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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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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說你是‘惡魔’!很危險的!”

“我不是!”

“但是你的姐姐和外婆不都是金發嗎?為什麼隻有你跟她們不一樣?連眼睛的顔色都不一樣呢!”

“我……我不是!”

“嗚哇!别、别這樣瞪着我!好、好可怕!”

本來圍在她身邊的一群小孩就這樣一哄而散,隻留下她一個人。

“我剛才在路上聽Zach的媽媽說了,說他今天下課時滾下了樓梯。”

“……”

“那該不會是你搞的鬼吧?聽說你們前兩天才吵到差點打起來了?”

“不是的!”

“真的嗎?你沒有偷偷地在樓梯或者什麼地方動過手腳害得他滾下來?”

“我沒有!”

雖然她什麼都沒做,但外婆還是一臉懷疑地看着她。

“你很想殺了他吧?電車裡那個每天都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你的男人。”那位大人的聲音從電腦中傳來。屏幕顯示的是那個不斷翻頁變換的電子鐘。

“哦?你的話,甚至連怎麼殺他都已經想好了吧?一般人遇到這種情況,都不會想到要殺人甚至差點真的實行的那種程度,因為那對他們來說是很難做到的事,但是你卻不一樣呢。明明隻要稍微動點手腳那個男人就會從此消失,你也不用再面對那種惡意了。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那種發自内心的想要殺掉誰的欲望……真是可憐呢,你,不對,是你們,被自己的才能所詛咒之人。”

聽着波本說“這個國家在排斥我”時,她的腦海中浮現出一些零碎的片段。都是一些從前不願去回想的事,但她發現自己現在想起來已經是沒有任何感覺了,仿佛在看的是他人的記憶。

那位大人說她跟波本有相似的經曆,她算是大概明白那指的是什麼了。她确實從來沒想過那頭金發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對啊,這裡是日本而不是英國呢。

關于波本的資料,前兩天她已經從貝爾摩德那裡收到了。

他跟她不一樣,花了比她多很多倍的時間才進入組織得到了代号,差不多兩年。可能正是因為時間跨度太長了,以至于沒有人注意到,他進入組織的過程實在是太順利了。現在她在短時間内看完整個過程,第一反應就是這一切都太順理成章了,中途沒有任何突發的意外阻止這件事的進行。像這樣既危險又見不得光的組織,一般人都會覺得無論如何總之離得越遠越好吧?波本在這個過程中雖然也有抵抗過,但最終也沒有真的做過什麼去逃離這個組織,聽上去很不情願,但實際卻就這麼順利地加入進來了。

當然也有可能他在這過程中發現這個組織其實很适合他,所以才這樣。

但是今天晚上聽他親口說起這段經曆時,她幾乎是确信了,這裡面一定有不真實的地方。

因為他說的跟她看到的資料幾乎完全一樣,事情的起因、過程、結果,一切就像照着書背誦那樣,雖然描述有點不同但内容沒有任何增減。

他居然還問她有沒有稍微相信他一點,哈哈~

從前她隻是覺得他纏着自己這件事别有用心。

現在她覺得他進入這個組織都是别有用心的。

根據她看到的資料,加上Pulque波本一共殺了33人。那之後他就一直在做收集情報的工作,沒有再直接動手殺過誰了。但是那33個人是真的死了嗎?真的是波本親手殺的嗎?

确實他是一個非常危險的男人,她也相信他是有親手殺人的膽量。她隻是覺得自己動手殺人是很蠢的事,波本不像是那麼蠢的人。殺了人之後要徹底抹除自己的痕迹是很難的,哪怕是遠程的狙擊,也會在現場留下子彈,可以根據彈道、狙擊的角度等等找到與兇手相關的信息。隻要有痕迹,就會有警察咬着不放。一旦跟警察扯上關系,那就意味着自己的指紋、DNA、長相信息等會被錄入警察的數據庫中,以後再有什麼遺留的痕迹馬上就會被警察檢索匹配到。光是這一點就已經是很大的麻煩了,所以她每次都是盡可能借不同人的手去完成任務,絕不會自己親手去做。各種能力都在自己之上的波本,會去做那種蠢事嗎?還是33個人?更不用提殺了人之後還需要組織幫忙善後了,那不是親手把把柄送到别人手上麼……雖說是7年前,但波本怎麼看都不像是這麼不謹慎的人……

她注意到波本說話時不時會瞄向美綠那邊。每次他看向美綠,沒多久後正門就會被打開,有人從裡面走出來,就像是他預先就知道了會有人要出來一樣。

就她在想着為什麼他會知道的時候,他對她歪頭一笑,她才看到他另一邊的耳朵上似乎帶着耳機。

原來是在監聽着美綠啊……難道是以為她會去優子的酒會嗎?

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上面戴着優子送給她的手鍊。這是她為了提醒自己記住,她是不能有朋友的這件事才戴上的。不能再有那種想跟誰一直好好相處,想真心對待什麼人的想法,不能再在利用完誰之後心生愧疚。人的愧疚是多麼容易被人利用這件事她是十分清楚的。

這是我最後一次做這種蠢事了,今後再也不能這樣了。她心裡想着,用玩具槍打出那兩枚塑料子彈。

波本說優子以為那是小貓的禮物,她知道自己的目的達到了。

今天是個悶熱的夜晚,擡頭看到的夜空隻是一片幹淨的純黑,既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

但她的心情好像很久都沒這麼好了,連波本看上去都沒那麼讨厭了。

為什麼人在做蠢事時會心情好呢?

