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這邊多的是真男人哈哈哈哈。”
老闆與安和無動于衷,這些不過小兒科,隻有田中有些氣憤,但他忍住了。
領頭人跟旁邊色迷迷的手下對了一個眼色,那手下當即搓了搓手:“來,港口黑手黨有什麼好,來老子身邊,别幹那賣命的活計了。”
那手下提溜一下褲子,弓着腰就要往前走。
老闆看了眼安和手中的槍,安和當即沖着他身前打了一槍,激起一灘塵土。
老闆說:“真想和談就别整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她擰着田中的胳膊向他身後湊了湊:“我活不了沒關系,怎麼着也要帶着你們二老闆的兒子一起死,就看你擔待得起嗎?”
領頭人隐隐有些怒氣,也是,勝利在望是突然殺出個二老闆的兒子,還給綁了作人質,怎麼想怎麼憋屈吧。
那人牽強的笑了笑:“我自然是要和談的。”
此刻,佐藤拿着槍蹲在窗口,川上葵持手槍貼牆站着。
佐藤從前線退下來前有學過狙擊,雖然能力不強,設備也不行,但這距離可是非常近,再擊不中就離譜了。川上葵也練過射擊,槍法還行。
兩人的計劃是,掩護安和與老闆,最壞的情況也要帶幾個敵人一起下地獄。
那人讓手下按着大佐跪下,将槍對着大佐:“現在,你把人給我,我把他給你。”
“隻怕人質脫手那一刻就是我的死期吧。”老闆說。
那人冷硬地說:“注意你的态度,現在你們可是在我們盤龍會的包圍裡,我看是你不想換人質。我的條件,要麼,現在換人質,我給你一個體面的死亡,要麼,你的長官現在就死,你會生不如死。”
老闆說:“我的死活不重要,五分鐘内,你給我們一輛車,”老闆指着安和,“她駕車帶着大佐幹部離開,我就放了你們二老闆的兒子。”
田中直呼:“救我!救我!那個誰,就這麼辦吧!”
領頭人沒有理會田中的呼救,他隻當田中是個被慣壞的小孩,頭疼得緊。
“我憑什麼信你?”領頭人問。
“這就是一個小屁孩,殺他又不能重創你們組織,我為什麼要殺他。”老闆盯着他說。
領頭人回頭,看向自己的部下,努努嘴:“去找車。”
18點40分
車被開過來了,停在領頭人身邊,領頭人派人把被捆住的大佐架着塞進車後座,大佐盯着老闆深深看了一眼,鑽進了車内。
老闆說:“我要等三十分鐘,如果車沒爆炸,我就讓安和過去。”
領頭人大怒:“你在耍我嗎?”
老闆油鹽不進:“你在車上放了定時炸彈是不是?”
領頭人突然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信息。
他命令手下坐進車内,防止老闆與安和搶車。同時讓收下用槍指着大佐,然後說:“我沒放炸彈,不過為了讓你信任,我可以等三十分鐘。同樣的,我讓步了,你也要讓步,我怕擦槍走火,你讓旁邊那個拿槍的從另一側進車,也坐在後座。”
老闆說:“好。”
正好也讓田中裕彥放心些,老闆想。
安和舉槍對着領頭人,一步步向前走。
18點43分
“砰!”
突然一聲槍響,安和的後腦勺濺滿紅彤彤的鮮血與白花花的腦漿,老闆的身體僵硬着倒下。
田中裕彥也濺了一身,他被這血腥的場景吓得愣住了。
安和正欲扣動扳機,在她扣下扳機的前一秒,她的頭與老闆一樣炸開了。
無論是多麼漂亮的美人,腦袋炸開的一刻都沒有美麗可言了,剩下的都是觸目驚心的場景,生死給人的震撼是無可替代的。
田中裕彥看着也像個死人,兩次狙擊都離他太近了,他滿頭滿臉都是血糊糊的,臉上的表情還是呆滞的,這麼有沖擊力的場面,他平生第一次見到。
倒下的人裡,還有他的愛人。
可他感覺不到痛苦,他隻覺得荒謬。
“砰!”
佐藤開槍,擊中了領頭人,他也倒下了。對面失去了組織者,小混混們亂作一團。
川上葵佐藤趁機沖了出來,就近挾持住血糊糊的田中裕彥:“别動!”
對面群龍無首,沒一個敢拿主意的,狙擊手的位置也因為兩次射擊暴露了,不敢妄動。
川上葵就這麼一點點靠近那輛車,佐藤護衛在她身側,她踢了一腳車門:“裡面的人!出來!”
車裡的人虛着嗓音顫巍巍地試圖與她談判:“你别動......我殺了他......”
川上葵壓根不理會他的威脅,槍口頂了頂田中裕彥的脖子:“滾出來!”
他畏縮着出來了,又有些後悔,可川上葵與佐藤已經坐進車内了。
川上葵關上門問佐藤:“你能開車嗎……?”
佐藤:“不能也得能。”
佐藤一踩油門,就開始橫沖直撞,原諒他,義肢嘛。
田中終于緩過神,頂着那張血糊糊的臉,顫巍巍道:“她,死了?”
川上葵和佐藤都沉默了一瞬:“死了。”
大佐幹部靜靜坐着,神色平靜,一句話也沒有說。
川上葵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18點50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