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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危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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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這場奪魁宴結束。

“經衆太傅一緻商議決定,本次奪魁宴女子魁首非和甯公主莫屬!”

宋喬怒然甩袖離場。姬霖看向宋今纾,她仍是坐得端正,似乎自己隻是個局外人。他明白宋今纾今日所作所為的目的,雖然有心要和她談談,但衆目睽睽之下也不敢輕舉妄動。

“半年未見,你長進不少。”

馬車裡,蕭雲湛宋今纾對坐。

“并非長進,而是從小聽牆角聽來的本事。隻是你之前未曾見過罷了。”宋今纾看着蕭雲湛腰間的平安符,笑意盈盈,心裡某處空缺似乎也開始被慢慢填補。

“和甯公主。”

有人在車外喊自己。

馬車停下,宋今纾拉開簾子,映入眼眸的是謝至震驚與驚喜交加的臉。

“不知謝公子有何事?”

“公主願意救謝家于危難。臣生當銜環,死當結草,不知此生是否能報得公主萬一!”謝至深深向宋今纾鞠了一躬。

“我不知謝公子在說什麼,我隻是想赢得魁首。至于什麼救謝家于危難,我實不敢當。”宋今纾笑顔如花,她放下簾子,馬車又繼續動起來。

謝至望着遠去的馬車,眼中波光轉動,深深向它離開的方向行了叩拜大禮。

“為何要如此說?有心之人都會知道你此舉大概救了謝氏一族。”蕭雲湛盯着面前的人,想從她的眼中看出什麼東西。

自己也是前些時間知道謝家落難的消息,快馬加鞭趕回建邺城卻遇到了這麼一遭,倒是給自己省了不少力氣。

隻是宋今纾有什麼理由要幫謝家?方才在台上那番慷慨激昂,似乎是生來的坦蕩。

“我不想别人欠我什麼,動動嘴皮子的事,又何來恩情一說呢?我不知道這番能不能有我想要的效果。但如今你得勝歸來,必定聲望大漲,若你能出手聯合幾位朝臣,一起向父皇進言,謝家便能安然無恙。”

“你怎知我會出手救謝家?”蕭雲湛笑得頑劣,身子十分随意地往車廂壁上一靠,露出了宋今纾最熟悉的表情。

“不然你為何要問?若你真的不想摻和謝家一事,明哲保身才是上策。”宋今纾好笑地撇了他一眼,不置可否。

“我從前竟未發現你如此聰明。不過,你為何想救謝家?據我所知,你人際關系簡單,并未和哪些世家有牽扯。”

宋今纾眉梢一挑,蕭雲湛這是把自己調查得清清楚楚?

“你當知道大理寺少卿姬霖吧。他幾年前曾救我一命,而他與謝家小姐感情深厚,我出手救謝家,亦是在幫他。那你呢,為何要救?既然是作為外鄉人,你應當沒有到和謝家生死相交的地步吧?”

蕭雲湛神色稍斂。

“謝老将軍與我父親有舊。”

宋今纾了然,“你父親是……”

“十年前便死了的人。不提也罷。”蕭雲湛神色沒有任何波動,仿佛是十年足以撫平失去至親的創傷。

宋今纾聞言,便随即露出歉意的神色。怎麼自己這麼會戳人痛處。

“不好意思。”臉上爬上紅暈,是真的在為提起傷心事而愧疚。

“不妨事。”

車内一時間寂靜下來。

“你方才在場上所說,可真是你心中所想?”不多時,蕭雲湛又突然沒頭沒腦地問起來。

宋今纾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自己這個問題。那番話是自己提前準備好的,畢竟一個不慎,就有可能将辛苦毀于一旦,所以自己的用詞都十分斟酌。

“自是肺腑之言。父皇多疑,無人不曉。我身為女子,沒有理由向父皇求情,隻能引導民間輿論以達上聽。父皇雖疑心重,但并非不辨是非,此等輿論必然會讓他動搖。我倒覺得父皇不一定真有将謝家知罪之意,隻是要讓人給他一個台階罷了。我不想謝家成為下一個永安侯府。”

宋今纾隻顧着自己說着,沒抓住蕭雲湛眼中一閃而過的陰戾。

“永安侯府?”

