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長風不會被我吓暈了吧?”
“無妨,他隻是太高興了,一時激動暈了過去。”
許清月探了長風的鼻息,發現他還有氣息,心中便放心下來,許清月擡眸望着季臨的後背雖然吃了藥丸,但是要趕緊包紮,“大人,你去樹下休整下,你後背的傷,要不我先給你包紮下?”
季臨的視線與許清月相對,良久,他才開口道:“好。”
許清月扶着季臨到樹下歇息,許清月從身後的包袱裡拿出傷藥,随後小心地解開他的衣袍,輕聲說道:“大人,你忍着些,這藥會有點疼。”
季臨輕聲“嗯”了一聲。
許清月小心地退去了他的外袍,眼前赫然有幾道血肉模糊的傷,有一處的刀傷極為深,許清月倒吸了一口氣,她輕輕地上好了藥,又利落地用布條包紮好,待做完這一切後,許清月的心中輕輕松了一口氣。
“公子,你在哪兒?”遠遠的就傳來青松的聲音,許清月聽到後,忙喊道:“青松,這兒……”
青松望着眼前許清月的臉,他不确定地問道:“你是許姑娘?”
許清月颔首。
青松見許清月點頭,他忙抓住許清月的衣袖,急切道:“許姑娘,你沒死真的太好了!”
許清月點點頭。
青松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他還要說話,季臨的聲音傳了過來,“青松,走吧,回大理寺。對了将長風和這幾個人帶上……”季臨瞥了許清月一眼,許清月狗腿地跟了上去。
“是,公子。”
大理寺書房
“許清月,這一個多月,你在哪兒?既然回來了,怎麼沒給我來個信?”
許清月神色一頓,“我也是一個月前才醒來的,醒來時發現自己沒死,是一獵戶阿牛救了我,我在阿牛家中呆了二十日,待傷好後,又去崖底想要找我阿兄,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我在想,是不是阿兄也被人救了,或許也沒死,所以就馬不停蹄回到了上京,卻發現阿兄不曾回去過,後來因為我那日殺了嘉凝郡主,怕牽連你,所以不敢冒然去找你。”
“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你為何要傷嘉凝郡主?”
許清月沉默良久,半晌才開口:“因為嘉凝郡主囚禁了我阿兄,害我阿兄跳下了山崖!”許清月将那日的情形說與季臨,半晌,季臨開口道:“嘉凝郡主沒死,聽說那日生了一場大病,如今還沒有出來走動。”
“江心遙沒有死?”許清月眼中的怒火更盛,她忙向門口走去,待走了兩步,就發現手腕被人拉住,那人清冷的聲音響起,“許清月,你要去哪裡?”
“我要去為阿兄報仇!”
“你不要命了?平南王如今權傾朝野,如今嘉凝郡主那邊沒有追究這事,定然是認為你已掉下山崖死了,如今,你隻身一人,你這是去送死!”
許清月想掙脫這人的手,卻發現根本掙脫不開,她氣極,“那又怎樣?阿兄如今不知是生是死,我許清月也不想獨活!”
季臨見她執拗,便放開了她的手腕,冷聲開口:“倘若你死了,你阿兄的苦心就白費了,你要是想送死的話,我也不攔你,可你要想清楚了,是先找到你阿兄,還是先去報仇!”
許清月在聽完季臨的話,她停住了腳步。
是啊,如今不是意氣用事的事情,總要先找到阿兄,她不相信阿兄就這麼死了,她得為阿兄洗刷科舉舞弊的罪名,不管他回不回的來,或許做完這些事,她如果再找不到阿兄,那就一直找,直到找到為止!
季臨瞧着許清月的臉色平靜了下來,他的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氣。
“公子,公子。”青松在門外叩門說道。
“進來。”
青松推門而入,“公子,程廣嚴醒了。”
許清月一把抓住青松的衣袖急切問道:“青松,程廣嚴真的醒了嗎?”
青松點頭。
“走,去看看他。”許清月說完就要拉着青松就走。忽然聽到季臨的幾聲咳嗽,她停住了腳步,轉身來到了季臨的身旁,“大人,我扶您一起去。”
季臨點頭。
三人來到程廣嚴的床榻前,程廣嚴忙要起身,被許清月一把按住,“不必麻煩,先躺着吧。”程廣嚴感激地沖着許清月點頭。
季臨冷眼瞧着,半晌,他開口道:“程廣嚴,你為何被人追殺,那程廣肅是你大哥?”
程廣嚴沉默了片刻,“是,程廣肅是我大哥。”
“他是殺死褚大人的兇手?”
“是,褚大人是我大哥殺的。”
“他為何要殺褚大人?”
“我大哥本是來上京進京趕考的,被褚大人陷害他科舉舞弊,下了大獄,後被少主救了出來,我大哥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潛伏在褚府伺機報複,那日他見褚夫人與韓昭将褚大人勒死了,褚夫人與韓昭以為勒死了他,卻不想他根本就沒死,尚還有一口氣在,便動手殺了他!”
“你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