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麼樣?”許清月漲紅着臉問道。
季臨望着她绯紅的臉龐,笑道:“那當然是親回去了——”說完,他就慢慢湊近她,一把将她攬入懷中,低頭親上她的柔軟櫻紅的唇。
兩人的呼吸纏繞,季臨漸漸覺得自己有些熱,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季臨霍的睜開了眼睛,他呆呆地望着頭頂的紗帳,任憑門外的人一直敲着門,過了好半晌,他才啞着嗓子開口道:“什麼事?”
門外的聲音響起,“公子,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該收拾收拾——”
“知道了,你先去準備吧。”
門外的人聞言,靜默了片刻後,“是,公子。”随後朝院門外走去。
季臨聽着腳步聲越來越遠,他才放下心來,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他怎麼會夢到許清月,還做那樣的夢——
季臨想到這,腦海裡不由得想起夢裡的場景,夢裡的許清月一襲雲錦海棠長裙,夢中的她眉眼如畫,望着他的眼神中帶着些熾熱,還有——她的唇很軟——
想到這,季臨猛的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使勁地晃了晃腦袋,然而心口處卻在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季臨緩了半晌,待心緒漸漸平緩下來後,他才掀開衾被,走下床,徑直朝床榻旁的一個小門走了進去,走了約莫一柱香的時間後,他解下衣袍,肩寬窄腰,肌肉線條流暢,他一步一步走下台階,将自己淹沒在這溫熱的湯泉之中。
季臨舒服地喟歎了一聲,他背靠湯泉邊,溫熱的湯泉,讓他舒服地閉上了眼睛。
原來他的内室裡有前往湯泉的小門,這是一個不大的湯泉,泉水常年溫熱,當年他父親建造這所别院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這處泉眼後,請能工巧匠将湯泉引入此處。别院中一共有三處湯泉,這裡隻是其中一處。
季臨江自己泡在湯泉中,他呆呆地望着湯泉水,下一瞬,又将自己整個人都鑽入湯泉底,約莫約了一炷香後,他才起身穿上衣袍回了房裡。
而另一邊的許清月對此毫不知情,她昨晚睡得不算好,今日一大早,她就坐在桌旁,視線落在昨日長風塞給她的匣子,不知過了多久,她打開了匣子,隻見裡面是一把泛着銀光的軟劍,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來瞧了瞧,隻見上面刻着兩個小字“銀月”,她的指尖摩挲着那兩個小字,眼神溫柔,她瞧了一會,将“銀月”别在腰上,長短竟莫名覺得合适。
許清月越瞧越覺着這“銀月”是個寶物,忽然,她的眼角餘光瞥見了一支有些斑駁的海棠珍珠簪子,許清月戰戰兢兢地将那簪子拿了出來,她愣住了,這不是母親的簪子嗎?怎麼會在這裡——
那日這支簪子不知掉在何處,她後來去密林找了,卻沒有找到,許清月望着這簪子眼眶瞬間紅了,眼淚不知不覺就掉了下來,“娘——月兒,好想你——”她拿着簪子放在心口中,任憑眼淚肆意流淌,無聲地哭的泣不成聲。
不知過了多久,許清月的心緒慢慢平複下來,她将海棠珍珠簪子小心翼翼地又放回了匣子時,視線落在了“墨雨”身上,許清月将匕首小心地拿了出來,仔細擦拭着,喃喃:“墨雨,你也在,真好——”
許清月将“墨雨”放入懷中後,合上了匣子。她擦幹了眼角的淚痕,殺害爹娘的仇人,她要親手找出來,然後将那人碎屍萬段!
許清月走出了房門,朝着院子外走去,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她來到一處院落,走到房門前,她敲了敲門,不多時,門就被打開了,來人見到許清月後笑道:“清月妹妹,這麼早是有事找我嗎?”
“柳大哥,我有事想請你幫忙,可以到那院子裡的聽風亭一叙可好?”許清月也回了他一個淺淺地笑。
“好,清月妹妹既然開口,我這就與你一同前往。”
許清月聞言颔首,柳文舟跟随着許清月,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另外一個院子的聽風亭,待兩人坐定後,許清月提起桌上的一壺茶,将那茶倒在了柳文舟面前的茶盞裡,柳文舟心裡一陣惶恐,忙起身道:“清月妹妹,還是我來吧——”
“柳大哥,這點小事,我來就好了,你先坐下。”許清月将柳文舟按住坐下後,緊接着又給自己倒了一盞茶。
許清月舉起一盞茶,“柳大哥,我以茶代酒敬你,感謝你一直以來對阿兄與我的照拂,這次要是沒有你的話,我與阿兄也不會能活着出來,我許清月先幹為敬!”說罷,她将一盞茶水一飲而盡,柳文舟見她喝的如此爽快,忙道:“清月妹妹,言重了,許兄與我是摯友,照拂你也是我應該做的。”說完,他也将一盞茶一飲而盡。
許清月放下杯盞,躊躇道:“柳大哥,有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
柳文舟見她如此說,忙放下茶盞,問道:“清月妹妹今日是有何事,你直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