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穿啊!”
“你什麼毛病上來就扒衣服!”他嗖地把拉鍊拉回去。
“你為什麼不穿沖鋒衣了啊Kartoffelpuffer?我還是頭一次看你穿沖鋒衣呢,”我挽着他胳膊不放,“不是說你們德國人一年四季就是沖鋒衣區别僅在于加不加内膽嗎?”(土豆餅。)
“你不是讓我為了婚姻穩定要認真穿搭嗎?”他眉頭一皺,“還是說你其實更想順理成章嘲笑沖鋒衣這件事?”
“哪有!你幹嘛把我想得那麼惡毒!明明你穿沖鋒衣也很好看!多亮麗啊那個顔色!”我義正辭嚴回答,“而且我的XP很寬容廣博的,衣冠楚楚當然很好,但是土了吧唧的沖鋒衣也别有風味啊!”
“是嗎?那下次帶着帳篷去山裡徒步吧,滿足你土了吧唧的沖鋒衣XP。”
“婉拒了,不要和德國人一起徒步這個道理我還是知道的。”
“俄羅斯人也喜歡徒步吧。”
“刻闆印象收起來,有坦克我們也愛坐坦克,而且我隻能算半個俄羅斯人。”
鹹的淡的聊了一路,我們已經走進目标所在的那家○院了,就是一棟五層公寓樓,一樓是商店、色○碟片屋、酒吧之類的場所,二樓以上就是員工提供服務的地方,樓層越高越便宜。
“哇、哇、哇!”我站在成人用品店坦蕩蕩的櫥窗前敬畏地看着裡面富有創意且極具沖擊感的商品,回頭問羅,“你來過這兒嗎?有你熟悉的店嗎?”
“首先,自○對我來說是很孤獨的行為,做到安全衛生就可以了,沒什麼興趣探索道具。”他也用很坦蕩蕩的眼神和我一起浏覽櫥窗,“其次,就算要買我大概也會選擇網購。”
“有什麼喜歡的嗎?等正事辦完了可以懲罰你一下。”
“懲罰?為什麼是懲罰?”他表示很不屑,“我又沒做錯事。”轉身往電梯走。
我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沒珍惜,希望擁有攝像機記憶的Dr.Dr.Dr.Dr.Trafalgar以後回想起這個時刻不要拍大腿後悔。
電梯門開了,我跟在羅後面走進去,靠在廂闆上,等着門關上再實現從一樓到三樓這個迅速的位移,扭臉擡頭看羅,忽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羅目不斜視,但好像有三百六十度視角似的:“怎麼了?”
“覺得好奇妙,”我說,“去年這個時候我正趕車去看最後一場《神奇動物在哪裡》,當時我絕對想不到一年以後我會出現在這兒,旁邊是我的德國丈夫。”
“這不是挺好嗎,你要是預料到過這種未來我會有點傷心。”電梯開了,羅探出身子左右瞭望一下,才示意我出來,“羅密歐與茱麗葉式的曆史淵源确實很麻煩,但一想到就算這樣你也願意嫁給我,這種被堅定選擇的感覺好極了。”
我們走出電梯,沿着長長的走廊捋房間号,我問他:“但是你早就想好了要結婚吧?不覺得這種按部就班的人生有點沒挑戰嗎?”
“按部就班?你是說我去年這個時候就計劃好了通過被你咬得差點失血過多而死來結婚嗎?這種‘部’是不是有點兒過于極端了?”
“你回避了那起事故中的色○部分,感覺我好像隻是單純咬了你幾口。”
“具體怎麼回事你我心知肚明就好,用不着詳細地回憶引發我的幻痛。”
“咦?現在還會痛嗎?”
“你這句話如果語氣更愧疚一點兒也許就沒那麼痛了。”
“光是痛嗎?”我站住腳笑嘻嘻地摟他的腰,“就沒有一點兒‘啊我為期十三年孤單的青春期終于到頭兒了’的解脫感嗎?”
“你愧疚的時長甚至沒有撐過周年。”他和善地笑了笑,慢條斯理地從我的頭發摸到耳垂,“你技術太差了kleine Apfel,我能在那種糟糕的體驗裡○出來完全是憑借我對你的愛,如果你執意要在遙遠的未來某一天點亮新地圖那我建議你認真做一下攻略研究一下技術,不然我很難突破自尊和顧慮給你發門票。”(小蘋果。)
雖然是實話,但不知道為何從他嘴裡說出來聽着好惡毒。
“好的、好——”我的話在越過他肩膀看到走廊轉角走出來的兩個人後咽回肚裡,嗖地摘下他的帽子薅着他的衣領接吻。
是在婚紗店和我打過照面那個德國小哥!他認得我!
羅背對着那邊,可能不太明白我為什麼突然熱情,但應該是聽到了有人過來,于是配合地低頭和我熱吻,還縱容我把他外套(外個屁他根本也沒穿内搭啊)拉鍊拉下來摸摸捏捏。
和那個德國小哥做買賣的女人好像有點兒喝醉了,路過時發出一串醉醺醺的笑聲,還說了句什麼,也許是德語,然後就到羅賓情報裡那間門牌号門前掏鑰匙準備開門。
聽到門開的聲音,在那兩個人也開始摟摟抱抱親親熱熱進門的瞬間,我推開羅,一個箭步跟着那個小哥擠進門,□□怼上去幹脆利落電暈他,又在那個女人回神尖叫前随手用她的圍巾捂住她的嘴,然後同樣皮卡皮卡一下結束戰鬥。
羅走進來帶上門,靠在門闆上看我掏紮帶綁人,還若有所思地舔着嘴唇,好像意猶未盡似的。
“她剛才說什麼?”我把女人捆好。
“‘要做進屋做。’”羅歪了一下頭,“我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我是很想馬上把你按倒在地的,但目前情況不允許——把拉鍊拉起來不要誘惑我。”
羅與其說是乖乖聽話拉起拉鍊,不如說是有意用慢動作展示胸前和手指上的漂亮紋身:“那算你又欠我一次,我會第一時間讨賬的。”
我真應該給他也皮卡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