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遠見季臨一直不吭聲,他以為說到季臨的傷心處了,他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雲深,你不必難過,這天下女子多的是,何必獨獨鐘情于一個女子呢?”
“我說——沒有——”季臨咬牙道。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陸明遠嘴上是這麼說,心裡可卻不這麼想。
看雲深這麼大的反應,心中肯定是傷心的很——我還是不要再提及他的傷心事了。思及此,他岔開話題,“雲深,明日什麼時候走?”
季臨瞥了一眼他,“怎麼?明日想送送我?”
“我才不會送你——”
“嗯,我知曉了。”季臨不鹹不淡道。
“雲深,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樣吧,今日我在醉月樓設宴,你我一起去喝一杯?”
“今日?不去——”
“去吧,去吧。其實——今日我已在醉月樓安排好了,你隻需人過去就行了。”
季臨實在拗不過他,隻好答應道:“好。”
夜幕低垂,季臨與陸明遠坐在醉月樓的雅間,這裡風景獨好,可以瞧見樓下的街市,燈火絢爛,人潮擁擠。陸明遠瞧着天上的明月,不禁感歎道:“今日的月亮可真圓哪——”說完,他給季臨倒了一杯酒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後,他舉起酒杯道:“祝雲深平安歸來,盡早回來,我在上京等着你。”說完,他也不等着季臨回應,就一個人仰頭就喝了起來。
這酒入口初時有一股海棠花香甜,過後味道有些辣,明遠喝下去後,臉上頓時有些绯紅。季臨瞧着他這個模樣,忍不住說道:“明遠,少喝點。”
“雲深,你還不快喝,我都喝完了。”陸明遠将已經空了的杯子給季臨看,季臨仰頭就将那一杯酒喝了下去。
“雲深,這酒——不辣嗎?”
“尚可?”
陸明遠拿着桌子上的一壺酒笑道:“這可是醉月樓獨有的醉海棠——這一壺酒,我可是買了足足一個月,才買到,一壺酒就要一百兩呢。這醉海棠味道不錯吧?”
“醉海棠味道尚可。”季臨正色道。
“來來來——既然味道尚可,雲深,你多來點,今日我們兄弟不醉不歸——”陸明遠說完,又給季臨倒了一杯。
兩人一直喝到亥時才各自回了各自的府中,季臨回到了自己的院中,他其實喝的不是很醉,隻是腦袋有些暈,長風将季臨扶着上了床榻上後,他又端來一盆水,給季臨擦了手,季臨就揮手讓他回去歇着了。他不習慣被這麼伺候着。長風隻好出了門,仔細叮囑他,倘若有什麼需要,就喊他,他就在隔壁客房。
季臨聞言點點頭,待長風走後,季臨感覺自己的酒勁開始有些上頭了,他的臉绯紅,方才他梳洗了一番後,才重新又躺在了床榻上,此時他的腦袋更有些昏昏沉沉。他漸漸地意識開始有些模糊,隐約間他聽到一聲細微的開門聲,他的耳朵雖然靈敏,身子卻感覺有些沉重,正當他有些急躁時,就聽到耳旁一聲低喃:“大人——你今日怎麼喝這麼多——”她的話音剛落,就被人一下子拉到了床榻上,還沒反應過來時,她就被人壓在了身下。
許清月被季臨這麼突然地抱着,她的臉瞬間潮紅,她用力掙脫卻掙脫不開,許清月隻好柔聲哄道:“季臨,乖——快将我放開——”
醉了的季臨此時仿佛好像變了一個人一般,他輕笑着,“不放,我放開的話,你會跑掉的。”
許清月沒轍了,她感覺他溫熱的氣息在她耳旁,她不敢睜眼瞧他,隻好懇求道:“季臨,快放開我——”語氣輕柔。
“放開你可以,許清月,要不你親我一下?”季臨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她。
“休想!”許清月聞言就想打暈了他,她沒料到他醉酒的時候竟是這般無賴。這和平日清冷的他太不一樣了。
季臨見她生氣,忙正色道:“好好好,我放開你就是了——”說完,他就要起身,不料他起身的時候,踩着她的裙擺,腳下一滑,人就又要往床榻上倒去,還是許清月反應迅速,忙往旁邊的位置躲去,季臨才倒在柔軟的衾被上。然而許清月速度太快,腦袋一下子就撞到了床架上,“咚的一聲”,季臨忙朝着她那邊望去,急切問道:“許清月,你沒事吧?”
許清月揉着有些疼的額頭,甕聲甕氣道:“沒事——”
季臨沒好氣道:“把手拿開,我瞧瞧——”
“我說我沒事——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她話還沒有說完,手就被他拿開,季臨拿開她的手後,發現她的額頭有些紅,失笑道:“你啊——真讓人不省心。”
兩人四目相對,許清月呆呆着望着季臨方才笑着的臉,“大人,你笑起來可真好看——”
“哦?是嗎?”
許清月忙點頭如搗蒜,她繼續誇贊道:“是真的好看——”許清月瞧着這近在咫尺的臉,她忍不住上手撫摸了下他的下颌,等反應過來時,手就被季臨一下子抓住,他的嗓音有些沙啞,“許清月,你——”還不等他說完,許清月就迅速湊過去,在他的唇上嘬了一口,然後迅速起身就想逃離,下一刻,就被人抓住手腕,又拉了回去。
許清月害羞的不敢看他,“大人,我方才一時鬼迷心竅——我——”
“親了我就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