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了些時日,忽有一日公子聽唐大人說小姐受傷,具體不知道傷的怎麼樣,他家公子就執意要趕往青河縣縣衙,要盡快見到小姐。
唐大人見他家公子執意要來,被他的執着打動,便一起随着他家公子回來了。
想到這,他這才想起遠山,遠山是與他們一起來的。因他家小姐是女子,遠山便留在了院外。
冷羽擡頭就瞧見院外的一道身影,他走過去說:“遠山,走吧,我們一起去小廚房瞧瞧有沒有什麼好吃的給小姐端過去。”
遠山回過頭就瞧見冷羽帶着笑意的臉,欣喜問道:“許姑娘,醒了?”
冷羽點頭,“嗯!小姐醒了!”
遠山聽了這話,心裡也跟着高興,他待會得給他家公子書信一封,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他擡頭望了望天,如今已快冬日,今日日頭暖洋洋的。
今日可真是個好日子。
不多時,冷羽端着清粥和幾樣小菜進了屋裡,許桉然見他來了,忙端起一碗粥就要喂許清月。
許清月忙道:“阿兄,還是我自己來吧。”說罷,就要去接碗。
“你歇着,我來……你方才梳洗了一番,我瞧你還虛弱的很。”
“不礙事的。”許清月身子前傾一把就搶過許桉然手上的碗,她小口小口的吃着。
許桉然瞧着她喝粥的模樣,心中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隻要她好好的,就好。
沒一會兒,許清月就将碗裡的清粥喝了,許桉然拿出來一方帕子在她的唇角處擦了擦,“怎麼這般大了,還是跟個小孩子似的。”擦完,他便自然的将那帕子放回袖子中。
許清月有些尴尬,半晌才道:“阿兄,你這一路還順利嗎?有沒有受傷?”
許桉然的神色一頓,“怎麼會問這個?”
“隻是問問啦,阿兄你如實說就是。”
“嗯,順利的。”許桉然不假思索道。這時,冷羽就要開口,就見許桉然的一個眼刀掃了過來,冷羽頓時閉了嘴。
許清月剛要說話,就見青松走了進來,“許姑娘,那唐大人說想要見見您,您看要不要見見?”
“哪個唐大人?”
一旁的冷羽搶先道:“就是唐叙唐大人,這次多虧了唐大人相救,不然公子他……”
“冷羽,休要胡說!”許桉然打斷冷羽的話。
許清月聽了這話,她哪裡還有不懂的,隻怕阿兄的這一路上定然是不太平的,她握住了許桉然的手,“阿兄,對不起,要不是月兒莽撞,阿兄不必受這個苦……”
“月兒,與你何幹? 你莫要放在心上。”說完,瞪了冷羽一眼,冷羽縮了縮腦袋,站住那兒一動不動。
“青松,我收拾下,就去前廳,你讓唐叔父先喝盞茶,我很快就來。”唐叔父救了她阿兄,理應她該去瞧瞧。
青松應聲稱是,退了出去。
一盞茶後,許清月一腳踏進前廳時,就見唐叙迎了上來,臉上浮起一絲笑意,“清月,你——你怎麼來了?叔父方才隻是想去你院子外看看你傷的怎麼樣。”
許清月朝着唐叙盈盈一拜,“見過唐叔父—— 清月多謝叔父救我阿兄的性命,清月心中感激不盡。”
唐叙上前道:“清月快快起來,你這是折煞叔父了。”
許清月見唐叙面上的神色,便起身來到一處落了座。
唐叙見許清月面色雖有些蒼白,但精神尚可,他便放心了不少。
兩人閑談了幾句後,唐叙便與許清月告辭,他府中事務繁多,本不該久留,如今見了許清月,他也該回去了。
許清月一番相勸,見他執意要回去,便不再多言,見唐叙上了馬車後,她才轉身。
一轉身就瞧見了季臨,隻見他站在朱門前望着她。
季臨見許清月瞧見她,大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這還沒好,你怎麼就出來了?我送你回去歇着——”
許清月被他攔腰抱起,臉一下紅了起來,“季臨,你這是做什麼?你放開我!”說完,就要掙紮着要下來。
季臨勾唇笑道:“你不怕旁人瞧見的話,你就盡管掙紮——”
“大人,你怎會變得如此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