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這一系列發展把麥天雄給看懵了,他豎起被鎖的雙手,強烈表示自己有話說:
“你剛才說你代表公司的利益,那你是快穿公司的人了?”
沈連城一點頭,“沒錯。”
“你們的CEO馬挪是我的人!”他忽然發表了一則驚天新聞,“我在副本之外,也就是你們說的主世界,是紅花會的幫主馬雄,我是馬挪的叔叔,他就是為了我在尋找不老藥,所以那個應該是我的。”
沈連城磕巴也沒打一個,一攤手回答:“跟我沒關系,我的上級姽婳派我在這看守三分之一的不老藥,你可以轉達給公司,讓馬挪傳達命令給穿越部門,再由白流蘇傳達命令給姽婳,越級傳達我不聽。”
麥天雄氣得紅溫,那張原本就赤紅色的面孔跟燒熟了一樣,“你……放我出去!我現在就要去找馬挪!”
連司轉過拐角出現在大廳内,他已經觀察了半天的狀況,覺得現在必須要露臉了。他選擇在沈連城身旁一側坐下,也就是人類陣營這邊,臉色一直繃得很緊,陰沉沉地開口:“我可算知道為什麼白流蘇管不住你們,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白栀根本不搭理他,就像沒看見一樣,自己先掏出一粒金燦燦熠熠生輝的金粟,“我有金丹砂一粒,裡面是我畢生的積累。我曾經探過幾座古城,有百座雕塑、千幅神迹,金器、神像無法數盡,都在裡面,這就是一座金山。區區不才,也混了一個富可敵國吧。”
對面幾個人抻了抻頭,瞪直了眼睛,連何貞都發出感慨:“她這是來真的啊——”
沈連城漫不經心,打開空間戒指,掏出一枚類似小魔方的水晶方塊兒,放在桌上,映照得滿室赤紅色,血光森森。
“這是北落師門,南魚座主星。在某個未來副本世界,我們試圖開發一種私藏星座的方式,嘗試了千多次,這是唯一成功的一次。北落師門b,是地球質量的600倍,公轉一周876年。你要是上去呆着,擁有了它就相當于不老藥了。”
何貞沒憋住樂出聲了,“那上面八千多度,要是能呆得住,那是真牛啊。”
白栀一擺手,“還有出價的嗎?要是沒有,那就由目前出價最高的沈老闆勝出,不老藥他拿走。”
連司全程虎着張臉,氣哼哼一言不發,中途扭頭跟身旁的人交代:“把白流蘇找來。”
什麼都不知道的白秘書一來,面對的就是一潭死水般對峙的局面。連司轉過冰塊一樣的臉,咬牙切齒地對他說:“快把你們那幾個要上天的員工按住。”
這種局面其實白流蘇已經習慣了,觀察了一圈情況,一揚手發言:“給我們一點時間,商量一下。”
幾個人抛下麥天雄一幹外人,跑到了相鄰的休息室裡蛐蛐。白流蘇撐着臉,擺爛一樣哼哼:“我都提醒過你了,不要跟他們玩這一套,會被玩死,你就不信。”
連司殺氣騰騰一眼飚射過來,“我需要你給我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不是給我一堆借口。”
“好好——”白流蘇心煩氣躁地坐起身,指了指沉默的梅辛怡,“聽見沒有,你的上級的上級要一個解決辦法,快點給他。”
何貞嘶了一聲,在梅辛怡之前開口,“你們會不會太死闆了?誰說一定要參加競價的。”她指了指外間大廳的桌面,“東西在那。”說完又指了指範瑰,“我們中最猛的在這,她要是上去搶,這間屋裡……不,這個世界根本沒人攔得住她。”
感受到幾道希望的目光集中到自己身上,本來抱着兩臂置身事外的範瑰回過味來,“看我幹什麼?我是正經的生意人,我不搶的。”
何貞沒忍住一陣嗆咳,“你最好是……給我整樂了都。”
白流蘇隻好壯起膽色,心虛地發号施令,“我、我是你的上級,我現在命令你——咱們就不能搶一下嗎?這個時候不需要這麼有道德有底線嘛,你平常又沒有……”
範瑰看了看他苦澀的臉,又看了一圈臉色同樣難看的連司,煩躁地一點頭,“我答應了,别瞅着我!”
她轉出了休息室,停在沈連城與白栀身前,尴尬地看着他們,那兩個人也都用清澈且期待的目光望過來,範瑰到底沒有拉下臉來掀桌子,而是從空間戒指裡掏出了一枚烏黑色毫無光澤的圓環,放在桌面上。
沈連城一眼看去,還真的沒有看出究竟,“這是什麼?”
“須彌芥子環。”範瑰伸展五指,虛虛地籠在半空,微微勾動手指,讓黑色圓環憑空浮起。
“這是目前最大的信息儲存器,裡面是每個世界的芥子公司研發的所有項目,包括公司一直想要的‘微縮景觀’、‘永恒等式’、‘基因培養皿’等幾個研究成果。”
白流蘇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公司催了你多少年?!你都不肯給,居然這個時候拿出來?你、你是瘋了嗎?”
沈連城把環圈撚起,微微一笑,笑得有幾分古怪,“掌握财富,到底是不如掌握權力啊,我服了,心服口服——不老藥拿走。”
白流蘇如獲至寶地捧過來那件道具,左右來回翻轉着看了半天,又很疑惑,“這就是傳說中的不老藥?真奇怪啊,怎麼看怎麼奇怪……”
麥天雄還被拴在中間叫喚,“那是我的!馬挪許諾過給我的,你們等着,早晚他會捧到我面前!”
連司現在一秒都不想等待,抓過道具,收進自己的道具庫裡,馬上原地下線。
幾個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身體,連司的管理者賬号跟他本人很像,都是一樣的斯文敗類的皮囊,清冷鋒利俊俏。不過現在全無聲息,就是一具屍體而已。
沈連城首先懶散地擺擺手,“既然沒事了,我先走了,我手上雜事多得很,我們緻富經研發組就是勞碌命。”
範瑰抛給他一件東西,随口問:“你去見姽婳嗎?把這個轉交給她,就說抵她的那顆猩紅荊棘鳥心髒了,我可不欠别人的人情。”
沈連城一伸手抓過空中那一滴水芹冰滴,沖着範瑰一招手,“我一定替你轉交到她手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