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小人說的都是事實,敢有半句虛言,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程廣嚴說完就暈了過去。
“公子,眼下該怎麼辦?”青松先是看了看昏死過去的程廣嚴,而後又望着季臨問道。
“先去叫個大夫給他瞧瞧,看看他是不是傷的怎麼樣?”季臨望着青松說道,而後又望着許清月,“走吧,我們出去說。”
許清月颔首跟着季臨出來時,心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她總覺得這程廣嚴有些怪,卻說不出哪裡怪,身旁的季臨瞧着她眉頭深鎖,“怎麼了?”
“大人,沒什麼,我隻是覺着這程廣嚴有些怪,卻說不上來是哪裡怪。”
“哦?你說說看?”
“我就是覺着有些太順利了,我們順利地找到了線索,并發現了他,總感覺他好像一直在引着我們……”
季臨聽了許清月的話,一時沉默了下來,半晌,他才道:“程廣嚴确實有些古怪,倘若他是想引出我們來,那為人不像表面這麼簡單。”
“大人,不如我們這樣……”許清月忽地湊近季臨的耳旁,輕聲地說道。
女子特有的馨香,一直往季臨的鼻間來,季臨的身形微愣,他下意識就想躲,卻被許清月拉住衣袖,“大人,你聽清了沒?”
季臨眼中晦暗不明,許清月見他不語,她疑惑地擡眸朝他望去,一雙剪水雙瞳就這麼靜靜地望着季臨,半晌,他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聽清楚了。”說完他大步流星地走了。
他竟然走了?
許清月愣在原地,望着季臨的背影,喃喃:“大人,你去哪裡呀?”
季臨聽到許清月的聲音,他走的更快了,他也不知自己是怎麼了,方才他的目光在許清月的唇上停留了片刻,心中竟然狂跳不止,他強壓下異樣,慌不擇路地逃了……季臨回到書房,幾杯冰冷的茶水灌下去後,他才覺着好些了。
長風進來時,他望着季臨一連喝了幾杯已涼透了的茶水後,忙搶過他的茶盞說道:“公子,你這是怎麼了?”
“無事,長風,不是讓你歇息兩天嗎?”
長風将茶盞放下,“公子,我那時不過是突然瞧見許姑娘,有些被吓到了,其實沒什麼大礙的。”長風說完後半晌不見他家公子有所反應,就在他疑惑時,季臨拿着卷宗看了起來,絲毫沒有理會他,長風見狀也就靜靜地站住一旁。
半晌,季臨擡眸望着他,“長風,你先回去歇着,我這裡不用伺候。”
“公子?”
“出去吧。”
“是。”長風退了出去,随後将門掩上。
季臨見長風關上了門,季臨才放下卷宗,低頭才發現卷宗竟然放反了,季臨無奈地笑了笑,他如今真是愈發糊塗了。
這時門被叩響,青松的聲音傳來,“公子。”
“進來。”
青松進來後,“公子,程廣嚴已經醒了,已将他與韓昭關在一起了。”
“嗯。”季臨頭也不回,繼續處理公務,近來公務繁多,他時常要忙好幾個時辰。季臨見青松還站在這裡,他不解問道:“還有何事?”
青松躊躇道:“許姑娘如今女扮男裝在您身邊,确實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先前她的真實面容沒多少人見過,如今她女扮男裝,況且先前她也是易容了的。”
“公子,許姑娘藏在這裡,你就不怕……不怕……”
“你是怕平南王府來要?”
季臨見青松不說話,他的神色頓時冷了下來,“青松,許清月,她傷了嘉凝郡主為她阿兄報仇,她從始至終都沒有錯,要錯也是那個傷害她的人,青松,以後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懂了嗎?你若是敢做對不起她的事的話,你應當知曉會是什麼樣的後果!”
“公子三思……”青松跪了下去。
“青松,你自去鄰罰!以後這樣的話,我不想再聽第二遍!”
青松還是第一次見到季臨發這麼大的火,靜默良久,他才磕頭說,“是,公子。”說完,就走了出去。
青松走出院子時,就見到許清月如玉的臉龐,他望着許清月的面容時,愧疚地喊道:“許……許姑娘……我……我……”
“青松,你來的正好,我……我正好要跟大人告别。”
“許姑娘,你……怎麼來了?”
“方才大人走的急,我正好有事要與他商讨。”許清月望着他,發現他的神色有些不對,她問道:“青松,你怎麼了?”
青松收斂神色,“沒事,許姑娘若是沒事的話,青松先去忙了。”還不待許清月回答,青松就急匆匆的走了。
許清月望着他的背影,喃喃:“青松,今日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