隻瓶子。

這回,瓶子裡倒出來的是一縷長頭發。

帕薩莉屏住了呼吸。

隻見賽迪莫斯把頭發放在了法陣的中央,一揮魔杖後,組成法陣的粉末飄到了空中,化為幾絲青白色的光,融進了那縷頭發裡,頭發便一下子活了過來,飛到了空中,往一個方向飄走。

賽迪莫斯見狀,又一揮魔杖,給兩人分别來了一個幻身咒,輕輕開了門,跟着頭發來到走廊上。

她們兩個小心翼翼地繞過其他在此休息的客人和前來服務的小精靈,最終來到了艾弗裡老宅靠近後花園的走廊上。

這裡背風,但也背光,處于接近閣樓的位置,沒有人會來這裡。

而她們站在了一副畫着暴風雨的風景畫前。

賽迪莫斯伸出手,觸碰畫面裡飛翔的海鷗。

風景畫立刻發生了變化――像是水波一樣,逐漸蕩/漾開來,灰藍色褪去,畫面扭曲,最終變成了一副少女畫像。

畫裡的人穿着淺粉色的長袍和裙子,坐在花園的長凳上,神情冷淡疏離地看過來。

她瞧着很眼熟。

是媽媽年輕時的模樣。

“是我,”賽迪莫斯低語,迅速看了一眼帕薩莉,似乎怕她太過激動而哭着叫出來――但她沒有,隻是全神貫注盯着這副畫像,默默咬着嘴唇掉眼淚――繼而對畫像說:“我把薩莉帶來了。”

畫像裡的少女神情雖然沒有太大波動,但一隻手裡的陽傘明顯晃了一下,另一隻手裡的手帕則掉到了草地上。

接着,她垂下了眼睛,眼淚也靜靜地從眼眶裡淌了下來。

下一秒,畫像一動,開了一道僅容一人通過的縫隙。

賽迪莫斯迅速推了帕薩莉一下,後者才輕輕吸了下鼻子,邁着夢幻般的步子,爬進了畫像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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