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移偷襲來得及反應,一拳能直接打飛人頭的神力,凝血成冰……聽着是不是有點耳熟?”
說話的同時,紙片貓手指戳上青年手背,輕輕點了兩點。
任長久最先反應過來,神色複雜:“和阿琵類似的‘複制’能力?”
“有點像,差别還是挺大的。琵哥得摸着東西慢慢變,人家看一眼就能直接抄走。”侯不夜喃喃,明白了前面設置特長比試的用意。
“對,我們不一樣,我是堂堂正正的。”韓琵喜歡眼鏡青年形容對方的字眼。
經過一隊前一輪的親手“調教”,眼前的黃衣人不再是個“十連跪”的廢物。對方現在既能瞬移,又會控冰,身懷巨力,精通格鬥,還可飛天……
——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真正意義上的boss。
見大家變得謹慎,黃衣人開始主動出擊。
厲害的拳腳配合極緻的速度和絕對的力量,沒人能防住。
如果有誰試圖以傷換分、趁被接近的時候拍燈帶,黃衣人便會在眨眼間瞬移拉開距離。這人偶爾也會故意賣破綻,找準想要的角度後,用控制好的力度把玩家大力踹飛,然後欣賞對方砸上地面的痛苦表情。
至于會飛的玩家……場地上的血都是玩冰梭飛镖的現成材料,适當的射擊小遊戲有助于身心愉悅。
局勢瞬間扭轉,風筝線現在被牢牢握在了黃衣人手中。
貓兒耍弄了片刻,老鼠們最後都躺在地上,出氣多,進氣少。
截止到最後一秒,無人被淘汰出場。
一隊從頭到尾沒拿到一分,挑戰失敗,賽人身份就此終止。
比起被攔截者榨成人汁或者吞食異物慢性死亡,這些玩家能喘着氣離開競技賽場,似乎要幸運一點。
但這不見得是種仁慈。
“好狠毒啊,”任長久面露悲哀,“要讓他們拖着滿身傷在三天内另外想辦法還債。”
僅闖過兩輪關卡,獎金可以說是杯水車薪。除了抵押天賦,還能有什麼出路呢,留玩家一條命,不就是看中了他們身上的特長嗎。
韓琵沒吭聲,侯不夜則摘下眼鏡使勁抹了抹眼。
“這種複制有時間限制。”照例進入紙片貓狀态思考,褚知白眼神呆了片刻後恢複清明,突然道。
“不然NPC死路一條,放在後面也無濟于事。而且你剛剛也說了……留人一命,是想要大家抵押技能。”
兩條現象分開來看,各有其他說法可以合理解釋;但湊在一起從出題人的角度看,她有九點三成的把握是這麼一回事。
現在的問題是,黑發姑娘不知道對方的“抄襲”狀态能持續多久,消失方式是随時間推移力量逐漸衰減,還是狀态一直拉滿、直到最後一刻驟然歸零?
兩者的棘手程度完全不同。
這勉強算個好消息,但韓琵高興不起來:“咱們不就是活的素材庫。”
“那咱們把作業本捂好不讓抄嘛。”任長久對花發胖子這副原地坐下攤手等着抱褚知白大腿的樣子恨鐵不成鋼。
“咋捂。”
“看我。”紙片貓清了清嗓子。
“嘎——”
鋅知意的直播間裡笑成一片。
【确實學得很像,烏鴉叫凄厲又自然。】
【都嚴肅點,笑啥呢,咱們崽正在生死關頭呢哈哈哈哈哈。】
【前面沒注意看,這不是進城那會兒被抵出去了嗎,啥時候回來的。】
【搞假發的那個熱心NPC幫忙給贖回來了,說是要讓四人帶着最好的狀态去比賽。好人一生平安。】
花發胖子愣了。
花發胖子被任長久敲腦門了。
花發胖子懂了。
他委屈:“我腦瓜子就是沒有白白靈活嘛,專業的事交給專業的人,我聽話就是了。”
被青年這麼或有意或無意地一打岔,短發女生确實很快從憂傷的情緒中抽離注意力。
“行了,聽明白了就幹活去吧,二隊上了,來不及,從三隊開始。人數多,我們分頭行動。”
說完,褚知白又提醒三人注意别被主辦方竊聽。
為了更有效更好地搞針對,對方有這種操作,再合理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