說起來,不用任何事都小心翼翼的,可以偶爾犯一下蠢對她來說也确實算是一件奢侈的事啊。

隻是當波本追上來說要送她回去時,剛才腦海中那種“波本看上去都沒那麼讨厭了”的想法又消失不見了。

果然還是最讨厭這個人了。花了那麼多時間做了那麼多的調查還是看不懂他也殺不了他。明明能力了得卻又總是纏着她這個菜鳥新人說什麼要組隊的傻話,還怎麼都甩不掉,完全拿他沒有辦法。

“是有一位女主從懸崖上墜海的案子,前幾天跟一個縣警朋友見面時他提到的。”他自顧自地開始說着半年前的案子。

“墜海的是一名周刊雜志的記者,有目擊者看到她獨自走上一座有燈塔的懸崖,然後她的屍體和一些随身物品被海浪沖上沙灘。”

半年前……墜海的周刊記者?裡見實花嗎?為什麼事到如今波本會去調查這個?能查到什麼呢?所以才說是她會感興趣嗎?

“雖然不完美但也算合格了。”她又想起那位大人的評價。

該不會是……該不會是,真的遺留了什麼吧?

“其實就是十分普通的在懸崖失足墜海的案子而已啦。我那位縣警朋友之所以一直記到現在,是因為那位死者的随身物品裡面多了一些東西,也少了一些東西……”

她知道他是故意停頓下來,想看她的反應的,于是盡量裝出了平靜的樣子。

多了東西……?

“少了的是她的手機、手賬和名片盒。畢竟是掉進了海裡,被沖到别的地方了也是有可能的吧?但是多出來的東西卻十分奇怪……”

到底多了什麼東西?千昭開始從頭回想那個任務。她确實塞了其他東西到那個背包裡,但等屍體被發現時應該已經不在了啊?

“于是我就幫我那位朋友稍微調查了一下,得知那位死者似乎在十年前曾經将自己的同學推下了懸崖。而十年後,她自己也從那個懸崖墜海……怎麼回事呢?難道是幽靈的報複嗎?”

可惡……

波本突然就換了話題不再提那個多出來的東西了,就是為了吊她胃口的吧!真是個可惡的家夥!

“然後呢,我還查到死者在墜海之前大概半個月,曾經出現過一位神秘人,在到處打聽十年前死者的同學墜海的事。自那之後,死者開始接到很多從公共電話亭打來的電話,很多時候還是在大半夜那種會打擾到她睡覺的時間接到的。”

沒錯,千昭那時一直用築田響華的事在恐吓裡見,除了打電話之外,還試過半夜潛入她的家裡,用唇膏在鏡子上寫字等,反正模仿網上看到的靈異事件做很多裝神弄鬼的事。

“那麼我們假定那些電話都是那位神秘人在用十年前的事恐吓死者,而死者雖然被吓得精神接近崩潰,但卻沒法對任何人提起。因為她不能把當年将同學推下懸崖的事說出來。然後事發那天,她偶然打開自己的背包想取出裡面的什麼東西時,卻發現裡面被塞滿了奇怪的東西……有一張去往靜岡的JR車票,還有……這個。”

波本翻出一張手機裡的照片,舉到她面前。

那是一張髒兮兮的紙片,上面寫着:“來靜岡找我,我在……頂端等你。”

頂端前面幾個字被污迹遮住了看不清楚。但她知道上面原來寫了什麼。

“沒錯,一大堆的紙條,寫滿了她在電話裡聽到的話。”

那時她用水溶性的紙寫了一堆這樣的紙條,塞到那個跟裡見同款的背包裡,然後趁她走開的時候,替換了裡見的背包。

為什麼?波本是怎麼知道的?千昭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了。這個過程她甚至都沒跟那位大人說起過……而且這些紙條應該在裡見掉進海裡時就溶化掉了,怎麼可能還有留下的?

“看到那張車票時,死者終于忍不住了,一定要再去燈塔那裡确認一下才行,到底是什麼東西在搞鬼呢?如果不去看一下,如果不去做個了斷的話,說不定自己一輩子都要被那樣折磨的。所以她就坐上了去往靜岡的JR,去到那個有燈塔的懸崖。就在那裡……”

兩人不知不覺都停下了腳步。波本再起舉起了手機給她看那張照片,接着說:“這裡雖然已經看不清了,但我想完整的文字是‘來靜岡找我,我在燈塔的頂端等你’,對嗎?”

她隻是努力地逼自己跟他對視着,沒有回答。為什麼事到如今還要找一個半年前的事件來說?

“哈……”他輕笑了一聲,說:“我那位縣警朋友呢,之所以覺得多出這張紙條很奇怪,要跟我讨論,就是因為……他在這張紙片上找到了一枚指紋,對比過之後,這枚指紋既不屬于死者,也不屬于她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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