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季臨身旁的青霄忍不住問道:“公子,你為何不親自送送許姑娘呢?”
過了半晌,就在青霄以為季臨不會回答時,一道清冷的聲音響起,“青霄,你今日很閑?”
“沒——公子,今日我也是很忙的。那個——青霄不打擾公子了,我去看看我哥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說罷,他一溜煙跑沒影了。
待到季臨轉身時,早已不見他的模樣了,季臨不禁抿唇失笑,這時,長風走了過來,他朝着季臨行禮後,才道:“公子——”
季臨聽到他的聲音時,便又恢複了一副清冷的模樣,“東西給她了嗎?”
“給了,許姑娘還問我您有沒有什麼話要帶給她——”
“其他沒有說别的嗎?”
長風搖搖頭,繼續道:“看的出來,公子沒有去送她,她還是有些失落的,瞧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嗯,你下去準備吧,明日一早我與青松就出發。”
長風躊躇了一會,他才開口問道:“公子,你就帶上我一起吧,從小長風就沒有離開過您的身邊,您去青河縣,路途如此遙遠,長風心中真的不放心——”
“長風,我留着你在這府中,若是府中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飛鴿傳書與我,況且你家公子又不是一個人去的,你忘了還有沈辭也與我一道去的——”
“可是——公子。”
“好了,此事不必再提,你就安心在這别院替我照料好這别院中的花草。”
長風正要說話時,青松快步朝着這邊走來,他上前道:“公子,陸公子來了。此刻正在書房等您。”
季臨聞言,眉頭上挑,“好,我這就來。”說罷,他帶着青松長風來到書房時,約莫過了一刻鐘了,直到進了書房時,季臨一眼就瞧見陸明遠坐在梨花木椅上正喝着茶。
陸明遠擡眸見到季臨時,起身走到季臨身旁抱怨道:“雲深,你去哪裡了?我來了,你也不曉得來迎接我一下,我們還是不是好兄弟了?”
季臨無奈道:“明遠,我這不是來了?說吧,今日來找我何事?”
陸明遠湊近季臨的耳旁輕聲道:“皇上,是不是派你去青河縣查案了?”他見季臨不回答,渾不在意的繼續說道:“别管我怎麼知曉的,你就說這事是不是真的?”
“是的,我明日就要啟程出發了。”
陸明遠佯裝氣憤道:“雲深,我要是不問的話,你是不是就不來跟我說了?”
“明遠,别胡鬧——”
“我沒有胡鬧,那青河縣如今是多事之秋,你為何要親自趟這趟渾水?”
“職責所在,明遠,你如果今日是來看我的,我季臨心中十分感激,如果你是來質問我的,那你眼下就可以回去了。”
“好——回去就回去,你如今朋友多,也不在乎少我一個!”
季臨被他說的話氣笑了,“明遠,你今日是怎麼了?”
陸明遠身旁的小厮見自家公子不言語,他忍不住開口道:“大人,我們家公子其實——其實是舍不得你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書墨,你在胡說些什麼呢?”陸明遠氣急道。
季臨挑眉,“哦?”
小厮點點頭。他小心翼翼地瞧着陸明遠的神色,發現他此刻正惡狠狠地瞪着自己,也瑟縮着脖子不敢再說了。
季臨見狀開口道:“明遠,我知曉你是關心我,你放心吧,沒事的。你就安分的在上京等我回來就好了。”
“雲深——你——”陸明遠無奈道。
“喝你的茶吧,不會有事的。”季臨保證道。
陸明遠這才坐回去,端起方才的茶又喝了一口,忽然,他想起什麼,“雲深,你——是不是喜歡那許知月啊?可她不是——不是已經死——”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季臨的咳嗽聲,季臨剛喝了一口茶,還沒咽下去,就被陸明遠的語出驚人給噴了出來,所幸他反應迅速,沒有殃及其它人,他一邊咳嗽,一邊擦着嘴角,等緩了半天後,他才問道:“你是聽何人說的?”
“全上京城都知曉啊,你為了那許知月,敢反抗平南王,如今那許知月死了,你傷心難過,才要前往青河縣幫她洗刷冤屈,難道不是嗎?”陸明遠道。
“不是,跟她沒有關系。隻是青河縣的案子牽扯甚廣——”季臨解釋道。他也不能說許清月沒有死,倘若消息洩露的話,平南王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如今她與她兄長皆易容喬裝過的,應當不會有人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