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我們’?”羅表示異議,“我跟火拳當家的可沒交情。”
是呢,自從他特意給你送一秒變雪豹花,你還開始記仇了呢。
“馬林梵多?”香克斯眨了眨眼,忽然露出一個笨蛋帥哥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你啊!那個對我的褲子指指點點的小姑娘!”
我的耳朵捕捉到他們團二把手貝克曼低聲說了一句笨蛋。
“船長是笨蛋”是什麼争奪海賊王的隐形條件嗎?
世界危機解除,接下來就是海軍和紅發海賊團的對峙了,我們兩個大夫在旁邊無所事事地看戲。
“上面不會放過烏塔吧。”我看着自己的面闆體力條緩慢變短。
“如果她死了倒還好說,”羅抱着鬼哭注視場内,“親眼目睹了歌歌果實的威力,會放她回四皇勢力就怪了。”
“那有什麼辦法嗎?”
他斜我一眼:“區區牙醫,那麼熱心幹什麼?”
“醫者父母心嘛,”我一本正經地說,“而且我預感到這單子搞完能拿到很多診金。”
“你啊……”他歎了口氣,朝我勾勾手指,“過來,我有個法子。”
我乖乖湊過去,聽他說了幾句,發出疑問:“為什麼不直接……”
“現在除了我和草帽一夥沒人知道遊戲果實的事,沒必要暴露,”他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手術果實的事那邊肯定已經知道了,多一件少一件都一樣。”擡起手:“Room——”
“哎哎哎你倒是跟我說一聲啊!”我猝不及防被轉移到崖邊,下一秒烏塔也出現在我懷裡。
“烏塔!”
這一刻大概能有百十多把槍對着我們吧,有海軍的,也有紅發海賊團的。羅鬼哭已經出了鞘,擋在我和烏塔前面,密密麻麻的子彈懸停在Room裡,跟蟹黃堡掉芝麻堆兒裡了似的。
“特拉法爾加,”我悄悄和他咬耳朵,“你跟我求婚的時候都沒這麼大場面。”
“你要非計較這個我也不是不能重新求一次婚,”光看着他的後腦勺我都知道他翻了個白眼,“如果你喜歡這個場合的話。”擡起手:“Mes!”
來不及了,回頭再罵他吧。
我攙住瞬間軟倒的烏塔,解除鲸吞buff的同時施加了那個極速清醒buff,然後回身一把把她推下懸崖,重新開啟了鲸吞buff,體力頓時下去一大截,腳下一軟。
被羅抓住了胳膊。
“烏塔!”香克斯就要跳下去撈烏塔,卻在崖邊愣住了。
“噗啊!”懸崖下的海面上,烏塔浮上來吐出一口海水,濕漉漉瞪着我,“你幹什麼!我不會遊——”又反應過來,不敢置信地打量四周:“怎麼……回事?”
兩次使用消耗極大的buff讓我的面闆閃起紅字,我靠在羅背後,悄悄說:“交給你了。”
羅微微點點頭,看向兩位大将:“在場的還清醒的除了海軍就是海賊,也别兜圈子了,海軍,或者說五老星想要的是懲治罪魁禍首嗎?他們隻是對擁有毀滅世界力量的烏塔感到懼怕而已,解決恐懼的治本之策就是解決恐懼的源頭,是吧?”朝剛被香克斯撈起來的烏塔偏偏臉:“如你們所見,重新被海洋接納的烏塔已經不再是果實能力者,也就沒必要以和紅發海賊團開戰的代價趕盡殺絕了吧?”
“前七武海——特拉法爾加·羅。”藤虎安靜地“凝視”着他。
“噢喲喲,你也不是新人啊特拉法爾加,”黃猿說,“惡魔果實能在能力者活着的狀态下移除,那種事情我可從來沒聽說過。”
“怎麼着,您先前還見識過橡膠果實能變成尼卡太陽神嗎?”我忍不住插話,“那您可真是見多識廣啊。”
“膽子很大啊,小姑娘。”大将眯了眯眼。
我馬上又縮回羅身後。
“是你動的手腳吧,特拉法爾加?”好在是有個比我更像幕後黑手的承擔海軍頭子的質問。
“我拿走了烏塔的心髒又放了回去,趁她極度虛弱利用瞬間的沖擊把她推入瀕死的狀态,”羅回答得特别坦蕩,“惡魔果實如果認定宿主即将死亡就會離開、變回果實尋找下一個宿主,這誰都知道。”
“但是顯而易見,”黃猿拖了個長音,“烏塔還活着。”
“那又怎麼了?”羅皺起眉,一副相當不耐煩的樣子,“你的意思是她最好死透了嗎?我倒是沒意見,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麼想了。”
我看向香克斯,香克斯抱着烏塔露出個無奈的苦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安撫。
“嗯……倒也是呢。”黃猿慢條斯理擺出思考的姿勢。
“确實存在果實消失但原持有者仍存活的情況,已經有了火拳的先例。”藤虎沉穩地點點頭,“既然如此,烏塔不再是果實能力者确實可以相信,那麼歌歌果實去了哪裡?”
“我怎麼會知道,”羅口氣冷淡,就像一個半夜被從被窩裡薅去急診的外科大夫,“大概就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吧?誰想要自己找找呗。”
七武海制度取消了也好,不然就羅這嘴,多開幾次會,三十歲之前就能把整個馬林梵多得罪個遍。