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褚夫人她……”這時衙役走過來,他的話還未說完,方才本來縮在角落中的韓昭此刻扒着牢房急切問道:“禅兒,怎麼了?”
季臨隻是淡漠地瞥了一眼,随即跟着衙役大步離開了。
無人應答的韓昭大聲喊道:“大人,大人……禅兒,到底怎麼了?”他絕望地望着季臨的背影消失于牢房中,韓昭痛苦地蹲下來,抱着自己的頭,嘴裡喃喃:“禅兒,是我害了你……”
而這邊的衙役帶着季臨來到了關押謝禅的牢房前,季臨擡眼望去,一眼就瞧見謝禅的脖頸處的勒痕,謝禅細嫩白皙的膚色上已是青紫一片,季臨冷聲問一旁的衙役,“怎麼回事?”
衙役聞言跪了下去,戰戰兢兢地說道:“回……回大人,小人方才在巡邏時,就見褚夫人在牢房中自盡,小人發現了就立馬去救。”說話間,一聲細弱的咳嗽聲響了起來,衆人見褚夫人醒了,心中皆松了一口氣。
季臨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衙役,“自去領罰,再有下次的話,我想你也知曉本大人的手段!”跪着的衙役渾身一僵,片刻後磕頭叩謝。
季臨越過衙役,見謝禅的神色逐漸恢複如常,“褚夫人,可好些了?“
謝禅醒來後,待看清眼前的人後立馬跪下,“多謝大人關心,奴家好些了。”
“褚夫人,你為何要自盡?”
謝禅恢複了些許平靜,但她的心中依然是驚魂未定,方才,她差點被人吊死在這牢中,那人的力氣很大,手中的白绫死死地勒緊她的脖頸,霎那間,她有些恍惚,仿佛回到了自己年少時,那時,她還不是什麼褚夫人,日子雖過得清苦,但每一天都是那麼的快樂,白绫越來越緊,她昏死了過去,之後的事情,她卻不知曉了。
當她與季臨說清了此事後,牢房裡寂靜無聲,半晌,季臨開口道:“褚夫人,可看清賊人的面龐?”謝禅搖搖頭,那人從她背後偷襲,她不曾見過那人的面容。
季臨瞧着她的神色,“褚夫人放心,牢房本大人會加派人手,此事不會再發生第二次。”
“多謝大人。”
季臨方走出牢房時,長風火急火燎地趕來,他氣喘籲籲,在見到季臨時,他停住了腳步,“公子,有個這個要給你。”說完,長風遞了一個字箋過去。
季臨接了過來,上方就一行字,“殺死程廣肅的兇手此時就在城西密林中,速來。”
季臨看了這字箋後,神色凝重,“何人送這字箋來的?”
“沒有人,是方才我在大理寺中,恰好有一隻箭矢就射了過來,正好射在了柱子上。”
“長風,你準備兩輛馬車,我們去會會那人。”
“那人?是誰呀,公子。”
“快去!”
“是,公子。”
一炷香後,季臨與長風各自騎着一匹馬疾馳在前往城西密林的路上,一個時辰後,季臨到了字箋所說的密林處,兩人下了馬,将馬藏于遠一些的草叢中,随後兩人藏匿于一棵樹上。就在這時,兩人聽到一絲聲響,就見一個黑衣人跌跌撞撞地往這邊跑來,而追他的是另外數十個黑衣人,那人好像受了傷,速度漸漸有些慢了下來,那數十個黑衣人在後面喊道:“程廣嚴,你還想往哪裡跑?”
程廣嚴一邊跑,一邊回道:“不跑,難不成在這裡等着你們殺我?”
“程廣嚴,你這個叛徒,少主好心救你,你竟然恩将仇報!”
“救我?少主會有這麼好心?想必我大哥的死與少主脫不了幹系!”
另外一個黑衣人冷聲說道:“少跟他廢話,少主說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兄弟們,拿下他,回去好跟少主交差!”此話一出,數十個黑衣人騰空而起就往程廣嚴的方向掠去,有一個黑衣人的刀就要砍到程廣嚴的肩膀時,寒光一閃,那刀就被一把劍給削掉一截,季臨站在程廣嚴身前,他面上覆着面巾,冷聲說道:“這個人,我要了!”
“好大的口氣!”為首的黑衣人哂笑,目光在季臨與長風的身上打量着,随後皺眉道:“你們倆閃開,不關你們的事,隻要你們讓開,我們就不殺你們,否則的話,我定将你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