宋今纾隻當他非建邺人士,不知道這樁十年前的慘案。

“我六歲那年,永安侯府便被下令抄家,全府上下無一活口。罪名與謝家并無二緻,都是意欲謀反。我偶爾想起此事都唏噓不已。”宋今纾不鹹不淡地給他解釋。

“為何?你覺得永安侯府就如今日謝家,是被人誣陷的麼?”

“不瞞你說,我确實是這樣認為。隻是空口無憑,都是我主觀臆斷罷了。”

“主觀臆斷?”

宋今纾瞥了蕭雲湛一眼,他這倒是有些刨根問底的味道了。

“永安侯府的沈将軍與謝府的謝将軍二人是生死之交,同為大梁立下汗馬功勞,父皇還未即位時便給父皇提供了不少助力。我自是不信他們會有謀逆之心。有不同的是,永安侯府是父皇有意打壓,謝府倒未必。畢竟謝老将軍早已不問朝政,而且早已有意隐退,怎會突然想要謀反?謝氏一族赤膽忠心,天地可鑒,沒有謀逆的理由。”

宋今纾嘴巴有些發幹,開始埋怨蕭雲湛為什麼要問這許多。

“世代帝王皆懼功高蓋主之人。狡兔死走狗烹,飛鳥盡良弓藏。永安侯府實是可惜。诶,你可别告訴别人我說了這些,這是大不敬呢。”要是被父皇知道了,她可不敢想象後果

蕭雲湛隻是用複雜的眼神看着她,不作他話,閉上眼睛養神了。

“一别七月,為何你不曾有一封家書回府?就沒有什麼要與我說的?哪怕一點點?”馬車快要到府,宋今纾精神也好了不少,突然想起盤問蕭雲湛來。

“戰事忙碌。”蕭雲湛仍閉着眼睛。

宋今纾感到一絲惱怒,方才他問了那麼多話自己都一五一十回答了,怎麼輪到自己四個字就打發了?正好馬車已經停下,她有些怨氣地起身下車,自顧自進府了。

馬車裡的蕭雲湛緩緩睜開眼睛,眼眸裡是無盡深淵。

金辰殿内殿内,永和帝坐在龍椅上,目光沉沉看着面前的幾位大臣。

為首的便是這一年來青雲直上,名聲大噪的蕭雲湛。

“陛下,謝清濂已久不問政事,謝家幾子也無法接觸到朝政秘要,于大梁朝政必知之甚少。臣已奉命徹查與謝清濂來往密切的官員,均無與謝清濂密謀之嫌。所以臣鬥膽為謝清濂求情,還請陛下三思!”一老臣痛心疾首道。

永和帝未開口,隻是打量着面前的幾人。

自己确實下旨徹查,隻是從下旨到今日,堪堪半月時間,蕭雲湛就帶着幾人将事情原委查的一清二楚。

倒像是……

“還有嗎?”

“陛下。臣已查明,當日所呈書信字迹與謝清濂并無二緻不假。但謝清濂乃左撇子,而書信明顯是習慣右手用筆之人所寫。所以此番實乃誣告。”又一老臣開口道。

這就夠了,已經不能再查下去了。

“朕會好好想想,你們先下去吧。”

衆人退下後,永和帝又回想起今日傳話太監帶來的情報。宋今纾于奪魁宴上一番激昂宣講 ,倒是又給自己多了份助力。她不會知道,她這是在幫着誰的。

自己的五女兒,和她是越發像了……

殿外。

“蕭驸馬。陛下為何不下令徹查幕後主使?此等陰狠宵小,斷不能留在朝中啊。”

“不查,是因為陛下早已知曉。我們隻是為他找個理由罷了。”蕭雲湛大步流星地走着,目視前方,根本沒有與人交談的自覺。

“蕭驸馬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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